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趕我走唄?行行行聽您的。
人在公司的溫誌成,接到一通電話後,臉色驟變,竭儘所能地深呼吸冷靜,但許久都沒能平靜下來,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大步出去。
到溫宅,溫誌成沉著臉踹門進曹憶芸臥室,錢戈雅也在,“爸,你怎麼回來了?”
溫誌成瞳孔一縮,強壓著怒氣不發火,但實在無法控製,咬牙切齒地衝過去,抓著錢戈雅的頭發往外拽,錢戈雅疼得捂頭大喊,“爸!”
曹憶芸一聲驚呼,上前阻攔,“你乾什麼啊!”
溫誌成抓著她頭發往牆上撞過去,錢戈雅頭撞牆發出砰一聲,瞬間頭破血流,搖搖晃晃地滑著坐到地上,捂著頭哭。
溫誌成不解恨,又一腳踹過去。
曹憶芸急得擋住女兒,衝著溫誌成怒道:“老溫!”
溫誌成大口呼吸地退後坐到床上,指著錢戈雅的手在顫抖,“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又對溫燃做了什麼,你難道還想再被溫燃分走財產嗎!”
錢戈雅崩潰哭喊,“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溫誌成怒從中起,又衝過去踹她。
曹憶芸頭疼地問錢戈雅,“你又做什麼了?”
錢戈雅抽泣著說:“媽,我什麼都沒做,我一直在對溫燃示好。爸,你誤會我了。”
溫誌成兩眼一閉,不想再和錢戈雅多費一句口舌,手中文件甩給曹憶芸,“上次說的婚後現金全部投資給韓氏的文件,抓緊簽字,簽完我去把錢放到韓氏。”
溫誌成氣得咬牙恨齒,瞪著錢戈雅說:“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現在跟我去韓氏!再不把合同簽了,你的錢都得被溫燃搶走!”
溫誌成去書房冷靜,留錢戈雅和曹憶芸看合同簽字。
因溫誌成和曹憶芸是夫妻,溫誌成如果單方麵要使用夫妻後的共同財產,必須征得曹憶芸的同意,否則財產使用失效不合法,他甩過來的合同就是證明曹憶芸知情以及自願同意。
錢戈雅被打得額頭全是血,按住曹憶芸要簽字的手,咬牙忍著疼低喊,“媽!他又打我,又為溫燃打我!你還相信他嗎!”
“有什麼不相信的,”曹憶芸也生氣了,甩開她手說,“溫燃闌尾炎手術,還有她上次被咬,你看見溫誌成去看她一眼了嗎?上次他不也為了你動手打溫燃了?放心吧,本來也不是親生的,不知道黎萍從哪弄的野種,他還能向著溫燃?”
錢戈雅阻攔,“這字你不能簽。”
“蠢貨,”曹憶芸瞪她,“不簽萬一又被溫燃出招弄走呢?簽了放在韓氏,韓氏以後以分紅方式給你,這才是最保底的做法!”
錢戈雅急道:“可是不簽的話,這財產有你一半,溫燃她也動不了!”
近來錢戈雅像瘋了,蠢貨似的一次次挑戰溫燃,曹憶芸已經聽不進錢戈雅的話,提筆簽字。
錢戈雅喊道:“媽!”
曹憶芸不理,去書房拿給溫誌成。
溫誌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錢戈雅,“還傻看什麼,回公司取你做的那份合同,現在和我去韓氏簽!”
溫燃上次的還擊完全沒看任何情麵,把溫誌成所有婚前財產都撈走了,這次趁溫燃還沒把事情搞大,溫誌成進韓龐辦公室後就甩合同,“快簽,簽完財務給你轉賬。”
韓龐抬頭看見錢戈雅頭上的傷,焦急詢問,“小雅怎麼了啊?”
錢戈雅偷看了眼溫誌成,恢複懂事的微笑,“韓叔,我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那哪行,”韓龐按內線叫助理進來,“你帶錢總去洗一下傷口,上點藥。”
“韓叔,不用。”
韓龐皺眉,“不用什麼,快去,裡麵有細菌怎麼辦?”
又嘮叨溫誌成,“你看看你,小雅都受傷了,也不照顧?”
溫誌成這會兒好像才順了點氣,歎道:“不是著急簽合同嗎,想讓她跟著一起來,就沒來得及讓她處理傷口。”
“你啊。”韓龐責怪地瞪他。
助理進來請錢總,錢戈雅看看韓龐,韓龐好意讓她去處理傷口,她不敢表現不懂事,跟著助理出去。
錢戈雅方走,韓龐就從抽屜裡拿出個看起來像假章的劣質玩意兒,蓋在溫誌成帶來的合同上。
又拿出另外一式三份的合同,在已經蓋好章的合同上簽下今天日期,合同正式生效。
而上麵的分紅受益人,明晃晃寫著兩個字——溫燃。
韓龐挑眉問:“錢戈雅那傷,你打的吧?”
溫誌成按著疼痛難忍的右肩氣道:“不打她,我還留著她?”
韓龐鎖抽屜動作一停,“她又對燃燃動手了?”
溫誌成長長提氣,再緩緩呼出來,“沒親自動手,借刀殺人用的霍東霖。”
韓龐不可置信問:“這娘倆做事就那麼嚴謹,一點紕漏破綻都沒有?曹憶芸外麵沒男人?錢戈雅也沒挪用過公款?”
“沒有,”溫誌成按著肩膀長歎道,“又動我燃燃,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