陸思明猛得起身,大步走上前去,抓住小護士的袖子,“怎麼樣了?”
“手術已經做完了。”小護士被瞪得有些發怵。
陸思明放開小護士,幾步進了臥室,就看到湯大夫正在摘手上的無菌手套,扔進垃圾桶。
“小揚怎麼樣了?”陸思明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費揚,臉上還帶著點點血跡,焦急地問。
湯大銀沒有直接回答陸思明的問題,從未見過陸思明像今天這樣著急慌亂,笑著調侃道,“這麼上心,看來太子妃的寶座空不了多久了啊!”
陸思明翻白眼,他最了解湯老頭了,能這麼說話,肯定是費揚沒什麼大問題。
“沒問題就好。”陸思明蹲在床邊,喃喃自語。
湯大銀看看床上的小人兒,麵色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五官精致,張開了是個美人兒,關鍵還不止是個花瓶,還有點技術。
嗬嗬,明明,湯爺爺幫你一把!
湯大銀突然麵色凝重,“胸口啊,這可是個大手術,可不敢放鬆。4時才算真正脫離危險期,這期間要衣不解帶地照看才行。”
“好。”陸思明鄭重地點頭,小揚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彆說4時,就是48天,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剛才出去的小護士拿著消毒紗布進來,剛才被抓了一把,現在跟陸思明說話還有點哆嗦,“太子,您稍微讓一下。”
“你要乾嘛?”陸思明明顯不想起來,他要在床邊衣不解帶地照顧小揚。
“呃…”小護士看看湯禦醫,湯禦醫做了個擺手無奈的姿勢,小護士隻好又看向陸思明,端著托盤往前送了送,“我給這位患者擦擦臉上的血跡。”
陸思明接過來托盤,“我來就行,你出去吧。”
小護士不明所以,巴不得趕緊逃了。
費揚的手上紮著點滴,陸思明把托盤輕輕放下,撫摸了一下費揚的手指,皺眉,觸手很涼。
費揚一直手腳都是微涼的,如今這麼一瓶子涼水輸進去,手指尖都是冰涼的。
陸思明一手輕輕托起費揚的手墊在下麵,一手避開針頭覆在上麵,吸收費揚手上的絲絲寒涼,輸入一股股熱氣。
這樣一來,就騰不開手給費揚擦臉了,他沒轉身,對湯大夫道,“讓那個小護士進來給費揚擦擦臉。”
湯大夫:……
真是護妻護到家了,手長腳長的,蹲在床邊也不嫌累,這要是結婚了,也絕對是個氣管炎。
這毛病家族遺傳,治不了。
“小小,進來吧。”
叫小小的護士聞聲又苦著臉進來,端過來托盤,繞到陸思明對麵的床邊,開始小心地給費揚擦拭臉上的血跡。
陸思明還是牢牢地抱著費揚的手,跟望夫石一樣看著費揚的臉頰一點點被擦拭乾淨。
湯大夫年紀大了,看不了大型虐狗場麵,咳嗽了一聲,轉身出了臥室,到客廳透透氣。
他一走,助手們也趕緊跟著逃出來,裡邊雖然也沒有說什麼色-情的話,做什麼色-情的事,但是莫名的,狗糧味太重了!
瞬間,偌大的臥室就隻剩小護士、陸思明和費揚三人了。
小護士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多餘,看看深情的陸元帥,隻得趕緊加快手上的速度,乾完活,對陸思明行了個禮,馬上逃出房間。
客廳裡,湯大夫試圖向小機靈打聽一點八卦消息。
“這個小孩兒是誰家的公子啊?”
小機靈搖頭。
“多大了?”
小機靈搖頭。
“兩人談了多久了?”
小機靈剛要搖頭,就被湯大夫瞪了一眼,“你再敢搖頭,下次再睡-嗨了,彆想再找我拿藥膏!”
“咳咳,湯大夫,你…”還有多人在這兒呢!
‘這麼多人’聞聲立馬低頭,裝出來一副瞎了聾了的樣子。
小機靈:……
你們這樣的演技真的就過了。
“我不能說啊,不然——”小機靈指指臥室門,比劃了個割脖子的手勢,“您懂的!”元帥殘暴無情!
湯大夫瞬間無語,一無所獲。
“可是我聽說,最近王後照著太子的要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七位性彆、樣貌、性格各異的,打算送過來讓太子挑選。”
小機靈:……
還集滿了七個,是打算召喚神龍嗎?
臥室裡,陸思明根本不知道,七位準相好已經在‘路上’了,正輕聲和費揚‘說話’。
“你一定要撐住,小揚,我已經沒有了哥哥,不能再沒有你。”
“我還想昭告天下,讓你做我陸思明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