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房子的主人確實喜歡安靜,連仆人都儘力避免動作發出聲響,整棟建築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如果是彆人或許會感到害怕,但宋醉正好需要安靜的地方學習,他坐上拉開的椅子吃早餐。
早餐的類型很豐富,不僅有烤肉鬆三明治,吐司布丁還有慕斯蛋糕,可是西式餐點並不對他的胃口,不過他記得許寧說過不添麻煩的話沒提出任何異議。
他吃完早飯走出白色的建築物,昨天在夜色上看不清細節,建築物周邊有不規則的小祈禱室,強烈的光穿透暗灰色穹頂。
他一點點熟悉著新環境,如同金絲雀在新籠子裡踱步。
在住進來的兩天裡宋醉沒見過賀山亭,兩人的作息沒有任何交點,他低頭盯著餐桌上綠油油的西藍花,猜想賀山亭應該很喜歡吃西餐因為——
早餐是西餐。
午餐是西餐。
晚餐還是西餐。
儲藏室裡連米的蹤跡都沒有,土生土長的華國少年終於有點吃不消了,第一次沒吃乾淨盤子裡的東西,正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有空出來見麵嗎?”
“找個最近的地方吧。”
他聽著對方的哭腔同意了。
對方的名字叫馮思文,是他在滬市為數不多的朋友,兩人是在許寧開的聚會上認識的,他正在椅子上專心讀書忽然有個人過來說要認識他,那個人就是馮思文。
而少年離開後不久賀山亭走到了餐廳,視線落在那盤沒吃完的沙拉上停了一下。
馮思文找了距離兩千米的一家甜品店,容貌清秀的年輕人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歉疚開口:“這已經是離得最近的一家店了。”
他和宋醉是在聚會上認識的,當時他看少年無人理會隻能坐在椅子上看書便主動搭話,兩個人在不幸的感情生活中也能抱團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