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太漂亮了!
並且,都開始期待,佟斯年和寧蔚的孩子長什麼樣,那一定是,從小童星預定了。
後來佟辛把親戚這些話告訴霍禮鳴,霍禮鳴莫名吃起了醋,“為什麼就沒人期待我倆的孩子?是我長得不夠帥?不配童星預定嗎?”
佟辛哭笑不得,“這事兒你也要計較啊。”
“能不計較嗎?都是新郎官。”霍禮鳴邊說,邊對著鏡子左摸右摸,“挺帥的啊,這麼酷。”
佟辛從後麵摟住他,“是是是,我的老酷哥。”
霍禮鳴的目光流連於她的身體,舔了舔唇角,問:“差不多了吧?上次醫生說,是不是可以備孕了?”
佟辛往他背後躲了躲,“二人世界不好啊?你就這麼想要孩子?我平時也沒見你多喜歡小孩兒呀。”
“廢話。”霍禮鳴理所當然道:“彆人的孩子我喜歡什麼,我隻喜歡我自己的。”
佟辛狡黠地探出頭,“哦。我要告訴你哥,你不喜歡朵朵和西哲。你對琛哥的孩子,沒有感情。”
霍禮鳴嘖的一聲,“欠收拾!”
距離那一次生離死彆,已過去八個多月。佟辛的身體已經恢複,工作也走入正軌。雜誌社提拔她為金融版麵的副主編,她已經不需要過多地去外麵跑新聞。隻有一點讓她沒想到的是,趙宇請願國際時事版的新聞報道,經常出入治安危險的國家地區。
那個滿嘴油腔滑調的大男孩兒,仿佛一下子變了個人。
佟辛因為體內打了鋼釘和鋼板,所以這半年都一直避孕。直到兩月前手術拆除後,與霍禮鳴順便做了孕前檢查。當時還發生了件烏龍事兒。
拿精子檢測報告時,霍禮鳴一看,不可置信。
報告上顯示,他的精子活躍度低下,建議男科就診,暫時不宜備孕。如同晴天霹靂,他待在原地半天沒動彈。佟辛拿到自己的內分泌激素檢測報告正過來,笑著問他怎麼樣。
霍禮鳴懵逼的表情,讓佟辛知道,沒好事。
“我,我精子有問題。”半晌,霍禮鳴木木地說了句這樣的話。
佟辛當時很想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丈夫像個小憨憨。她甚至心情很平靜,湊過去瞄了眼,“哦”了聲,“大哥,你拿錯單子了,這不是你的單子。”
霍禮鳴低頭看仔細,胡明?
這可尷尬了。
後來去取回自己的,一切都是合格。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佟辛納悶了,“至於這反應啊?”
“至於。”霍禮鳴心有戚戚,“不然我也太反差了。你想想,我這能力還挺猛的吧,結果功能欠缺,那不得鬱悶死我。”
佟辛趕忙去捂他的嘴,“這是醫院!閉嘴!”
霍禮鳴心有餘悸,為了證明什麼似的,當即回家就開始實踐孕前檢查的建議了。那一段時間,小霍爺是真狠,佟辛也搞不懂,他怎麼這麼想當爸爸。
金秋十月,佟辛發現自己懷孕了。
在洗手間裡測了早孕棒,拿出來放到霍禮鳴麵前。霍禮鳴倒也沒有太激動,隻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我比你哥要先當爸。”
“什麼意思?”
“除夕夜的時候我倆打賭。”
“兩個幼稚鬼。”
就這樣,霍禮鳴抱著驕傲炫耀的心情,特意給佟斯年打去電話,“哥,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隻是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佟斯年說:“寧蔚懷孕了。”
“??”
就是這麼巧,寧蔚也是同一時間懷孕了,算算日子,和佟辛差不多。兩個男人又開始打賭,看是兒子還是女兒。
兩人都說女兒。
寧蔚冷冷道:“你們在這不叫打賭,全憑個人喜好。喜歡女兒就直說,生了兒子我自己養。”
佟斯年說:“兒子女兒都你養。”
寧蔚看向他。
他笑著抱了抱她,溫柔說:“佟醫生養你。”
隻不過,佟斯年和霍禮鳴這個賭約,沒多久之後,就增加了霍禮鳴贏的概率。滿三個月,佟辛第一次做超聲,醫生告訴她,是雙孕囊。
佟辛家有雙胞胎孕史,所以也不難理解了。
霍禮鳴做夢都在傻樂,有些事,雖晚,但能一步到位啊!
而且,孩子像有心靈感知,在肚子裡特彆乖,從初期到晚期,佟辛沒遭什麼罪,除了肚子大,依舊身輕如燕地上班。
溫以寧經常來看她,無不羨慕,“我懷西哲和朵朵的時候,太痛苦了。”
佟辛笑著說:“也許是反著來的,你看他倆現在多聽話。我這對啊,沒準像他們爸。”
一旁的霍禮鳴辯解:“像我沒什麼不好,我小時候還挺聽話。”
佟辛側過頭,壓低聲音:“溫姐,你信嗎?”
溫以寧挑挑眉,“不太信。”又問:“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行。”這話佟辛說得真心實意,“健康就好。”
一般來說,雙胞胎大部分都等不到預產期,本以為會比寧蔚那邊先生,沒想到,寧蔚比預產期提早半個月就破水了。好在生產順利,且遂了佟斯年的願,是個漂亮的女孩兒。
一周後,佟辛剖宮產,在首都三醫院平安生產。
小霍爺兒女雙全。
據當時手術室外的人回憶,這天,有個英俊帥氣的男人,激動得和每個人握手,“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
差不多時候,霍禮鳴在北京買的房子裝修空氣檢測終於合格,一家四口搬進了新家,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孩子的名字是佟承望給起的。
姐姐霍童h,弟弟霍煜澤。
小名兒hh和澤澤。
佟辛感慨說:“外公取的這名字,以後他倆學寫字的時候,應該會哭吧。”
霍禮鳴瞅了眼,“主要是這個‘霍’字,最難寫。”
佟辛問:“那改個姓?”
霍禮鳴當即黑了臉,“反了天了你!”
佟辛嘻嘻笑,往老虎頭上拔毛。終於被他壓在身下時,她主動獻吻。從懷孕到現在孩子兩個月,小霍爺第一次開葷。
嗯,酷哥寶刀未老,酷哥牛逼。
周五陪佟辛去做產後體檢的時候,醫生提了句:“你是易受孕體質,身體恢複得挺好的,如果沒有再生育計劃,注意做好避孕措施。”
挺正常的一句叮囑。霍禮鳴卻聽進去了。他心裡起了個念頭,又想到佟辛懷孕這麼辛苦,便極快地將念想付諸行動。
他去做了結紮手術,從根源上,杜絕了避孕問題。
佟辛知道後,差點沒吐血,“你,你怎麼想的?”
霍禮鳴的答案簡單粗暴,“不想戴套。”
“……”
“不想你再受苦,也不想戴套,那我就把自己給紮了。”霍禮鳴笑著說:“總不能讓你一味地做犧牲。再說了,兒子女兒也生了,我也不打算再跟彆人生,所以無所謂了。”
“……”還真是,清新脫俗的猛男解釋呢。
佟辛後來,想試試他……嗯,試過之後,和以前無差彆,好像還更興奮了。
產假結束後,佟辛複工上班。當初他倆商量了番,想著父母在清禮生活幾十年,不太想讓他們改變。於是就請了月嫂和阿姨,幫忙照顧hh和澤澤。
佟斯年和寧蔚也是一致的觀念,沒把孩子丟給父母,差不多都是自己帶。
從小,到現在。
辛灩和佟承望,依舊是彆人眼裡,最令人羨慕的一對父母。
秋儘冬至,眨眼,又到了春節。
這一年,佟家添丁添福,更加熱鬨了。
孩子的笑聲,逗弄聲,乒乒乓乓的剁肉餡的聲音,交織成最珍貴的人間煙火氣。哄孩子睡著後,佟辛從臥室出來,搜刮了一圈兒不見某人。
“哥,禮鳴呢?”
佟斯年抱著兒子玩兒,回頭說:“去隔壁了,好像在談房子房子出租的事。”
隔壁的房子,還是他剛來清禮時給買的。
那時候走得不情不願,滿身硬茬茬的戾氣,天不怕地不怕,決不安於這這一隅角落。佟辛踏著夜色找出去。今晚風冷,溫度也降到了零下,冬雪又遲來了。
隔壁,屋子門敞開著,被風吹關了一小半,像一道取景框,裡麵透出溫暖明亮的燈光。霍禮鳴是背對著,舉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意向租戶是一戶在國外定居的中年夫婦,因為想讓孩子回國上高中,且手續沒辦完,所以需要暫時租一處學校附近的房子居住。
“您可以隨時過來,我會請鐘點工打掃乾淨。”停頓片刻,霍禮鳴笑著說:“你們信風水啊?我這房子的風水,確實不錯。我在這裡遇到了我老婆。”他語氣驕傲:“還有,我老婆是她那一屆高考的市理科狀元。”
門口的佟辛,低頭笑了笑。
再抬頭時,她看著霍禮鳴,背脊挺直,肩膀寬闊,乾淨利索的寸頭!醋溜文-學首發!讓他更顯英俊。時光裡,他是被厚愛的那一種。
從高二到如今,整整九年,他一點都沒變。
此情此景,將畫麵染舊,好像又回到了初見時。
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姿勢,佟辛以為他是壞人,以自己的偏見,按下了故事的啟動鍵。有過誤會,有過口是心非,也有過少女心動。
其實仔細回想,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過程。
唯一的一次生離死彆……是她虧欠。
佟辛走過去,無聲的,從背後擁住這個男人。
霍禮鳴沒吃驚,不用回頭,聞見香味,就知道是誰。他的掌心覆蓋住她手背,恰好結束了通話。
佟辛側臉枕著他的背,孩子氣地低聲:“好像,一直是我欺負你,怎麼辦?”
霍禮鳴吊兒郎當的語氣,一如既往,“還能怎麼辦,下輩子注意點了。”
這時,有人驚叫,“哇,下雪啦!終於下雪啦!”
霍禮鳴轉過身,牽著佟辛的手走去外麵。雪花一片一片,安靜從容地落入人間。
佟辛感慨:“一年又過去了。”
霍禮鳴緊了緊她的手,“嗯,以後每一年,我都陪著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