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不冷了不爽了(1 / 2)

她偏要撩 烤糖 12608 字 7個月前

辦公室裡, 溫燃係著圍裙,慢悠悠地揉著加了黃油的麵,正在親自做蛋撻皮, 同時心平氣和地等待律師消息。

起訴錢戈雅故意傷人罪的事, 溫燃一直沒撤訴,而今天開庭,即將出結果。

錢戈雅人很能忍, 她接到法院的開庭傳票應訴通知書後,沒有把事情傳開,也沒有去向溫誌成告狀,溫燃猜測錢戈雅是想悄悄結束這件事,自認賠償。

大黃已經死了,溫燃也已經用假狗肉惡心過錢戈雅, 這事以賠償結束也可以, 賠償十萬塊, 溫燃還能拿來給小組員工當獎金分了。

溫燃將蛋撻皮做好後,一半放進冰箱裡冷凍備用, 一半切好成撻皮捏進鋁箔盒,熟練地做撻液。

這時石磊敲門進來, 洋洋得意地說:“燃總,完事兒了,賠償十萬。”

溫燃向撻液裡加著淡奶油, 回頭笑說:“石頭你幫我盯著點兒, 錢到賬了我就請小組吃飯聚會分獎金, 你和水水的獎金我會多分點。”

石頭聽著也高興,但又心疼,“燃總,其實我寧可不要這錢,也不想你胳膊被咬。”

溫燃笑得沒心沒肺的,“我這沒缺胳膊沒少腿的,現在也不疼了,沒事兒。”

石頭站在溫燃身後看著她,覺得這個二十三歲的姑娘堅強到讓人心疼,心裡一直話想和她說,但忍了又忍,終究忍住了。

溫燃和錢戈雅雙方都委托律師,不用當事人出庭,這事應該算是已經結束,然而沒幾天,溫燃就被溫誌成給叫到了辦公室訓話。

溫燃最近表現得很乖,敲門進溫誌成辦公室,小心翼翼關上門,再乖巧地坐到溫誌成對麵,聲音嬌裡嬌氣,“爸爸。”

溫誌成眯眼看她,上下左右打量她,溫燃笑得乖乖的,眨眼也乖乖的。

“你上次給錢戈雅送肉吃,”溫誌成緩緩開口,“是不是錢戈雅把狗弄死了?”

溫燃故作驚訝,“怎麼會,小雅姐人那麼善良懂事,怎麼會把狗弄死?”

溫誌成聽著忽然肩膀一抖,抬手指挖耳朵,“彆裝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溫燃無辜眨眼,“沒裝啊。”

溫誌成斜睨她,“你每次叫她姐的時候,不起雞皮疙瘩?”

“……起。”

溫誌成說穿了,溫燃也不裝了,麵帶諷刺說:“看看,你什麼都知道,你就裝不知道,每次這樣的時候,我都想和你發火。”

溫誌成沉默了兩分鐘,拿出兩張紙來,是法院的判決書,“錢戈雅是你名義上的姐,你起訴你姐,難道我就不想和你發火?”

溫燃安靜了,沒想到錢戈雅居然在收到判決書後告狀,讓她有那麼一點措手不及。

轉念一想,倒也是符合錢戈雅陰損的性格。

溫誌成撐著桌子起身,一步步走到溫燃麵前,語重心長道:“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隻是占股份最大的董事長,公司還有其他董事,燃燃,你再這麼鬨下去,會讓爸爸很難堪。”

溫燃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他,“為了不讓你自己難堪,就把我獻祭給錢戈雅?”

“什麼獻祭,”溫誌成責怪瞪她,“我又沒有讓你犧牲什麼。”

溫燃冷嘲,“您彆說那些陳詞濫調了,直接說吧,我告了你的寶貝女兒,你這次是想訓我罵我,還是打我,或者又把我支去彆的省?”

溫誌成緩緩坐到桌子上,平複著呼吸,看著麵前越來越倔強的女兒,歎息道:“在錢戈雅她們欺負你的時候,爸沒有作為,爸知道這傷了你,爸做事的方式不對,也做錯了事,但是燃燃,有一個事實你要永遠記住。”

溫燃漫不經心地仰頭看他,嘴角噙著譏諷。

溫誌成卻深深地望著她,語氣近似虔誠,“你是爸最重要的人,爸爸很愛你。”

溫燃的譏諷變成怔忡,望進溫誌成的眼底,覺出那裡麵似乎藏了秘密。

但是,愛就是用煙灰缸砸她嗎,就是把她的臉打腫嗎?

這就是所謂的重要嗎?

她脾氣不好,倔強,固執,也不易回頭。

溫燃望向窗外湛藍天空,天氣有風,空中那幾朵似的白雲被風吹的走得很快,幾陣風便消失,溫燃語氣輕淡,“我記性不好,記不住。”

溫誌成目光有一瞬間的暗淡,但轉瞬即逝,話鋒一轉變得深沉嚴肅,“燃燃,我不希望你碰公司的事,不希望你和她搶,也不希望你在這個家裡搗亂。”

溫燃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仿佛知道溫誌成下一句就要說——你不是我親生女兒,我給你錢,你走吧。

溫誌成卻將掌心放到她頭頂,輕輕拍了拍,似哄似求的語氣,“燃燃,爸給你錢,你去國外待兩年吧?”

溫燃不可置信和心驚,“爸,我溫燃,已經多餘到,你想把我送到國外了嗎?”

同一時間,沈硯在會議室開會,陳經理在投影前做跨海大橋項目的進度彙報,陳經理的t一頁一頁地翻著,沈硯沉靜的目光望著屏幕,思緒已經無意識地飛開。

沈硯原本認為他對溫燃並不是喜歡,哪怕看到溫燃和商君衍在一起時,他心裡產生的酸澀是熟悉的,也堅信絕對不是因為喜歡。

他喜歡的人是許供春,他在看到她和唐銃在一起的時候,他心底出現的難受和酸澀,毫無疑問來自於喜歡。

倘若他對溫燃和商君衍產生的酸澀,也是因為喜歡溫燃,那他對許供春算什麼?

他從小就喜歡許供春,喜歡這麼多年,突然之間就喜歡上溫燃,那他沈硯的喜歡算什麼?

他自認自己是個專一長情的人,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到永遠。

如果他現在對溫燃輕而易舉地有了好感,那他喜歡許供春的這件事都似乎變得廉價,是否有一天出現第三個女孩,他又喜歡上了?他的感情也是廉價的嗎?

但是,他確實是在意溫燃的。

這樣的認知,讓沈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一個“渣”字,不斷地湧入思緒,讓沈硯心煩意亂。

“沈總,”陳經理已經交他好幾聲,又叫他一聲,“沈總,報告結束了。”

沈硯回過神來,看到t上寫著end,他沒說什麼,微一點頭,會議室裡的十幾人紛紛拿著資料文件散場。

會議結束,郝樂匆匆進來,吞吞吐吐說:“沈總,那個,夫人來了,牽,牽著個……”在這沈氏集團,唯一的夫人就是徐嫚女士。

沈硯漫不經心地喝茶,輕掀著眼皮看郝樂,示意郝樂繼續說。

郝樂將話說完:“……牽著隻豬來的。”

沈硯喝茶動作停住,向來情緒不外露的人,此時眼睛裡明顯出現了無數個問號。

“說我不在。”沈硯滿臉句號地說。

下一刻,徐嫚女士已經推門進來。

她手上牽著個長長的繩子,繩子另一端是穿著紅肚兜的迷你豬,豬很小,看著就和剛出生的豬崽子一樣小,小豬的全身都是粉色。

“兒子,”徐嫚女士笑道,“走,陪媽打高爾夫遛豬去。”

徐嫚自打後知後覺墨水的死以及他們的忙碌對兒子產生影響後,就一直努力扭轉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為讓沈硯開心,養過狗,還養過龍貓、西施熊、寵物貂,今天弄來個新品種——豬。

沈硯的目光,極其緩慢地從豬身上、移到他媽臉上,沉默了有一分鐘,對郝樂道:“叫聲哥,我把我媽給你了。”

郝樂:“……”不敢。

徐嫚女士抱起小香豬,作勢要放到西裝革履的沈硯懷裡,“你去不去陪我遛豬?”

沈硯潔癖,起身退後,拿起桌上水杯向外走,“隻陪你一個小時。”

溫燃被氣得胸都要炸了,回到辦公室就微信問間諜,“錢戈雅去哪了。”

盧長義回複說:“好像是去高爾夫球場了,她換了運動服。”

溫燃立即也回家換了運動服,去高爾夫球場弄錢戈雅。

錢戈雅去高爾夫球場肯定是談事去了,不管談什麼,她都得去攪黃,錢戈雅玩陰的,她也要玩損的。

徐嫚每周三下午都去打高爾夫遛彎散步,今天可能是弄了隻豬很開心,便逼沈硯陪她散步遛豬。

天氣微涼,但晴空萬裡。頭頂瓦藍,腳下青綠,球場視野曠闊,電瓶車和司機球童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徐嫚女士遛豬遛得很悠閒。

徐嫚身材保持得好,一身運動服加一個遮陽帽,看背影像二十多歲。

沈硯一身休閒褲和olo衫,也戴著帽子,散步在徐嫚身側,兩人背影不像母子倒更像是情侶。

徐嫚看沈硯陪她遛豬不情不願的表情,歎息道:“這也怪我,你小時候我們沒好好陪你,等你長大了,我們就錯過了和你溝通的最好時機。哎,失去了的真是難以找回。你看,現在讓你陪我遛豬你都不願意。”

徐嫚女士的這番話,她這兩年沒少說,沈硯左耳聽右耳冒,不理不睬,眼前莫名閃過溫燃在台上跳新疆舞時的那個回眸,眼眸亮得璀璨如星,唇邊笑容明媚而撩人。

“你爸也後悔了,不後悔能給你接遊樂場項目嗎,還不是想讓你找個童心回來嗎,”徐嫚牽著豬絮絮叨叨,“媽也知道,後悔是最沒用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但是我們也在努力補償你啊。”

沈硯完全沒聽,眼前又閃過那個向他手腕內側貼紅心,笑說“燃總把心給你啦,硯總再見”的人。

兩個人散了會兒步,沈硯始終不鹹不淡的模樣,偶爾還走神,徐嫚正皺眉要諷刺,忽然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沈總?您也來打球?”

沈硯和徐嫚同時回頭,徐嫚眼睛瞬間亮了,而沈硯則不易察覺地擰了下眉,“錢總。”

錢戈雅也是一身運動服加帽子的裝扮,看著運動青春,人長得也漂亮,徐嫚正愁兒子不談戀愛呢,忙道:“您好,我是沈硯的母親,您怎麼稱呼?”

錢戈雅微笑,舉止大方,聲音溫柔,“阿姨好,我叫錢戈雅,現在和沈總有項目往來,您叫我小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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