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下來,許薇看著手裡出不去的牌,很有自知之明的說:“輸了。”
許瀾興高采烈的坐下來,笑眯眯的說:“你贏了這麼多次,也該輸了,趕緊洗牌。”
許薇挑眉,看一眼身邊的人。
程墨陽很識趣,默默的蹲起來,伸手拿過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牌,很淡定,很從容不迫,很理所當然。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他,隨後許瀾抱著身邊的人,傷心欲絕的說:“就玩個遊戲,不要這麼撒狗糧啊,還能不能行了?”
許箴點頭,用力的說:“大姐,你這是作弊。”
許薇很淡然,理直氣壯的說:“反正受懲罰了,你們又沒有說不能代罰。”所以我男朋友幫忙很合理。
眾人打落牙往肚裡咽,有男朋友了不起啊,等著,就不信打不過你們兩個!
一個多小時過去,許箴揉揉酸痛的小腿,鬱悶的說:“不玩了,好累,一直都是我輸。”明明說好一起對抗大姐與程大哥,為什麼輸的人一直是我,這不科學。
“這就叫情場得意,賭場失意。”許瀾笑得很是幸災樂禍。
許箴麵無表情的看她,伸手一指,“你不說大姐跟程大哥。”在現場,活生生坐在你們麵前的人不說,跟我這個異地戀的人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還能不能行了。
許瀾看一眼許薇與程墨陽,眨眨眼睛,笑嘻嘻的說:“大姐打不過,程大哥更不用說了。”而且他們兩個,是以後的小金庫,不能得罪。
許箴一口血吐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那你就打得過我跟簡言!”
“可是簡言不在這裡啊。”許瀾很無辜。
許箴被氣笑,“不跟你說了,繼續來,我就不信了。”
“洗牌。”許瀾提醒。
許箴:“……”氣勢洶洶的拿過牌,不薄不厚的紙牌被弄得哢哢響。
眾人:“……”你悠著點,這是紙,不是鐵。
午後的陽光越發炎熱,風一吹,似乎連空氣都帶上熱浪,讓人呼吸都覺得燥熱。
許箴趴在床上,懶洋洋的看著手機頁麵,鬱悶又委屈的癟嘴,怎麼都不理我,摸摸小腿,還是好酸痛啊。
溫度適宜的房間,程墨陽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懶洋洋的人,好笑的說:“困了就睡一下,才四點(16:00)。”
許薇伸手扯扯他的衣擺,小聲的說:“感覺怎樣?”
程墨陽看她,表情看不出什麼意思,微不可聞的歎口氣,側躺到她身邊,小聲的說:“剛開始就丟下我一個人麵對這麼多長輩。”
許薇看他,笑眯眯的說:“你不是很從容淡定嘛。”所以放你一個人也沒什麼。
程墨陽頓了一下,隨後幽幽的說:“我不這樣表現,嶽父嶽母他們不會讓我把你帶回家吧。”
許薇挑眉,湊近他懶洋洋的問:“有沒有緊張?”
程墨陽毫不猶豫的點頭,“嗯。”麵對一眾長輩,再怎麼從容淡定的人也會擔心自己表現不好,畢竟第一次上門,第一印象一定要好。
許薇笑了,打趣:“這點出息。”
程墨陽抱緊她,無奈的說:“沒辦法,我就這點出息。”
許薇懶洋洋的打一個嗬欠,拍拍他的胸脯,呢喃:“睡覺吧,困了。”
程墨陽看一眼空調的溫度,拿過一旁的被單給她蓋上,親親她的額頭,閉上眼睛休息。
樓下,李莉莉看著空空蕩蕩安安靜靜的屋子,輕手輕腳的到廚房裡煮粥,熬湯。
陸婉柔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她在忙碌,輕聲問:“要做什麼嗎?”
李莉莉看到她,很自然的說:“想做點涼拌菜跟鹵味,等一下你跟小薇他們都可以帶走。”
陸婉柔搖頭,“我們就不用了,家裡什麼都不缺,小微他們在外麵工作,還是讓他們帶回去吧。”
李莉莉笑道:“先做好,等會兒多了你們就帶回去,反正小妹喜歡吃,你們出去工作也沒空給她做。”
陸婉柔道:“也就你寵她。”
李莉莉笑道:“可不止我寵她,家裡每個人都寵她。”家裡小妹,乖巧聰明又可愛,怎麼可能不寵。
陸婉柔搖頭,“就你們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什麼都不做。”
李莉莉不滿的說:“什麼無法無天,小妹乖巧,也很勤奮,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小薇小瀾,哪個有小妹好?”
陸婉柔嚴肅的說:“當然小薇她們好,你看,都可以自己賺錢養家了,我家的還天天窩在家裡,幫她找個兼職還不願意去。”
李莉莉歎氣,“你啊,對小妹就是太嚴厲,又不缺這點錢,她不想去就不去嘛。”
陸婉柔道:“就輔導人家孩子寫一下功課,這又沒什麼,現在都不想去,以後畢業出去要做什麼。”
李莉莉搖頭,“你啊,哪天小妹真的生氣了看你怎麼辦?”
陸婉柔安靜,認真的想了想,還是不要了,我還是很在乎女兒的,懟一下可以,真的生氣我會舍不得。
今天忽然有些感慨,我這人很看重時間與承諾,所以你做不到的事不要跟我說,你說了又做不到就彆怪我生氣,我的感情沒那麼廉價,不是誰我都能記住,我隻相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