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怎麼看呢?”時錦問道。
李氏笑了笑,“這幾個門第模樣人才都是極好的,看你中意哪個,等你大姐的親事定了,我便請人去問問他們家長輩的意思。”
要想不被送進宮,提前嫁人當然是個法子。時錦雖然沒做好嫁人的心理準備,但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出了李氏院子,時錦鬆了口氣。聯係到時複突然讓她學什麼琴棋書畫,李氏便開始張羅起她的親事來,也許李氏跟她是同一戰線的。看來要趕緊接觸接觸那幾個公子,趕緊定下一個來,登徒子李尤就不考慮了。
時複的動作果然快,次日便派人過來叫她去拜了老師。
時錦還擔心自己不認識大多數字會露出破綻,還好,先讓她學琴和棋。上午學琴,下午學棋。
看著眼前老師眉心頻繁緊皺,時錦也很無奈。她真的對這些一竅不通啊。
教時錦琴棋的兩個老師都是中年男人,本來以為時家二小姐都冰雪聰明,一點就通,嫡出的三小姐當不會差到哪去。可沒想到這三小姐竟像是從來沒學過這些一樣,且毫無天賦可言,當真可算是愚笨。
好不容易挨過了一天,晚上時錦舒舒服服泡在浴桶中,長籲了一口氣。
這擔驚受怕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
過了沒兩天,時複果然派人來叫了她去,詢問學習進度。
時錦照實說了。
時複緊皺著眉頭,沉吟不語,麵上似有怒容。
“你小時候也是冰雪聰明的,大了竟然愚笨起來了!”時複停頓片刻,仔細打量了一番垂著頭的時錦,“也罷,也不要求你學得什麼高深的造詣,略會彈些曲子便罷了。回去吧,以後還是照常去上堂。”
等時錦退出去,書房一扇屏風後繞出一個身穿霜色長衫的男子來。約莫三十出頭,麵色白淨,正是時複的清客,呂良。
“先生怎麼看?”時複捋著胡須道。
呂良笑了笑,“翁公何須發愁,三小姐這般顏色,會些琴棋書畫,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會也就罷了,天下何物不曾入過他眼?也無須拿那些俗事取悅那位。”
時複點點頭,也隻能這般了。
“不過恕子遲多言,子遲觀三小姐在府上並不受重視,隻怕三小姐心有不滿,以後大事若是得成,三小姐計較起今日來,隻怕對翁公不利啊!”
“以後她進了那地方,後家才是她唯一的依靠,不提舉娘家兄弟,她隻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些她以後會明白的!”時複皺眉道。
呂良聞言笑笑,不再多說。
時複卻頓了頓,還是叫進來一個小廝。
“去買幾匹時興的彩錦,給三小姐送去,就說老爺憐她學業辛苦,賜給她做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完美錯過月底求營養液的時間。我聽說營養液次月要清零,總是忘記求。
求營養液投喂哇!接下來真的儘量不斷更,一口吐沫一個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