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調頭後, 立即踩下油門,緊接著一腳踩住刹車,身體跟著車重重一晃。 ,
前方堵過來兩輛車。
溫燃反應迅速, 她轉著方向盤回頭,迅速再調頭往反方向開。
後方又堵上來兩輛車。
彆墅前路窄,就是兩輛車的寬度。
她被前後四輛堵在中間, 徹底走不掉了。
溫燃沉著臉停車,車門哢噠上鎖, 冷眼看從對麵車上下來的男人——霍東霖。
霍東霖嘴角叼著個棒棒糖,挑眉悠悠走近她,笑著從口中抽出棒棒糖, 眼裡含著深意舔著棒棒糖。
溫燃深覺惡心, 但完全沒移開視線, 冷冷地看他。
她不信她今天不下這車, 霍東霖還能拿棍子敲碎她車窗。
拿出手機拍照錄像,準備證據。
霍東霖看到溫燃舉手機錄視頻, 他竟笑了,不慌不忙地走過來敲她車窗, “哈嘍, 聊聊?”
隔著車窗,聽不見他聲音,但溫燃能看到他嘴型。
溫燃沒打開車窗, 麵無表情道:“滾。”
霍東霖沒生氣, 反而嘴角往上一斜邪裡邪氣地笑開, 然後對溫燃幽幽吐出兩個字,“笑、笑。”
溫燃神色頓變,按開車窗,“你說什麼?!”
霍東霖彎腰俯身看她,手臂搭在車窗上,笑得邪惡,“我沒說什麼啊,隻是聽說有個村子風景特彆的好,很多美術生都去寫生。燃總,您,不知道嗎?”
笑笑失去聯係,是霍東霖做的!
溫燃咬牙切齒,“你對她做什麼了。”
“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霍東霖看著她的手機說,“就是想給燃總講個故事,燃總給我加濾鏡了嗎?”
溫燃的心一沉,知道霍東霖有備而來,不會留下任何違法證據。
錢戈雅就是一個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的人,此時她注意到錢戈雅也沒跟上來,應是和霍東霖串通好的。
霍東霖舔著棒棒糖,不緊不慢地笑說:“燃總您看這季節,是不是到了動物交|pei的季節了?那就講個關於動物交|pei的故事吧。首先,動物園裡有三隻動物,性彆是一雄兩雌,雌性動物的顏色分彆為一紅一白,現在呢,飼養員給動物們出了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A,是這個如火焰般紅色的雌性動物,主動和身邊高大帥氣的雄性動物交|pei。B呢,就是這個白色的、清純的、雌性動物。”
霍東霖說到這裡停住,反複舔著棒棒糖笑看溫燃。
溫燃臉已經繃緊到僵硬,磨著牙道:“說。”
“就是這個白色的雌性動物啊,”霍東霖微笑道,“被很多雄性動物壓著交|pei。”
溫燃氣息越來越沉,“霍東霖,薑笑笑是聾啞人,你是在欺負一個聾啞人,你還是個人嗎?”
霍東霖攤手道:“燃總,您可彆這麼汙蔑我啊,我可誰都沒欺負,隻是講了一個故事而已。”
溫燃緊緊閉上眼睛,“畜生。”
村子中,薑笑笑和舍友孟菲菲,以及她在學校新認識的朋友韓蜜,正在牆皮如山水畫的四合院裡。
笑笑之前和溫燃發信息時正在村子裡散步,忽然韓蜜玩笑似的搶走了她手機,指著這個四合院說想進來看看。
薑笑笑急著想搶手機,追著韓蜜跑進四合院,之後四合院的門被關上,從屋內走出兩個目光猥瑣的男人。
笑笑和菲菲轉身想跑,韓蜜快速繞到兩人麵前堵住,韓蜜笑得很無辜,比劃道:“安心畫畫吧,什麼也彆想了。”
笑笑的舍友孟菲菲能說話,但喊不出來,擋在笑笑身前質問韓蜜的聲音粗啞音低,“你要乾什麼,你什麼意思!”
韓蜜坐下畫畫,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意思,就是拿人錢財,幫人辦事。”
笑笑臉色變得慘白,急得往外跑,兩個男人立即伸手攔住她。
往事在眼前上演,恍惚看到男人壓過來的場景,笑笑恐懼地向後退,想要喊救命,卻無法發出聲音。
溫燃摔門下車進彆墅大院,徑直大步走向彆墅。
霍東霖笑吟吟地跟在她身後,“選擇B選項?燃總可真是個重情的人啊。”
溫燃手機沒信號,不知道笑笑此時遭遇,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假意答應、拖延時間,希望商君衍能派人找到這裡,也穩住霍東霖,不讓霍東霖對笑笑下手。
她轉頭看霍東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腳步微頓,思忖兩秒,冷臉問霍東霖,“留他們在大門外行不行?”
“為什麼?”
溫燃彆開臉,深呼吸道:“不想讓他們聽見聲音。”
看久了溫燃如火焰般高高在上的豔美,冷不丁看到溫燃這樣妥協認栽的可憐表情,讓霍東霖豁然動了憐香惜玉的心。
反正溫燃手機沒信號,她是即將被囚在這彆墅的小喜鵲,再撲閃翅膀也飛不出去,霍東霖對手下人揮手,“你們留這兒,沒事兒彆進來。”
為了確保溫燃出了這門後不會報警,霍東霖伸手摟住溫燃肩膀,按開他手機的錄音,湊近聞她身上的迷人香氣,輕聲笑問:“燃總,您是自願的吧?我霍東霖可不喜歡強迫彆人。”
溫燃實在沒忍住反胃的惡心,揮手推開他,但霍東霖穩穩抓住她手腕,“燃總,如果您不是自願的,我們就算了。”
溫燃渾身冰冷,用力抽手腕,霍東霖力氣大,她根本抽不開。
霍東霖拽過她手腕,放在唇前吻她手背,嘴唇貼在她手背上笑看她,“是自願的嗎?”
溫燃用儘全身力氣保持冷靜,“是。”
韓蜜在安靜畫畫,沒有要對笑笑動手的意思。
笑笑看那兩個猥瑣的男人,目前也沒有要對她動手的意思。
她便也坐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哥哥和她說過,如果遇到危險,第一要冷靜,不要讓自己受傷,第二就是等待,等他救她。
笑笑冷靜下來後,努力思量今天這件事。
韓蜜認識她和把她帶到這裡來,肯定是有預謀的,既然是有預謀就有可圖,而且韓蜜方才說是收錢辦事。
菲菲家境貧寒,無錢無權,那麼韓蜜應是隻針對她。
笑笑試探地問韓蜜,“可以放菲菲出去嗎?她和這事無關。”
韓蜜是霍東霖養的其中一個小蜜,她知道霍東霖是在西郊逼另一個女人就範。
她也被霍東霖提醒過不可硬來,現在社會和以前不同,不能觸線,否則笑笑如果把這事兒捅到網上引起聾啞人殘障人的怒火,或是笑笑出去後報警,一旦警察開始調查,他們想賄賂都無門,就是死。
綁架這事兒如今真沒人敢做,韓蜜想了想,對笑笑說:“笑笑,我沒有關你們,也沒有綁架你們,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們想走隨時可以走,隻是我聽說你有個朋友長得很美?菲菲走出去無所謂,如果你走出去,或者菲菲出去報警,那麼,你那個朋友就……她現在正和一個男人在西郊的彆墅裡,笑笑,你懂我的意思嗎?”
笑笑頓時如置冰寒,他們在拿溫燃威脅她,更是以她不會反抗的方式威脅。
“不會報警的,”笑笑比劃著向韓蜜保證,“菲菲她肯定不會報警,我也是自願留在這兒,與你無關。”
韓蜜擺手道:“隨便,你記著你那個朋友就好。”
溫燃開門走進彆墅後,站在客廳仰頭看樓上的房間,隱約記起一件事。
她冷臉看霍東霖,“在哪個房間,你選,還是我選?”
霍東霖紳士範兒,手臂一揮放在胸前行禮,“聽燃總的。”
溫燃惡心得想吐,上樓推開她住過的一間房,再次回頭問霍東霖,“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霍東霖欣賞溫燃的真乾脆利落勁兒,盯著溫燃頂級的身材,含著棒棒糖笑道:“女士優先。”
溫燃沒扭扭捏捏,推開浴室門進去,回頭還對霍東霖說了一句,“我很快,十分鐘。”
浴室裡水流嘩啦啦響起,霍東霖在外麵掐表等著,棒棒糖在嘴裡左右滾動,開始期待稍後的事。
十分鐘後,溫燃穿浴袍出來,頭發濕漉漉的,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
溫燃太準時,霍東霖對溫燃都已經沒有防備,走到她身後聞她頭發的香氣,雙手按在她肩上想要抱她,溫燃看著鏡子說:“霍總,能給點尊重嗎,您現在身上有臭味,去洗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