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周圍排隊的人當中有不少都一直在偷偷注意著阮少澤,聞言立刻露出了錯愕和不可置信的表情——WTF!這混血女神居然是男人?!
阮少澤裝作沒看到,又對男人道了聲謝,便轉身進攻下一個小吃店。
待到他吃飽喝足準備回家的時候,肚子已經被撐得有些鼓出來了。
阮少澤見四周沒人,便像孕婦一般,挺著肚子走路,一路走到了家門口。看到彆墅裡的燈全熄滅著,想必是家裡的傭人也都休息了,阮少澤便輕手輕腳地按密碼開門。
誰知才跨進家門,就有一個黑影飛撲了上來。
阮少澤摔坐在地上,被舔了好幾口才把旺財的腦袋按住,壓低聲音道:“旺財,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你不也這麼晚了才剛回來?”
黑暗中忽然冒出的聲音把阮少澤嚇了個夠嗆,心臟都差點停跳。
宮舉麵色不虞地打開沙發邊的台燈,轉頭就看到阮少澤捂著胸口坐在地上,眉頭緊鎖。
“……抱歉,被嚇到了?”宮舉心裡的那些不滿頓時煙消雲散,連忙走過去把阮少澤扶起,“心臟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吃點藥?”
阮少澤無聲地搖了搖頭。
好半晌才喘過氣來,白了宮舉一眼道:“你知道我會被嚇到就不要老是這樣啊,過分!”
宮舉這才看清了他的裝束,不禁皺眉:“你怎麼又打扮成這樣出去了?臉上畫的這都是些什麼,快洗了去!”
阮少澤不服氣道:“你拍戲不也在臉上塗得厚厚的麼。”
宮舉沒理他,抬手就去掀他的裙子,“安全褲呢,穿了沒?”
一條印著老虎屁股的三角褲映入眼簾。
阮少澤連忙把裙子壓回去,按著屁股,憤怒地瞪著宮舉。
宮舉麵不改色,道:“我不是給你買了安全褲麼,為什麼不穿,走光了怎麼辦?”
阮少澤磨牙道:“那是女孩子才穿的東西!”
宮舉指了指他的裙子,道:“那你現在穿的這些就不是女孩子的東西了?”
阮少澤語塞,彆開臉道:“這不一樣。”
“強詞奪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宮舉又掀開他的裙子看了一眼,“而且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穿這麼幼稚的內褲?”
阮少澤滿頭黑線:“哥,你不要老是耍流氓好不好?”
宮舉挑眉,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道:“我就是耍了怎麼樣?以前你哪次受傷不是我給你洗的澡?說句實話,你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知道。”
阮少澤好奇道:“有幾顆?”
宮舉:“……”
宮舉道:“沒數過,要不我現在幫你數數?”說著就要去扒阮少澤的裙子。
阮少澤連忙投降,一手遮前一手擋後地往樓梯的方向跑:“不和你這個大流氓說了,我要上去休息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樓上跑去。
宮舉望著他的背影失笑。
指尖卻無意識地揉搓起來,似是在回味剛才觸碰到的滑嫩觸感。
阮少澤在浴室裡卸了妝,又泡了個澡,渾身懶洋洋地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宮舉正捧著一本書,靠在他的床頭翻看。
阮少澤見怪不怪道:“哥今天也要跟我睡啊?”
“是啊,”宮舉放下書,朝他溫柔地笑了笑,“之後我可能要去外地逗留幾天,就沒機會陪你睡啦。”
阮少澤撇嘴道:“我才不要你陪呢。”
話雖這麼說,可他還是誠實地走到床邊,脫了浴袍,往被子裡一鑽。
宮舉借著那幾秒的驚鴻一瞥,打趣道:“今天不穿老虎,改穿老鼠了?”
阮少澤整理被子的動作一頓,無奈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老盯著我的屁股看,這會讓我很有危機感的。”
宮舉道:“什麼危機感?”
阮少澤默默嘟囔:“貞操……什麼的。”
宮舉沒聽清:“什麼?”
“沒啥!”阮少澤整個人往下一鑽,眨巴著眼睛道,“我好困,我要睡覺了。”
宮舉哭笑不得,替他關了燈,同樣往下一躺,道:“寶貝,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成人禮了,爸媽說準備這幾天就回來,到時候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也好讓你趁機多認識一些人。”
“他們要回來了?”阮少澤的語氣中並聽不出高興,“那就讓他們回來唄,到時候我隻要負責出席宴會就行了吧?”
“話說這麼說沒錯……”
可寶貝既然已經成年了,那就意味著他必須踏入那個圈子了。
宮舉在心裡無聲地歎了口氣,其實他多想寶貝永遠都不要長大,這樣就不用麵對那些圈裡圈外的黑暗和齟齬。可惜作為宮家的唯一子嗣,這是他必經的過程,無法避免,也不會有人同意他避免。
阮少澤感覺到宮舉變得有些低落的情緒,想了想,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揉了兩下,安慰道:“放心啦,我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不會連這點小場麵都HOLD不住的。再過幾年,我也一定能成為像哥哥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
宮舉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要像我一樣?那你得先再長十厘米才行。”
阮少澤:“……”
靠!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阮少澤猛地把手縮了回來,翻身背對宮舉閉上了眼睛。
“寶貝?”宮舉在他身後輕輕地呼喚。
阮少澤充耳不聞。
過分!居然戳阮哥痛腳!阮哥生氣了!
宮舉又叫了兩聲,阮少澤始終不予回應,漸漸地,竟是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很快睡了過去。
宮舉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撐起身,湊過去看了一眼。
入目是阮少澤恬靜天真的睡顏。
宮舉又試探著叫了兩聲,甚至還用手輕輕捏了捏阮少澤的臉頰,見阮少澤是真的陷入了沉睡,這才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他日思夜想的事情。
指尖順著白嫩的臉頰滑入唇間,摩挲著貝齒,稍稍用力,便將合起的牙關撬開了一條縫。
另一隻手則撐在阮少澤的腦袋上方,宮舉低頭,將自己的唇印上了阮少澤的。
舌尖順著那條被撬開的縫隙侵入,勾住安靜蟄伏的小舌交纏起來,一縷涎水順著無法閉合的嘴角滑落,在枕頭上印出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直到阮少澤因為呼吸不暢而皺起眉頭,宮舉才戀戀不舍地停止了侵略。
“寶貝,你是我的。”
寂靜的房間中,宮舉聽到自己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