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不冷了不爽了(1 / 2)

她偏要撩 烤糖 7957 字 7個月前

溫燃從烤箱裡拿出烤好的淡褐色的軟硬濕度恰好的全麥麵包,傾身聞了聞, 很香, 不會做飯的自己有這個烘焙愛好真是會增加幸福感。沒人給她幸福, 那她就自己找快樂。

她很少買蛋糕店的麵包,糖太多, 配料不健康,摻假, 自己烤的剛剛好。

一次性做了三份全麥麵包,溫燃脫模晾涼切好裝袋, 準備晚上拿去給笑笑和思桐。

家裡投影儀循環播放英劇eaky blders,溫燃心情不錯,開了瓶果酒,修長美腿搭在茶幾上, 喝酒玩手機, 她發現不追沈硯以後,周末又隻屬於自己,舒服。

看到商君衍對她朋友圈的評論,溫燃懶洋洋地給商君衍發微信語音, “商總, 又有相親啊?”

商君衍也懶洋洋的,“你說呢?”

溫燃就知道商君衍不會無緣無故管她叫女朋友,“出場費多少?”

商君衍冷道:“你還好意思提出場費?上次我相親的時候, 誰跑出去就沒影了?”

溫燃心虛, 認慫, 撤銷“出場費多少”這五個字,乖巧回複,“好的,哥哥。”

想了想,溫燃又起身去廚房給商君衍做可頌麵包,和商君衍吃自助早餐的時候,他就總吃可頌。

溫燃喜歡烘焙,烘焙不會弄一身油,還可以思考。

她現在和錢戈雅倆人就是互相比誰更惡心誰,這麼成天姐姐妹妹的互相叫著,是真惡心,跟古代在老佛爺麵前爭寵的妃子似的。

就看誰先受不了,誰先不再在老溫頭麵前演戲,誰先撕破臉來硬的,誰就在輿論上占下風。

溫燃搖頭,不想了,越想越起雞皮疙瘩。

沈硯家,秦阿姨已經封箱裝好溫燃所有衣物用品,郝樂將箱子搬到後備箱和後座裡,準備按沈總吩咐開車送到溫燃公寓。溫燃家離沈硯家很近,實在犯不上用快遞。

搬好後,郝樂在門口問客廳裡看書的沈硯,“沈總,沒有其它東西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硯從書裡緩慢抬起頭,望著窗外落在樹梢的喜鵲,耳邊又響起“溫誌成繼女放狗咬了溫誌成的親生女兒,咬的半個胳膊都爛了”那一句話。

咬的半個胳膊都爛了。

雖然她有男朋友,但是這應屬於“合作經理受傷,禮貌性探病”的範圍,沈硯想。

沈硯合上書,拿起茶幾上的珍珠耳釘,走向郝樂,“一起吧。”

郝樂:“???”他剛才問的好像是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沒有的話,他就走了。

那沈總跟著一起去算什麼?其他東西?

溫燃為商君衍做好可頌麵包,烤箱叮一聲響,取出麵包,食指碰了下麵包,還挺燙,反射性摸了下耳朵,忽然記起她在醫院丟了一隻耳釘。

在醫院電梯門口被人撞了以後,她本想撿,轉身就忘了,換完藥回來後就找不到。好貴的耳釘,溫燃痛惜之餘隻能勸自己這是破財免災。

想起門外的紙箱,溫燃吃飽喝足,無所事事地搬個小馬紮,戴上耳機,坐在門外拆箱,她猜想裡麵可能有牛排什麼的壞了,不然怎麼有臭味。

一輛黑色巴博斯緩緩駛進小區,慢慢停在溫燃的公寓花園旁。

沈硯向車窗外偏頭望過去,剛好看到坐在門口用剪子拆箱的溫燃。

溫燃穿著豆沙色的吊帶睡裙,穿著豆沙色的毛茸茸拖鞋,柔軟長發披肩,白色耳機線從頭發間蜿蜒鏈接到手機上,身體跟著音樂輕輕搖晃,盈潤的嘴唇一張一翕地哼唱著小調。

她身材好,穿綢子料的睡裙坐著,顯得身材更好,沈硯淺淺皺了下眉。

郝樂要開門下車,沈硯展開掌心的珍珠耳釘,推開車門,“你在車裡等我,低頭,彆抬頭。”

郝樂:“……哦。”

沈硯下車,一步步走近坐在門口的溫燃。

隨著接近她,漸漸能看到她靠在裡側的右手臂。

沈硯停在她身側,目光定定落到她右手臂上,那裡有一塊拳頭大的凹凸不平深淺不勻的肉疤。

周圍的皮膚白皙細膩,傷疤難看突兀,如一幅美好脆弱的畫被錯落不平地粘上醜陋摘不掉的印記。

沈硯眼角不由自主地縮起,眼裡升起他都不知覺的疼惜。

隻看這疤,便能想到當時那一塊的皮膚被狗咬得有多爛。

她當時的恐懼是怎樣的,被咬得血肉模糊時,是不是又疼又怕,滿臉淚痕恐懼無措。

回到家後,他碰到她胳膊時,她是不是很疼很疼,卻在他麵前裝作若無其事。

溫燃一直在聽歌,沒聽到車聲和腳步聲,忽然感到身側多了一個陰影和很專注的視線,她一點點地抬頭。

入目的是兩條穿著黑色西褲的大長腿,而後是皮帶,潔白平整的白襯衫,以及她見過很多次的清冷的臉,他平靜的目光正落在她右臂上,目光裡隱約縮緊著一團她看不懂的情緒。

溫燃下意識往後挪了一點,腦袋裡瞬間湧出他利用她的事,利用她拿到任他做墊腳石的溫氏方案,利用她去成全他的小青梅的愛情。

感覺城府深的沈硯像是又來算計她了。

在商君衍公司和醫院與他碰過兩次麵,她當時隻把他當作一個公司的總經理,表麵功夫要做足,需要禮貌打招呼。

現在他出現在她家門口,溫燃對這個人生出了濃濃的“討厭”情緒,覺得他和霍東霖沒什麼區彆,不想搭理這人。

溫燃隻看了沈硯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拆箱子。

大紙箱裡麵還有一個紙箱,紙箱裡麵是一個很大的塑料收納盒,盒上是塑料蓋,溫燃手要碰上那個塑料蓋時,聽到頭頂的人輕淡地開了口,“溫經理,我來給你送衣物用品。”

溫燃耳機裡的一首歌結束,剛好聽見他說話,她頭不抬地說:“不要了,麻煩沈總扔了吧。”

停了兩秒,溫燃抬起頭看他,把話說開地提醒,“沈總,我溫燃說過的話不會收回。扔了不要的東西,就不會再要。您能聽懂嗎?”

沈硯垂眼看她,溫燃澄亮的雙眸裡有冷漠與厭煩的情緒,和之前她看他時彎著唇角笑眯眯的模樣完全不同。

不知怎麼,沈硯的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隻一下便消失,但那種刺痛感很清晰。

沈硯沒有說話,移開視線避開她的目光,落到她手下的塑料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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