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文的未婚夫是許寧的朋友,孫氏集團的公子哥,本來不至於這麼窮的,可對方對馮思文並不好,生日買衣服都嫌浪費錢,馮思文時不時會找他哭訴。
“昨天我回家聽到主臥傳來聲音,小心翼翼打開臥室的門那你猜怎麼著?他和一個小模特抱在床上沒臉沒皮。”馮思文說著說著嗓音開始哽咽,“如果是你怎麼辦?”
宋醉認真思考,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貼心關上門回自己的房間做題。
“你肯定會像我一樣衝進去哭是不是。”馮思文自顧自接著講,“我本來以為他會給我解釋,他反而衝我冷笑說我不好才會找彆人。”
“不分手?”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馮思文像聽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話一般,“像我們這種金絲雀分手後能出去乾什麼?”
“他後來也解釋自己喝多了,而且今天我也好多了。”馮思文抽抽嗒嗒說,“本來昨天我哭得都站不起來的。”
少年遞過紙巾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因為我聽人說你被許寧趕出去了,你都能這麼堅強地活下去何況我呢。”
宋醉:…………
他準備收回紙巾看著哭得花臉的馮思文想了想,還是沒真收回去。
馮思文感動接過紙巾抹了抹眼淚:“說起來白問秋挺奇怪的,突然就願意搭理許寧了,從前在國外理都不理的。”
過去白問秋在二代圈是拔尖的存在,這次回來格外低調,不僅沒在滬市買房子住還穿起了普通大牌,對許寧的禮物也不拒絕。
馮思文八卦得起勁兒,而少年毫無波動,隻是低頭查了下白家,沒看到值得留意的新聞。
下午他同馮思文告彆後準備坐車回房子,想起千篇一律的食物轉身進了廣場邊的超市。
因為下午打折的關係超市裡擠滿了人,少年排了不知多長時間的隊才到攤位前,他以學術態度觀察了每種米的晶瑩程度後選了東北大米。
“兩袋謝謝。”
攤位上的工作人員瞧著宋醉孤身一人,忍不住出聲提醒:“兩袋很沉的。”
“沒關係。”
夜幕落下的天泛著溫柔沉默的月光,一輛低調的黑色林肯駛入賀家公館,路麵上揚起塵土。
車上的方助理想起昨天董事會的場景,賀山亭隻是坐在席位上問了句是誰,就有人嚇得站出來承認提供消息。
這全是因為賀山亭這人確實喜怒無常,當初剛執掌賀氏不久,因原來的管理層支支吾吾不肯交權,乾脆三個月閉門不出文件概不批複,傷敵八百自損三千,逼得人家不得不將管理權拱手讓出。
方助理透過後視鏡望見男人正閉目養神,投在眼窩上方的陰影令人難以猜出心思。
他試探著開口說:“不知道宋醉這兩天住著習不習慣,昨天碰麵感覺瘦了點兒,要不要讓廚房買點他愛吃的東西回來——”
方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望見窗外有什麼影子閃過:“前麵是不是有東西?”
車燈的穿透力不太強,他感覺模模糊糊有什麼在飛快前進,因為光線不好看得並不清楚。
而賀山亭掀開濃密的長睫望出去,隻見遠處的少年扛著兩袋大米溜進大門,動作快得就像黑夜裡窸窸窣窣飛過的小蝙蝠。
方助理正想問為什麼時聽見賀山亭說:“做點兒中餐。”
他心裡泛起嘀咕,他這位老板從小在國外生活習慣西方的飲食,莊園裡壓根沒有備米,有菜沒飯怎麼吃,況且……怎麼知道宋醉想換個口味?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方助理沒時間考慮宋醉,因為電話那邊傳來le延長停牌時間的消息,他擔心問:“還要收購嗎?”
雖然昨天的會上解決了透露收購消息的董事,但對le的收購還在進行中,並且因為風聲的泄露進退兩難。
儘管在報紙上批駁以停牌抵禦收購有礙資本市場正常運行,但管理層並未有任何複牌的舉動,停牌時間越長資金壓力越大,可以說閉著眼在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