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說著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曹婆子見狀,這事有蹊蹺,她以為是老夫人的主意,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讓三小姐真的將人帶過去,叫老夫人為難。
於是便攔住了時錦,“三小姐,老夫人才丟了一盒首飾,心情不佳,三小姐還是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李婆子這次吧。”
李婆子也連聲求饒。
時錦突然湊到李婆子耳邊,輕輕說了句,“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就饒你,不然...”
“去老夫人處說理!今兒你們在我這這麼一通鬨,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流言呢,還是今日一並說清楚!”時錦大聲道。
李婆子沒想到這幾個月變得溫溫柔柔的三小姐竟然會這麼狠,她氣場實在讓人生畏,她不敢當著人說,隻得連連點頭,以示自己會說。
時錦見狀,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說!”
“是二小姐,二小姐...”
這如囈語般的聲音穿進時錦耳朵,她一下呆住了。
怎麼會是她?
李婆子見她手上力道鬆動,趁機掙脫了她,幾步逃出房去了。
曹婆子見時錦不再說話,雖不知為何,也連忙招呼著人走了。
院中重新安靜了下來。時錦愣愣地站在一片狼藉之間。
這時,房門處傳來青禾焦急的聲音。
“天呐,這是誰乾的?咱們府中遭了賊嗎?”
自從時錦說不需要守夜,青禾她們全住在下人房裡去了,聽到這邊有動靜,才連忙起身趕過來。
見時錦呆呆地站在狼藉之中,青禾連忙跑過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時錦驟然回過神來,擺擺手,“我沒事。”
青禾連忙將她扶在一旁坐下,倒了杯茶讓她握在手中。
綠晚也隨後趕了過來,兩丫鬟急急忙收拾房間,時錦就坐在一旁發著呆。
今天這一切,實在不能說是巧,絕對是有人刻意為之。
李婆子說是時鳶,時錦卻不怎麼相信,時鳶與她無冤無仇的,為何要這麼設計她?時錦將時府中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
今兒這動靜是老夫人鬨出來的,是她那丟了首飾,所以才順理成章地派人過來查。
那曹婆子也明顯是幫著李婆子二人的,沆瀣一氣。
難道是李尤連日來晚上在時府中進進出出的,被人發現了,稟到了老夫人那裡,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若說是老夫人丟了首飾,她是不信的,誰不知道這是右參政大人家的府邸,不想活了才會偷到這來。
隻看,那賊能不能抓到了。
過了一盞茶,青禾她們才勉強收拾整齊了,衣裳什麼的都來不及細疊。
“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時錦擺了擺手。
“小姐,我留下來陪你吧!”
突然發生這種事,青禾也能想到這事不尋常,便道。
時錦搖搖頭,“我想靜一靜,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見小姐臉色不好,青禾縱然想勸也不敢,隻好和綠晚一道下去了。
青禾她們才剛走不久,東麵那扇開著的窗戶就跳進一個人來。
“喲,我媳婦今兒可厲害了。”李尤走到她身邊,笑道。
時錦卻突然起身,走至燭邊,噗地一下吹滅了蠟燭。
“怎麼了?”
“防備她們殺回馬槍,你快走吧。”
李尤笑了了一聲,“就這些人,那能抓到我。她們是來找我的,卻說錯了一個字。”
“說錯什麼字了?”
“不是抓奸夫,而是抓丈夫。”李尤摸到時錦身邊,輕聲說道。
時錦這會兒卻沒心思笑了,她將那個婆子說的告訴了李尤。
“你怎麼看?”
“很明顯,今兒,她們確實就是針對你來的,但是具體是誰,很難說。畢竟我不大了解你們家的情況。看來我們的親事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