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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澤原本以為,李茗兒緩了一天之後,就會立刻再來鬨騰。
可是一連四天過去,都沒發出任何動靜。
就連洛清歌和洛青英也清點好假裝,早就回洛家莊去了。陸禦風倒是賴上了無暇山莊,也沒人趕他,每天吃吃喝喝,彆提過得有多自在了。
阮少澤有時候忍不住會想,陸禦風身為盜俠,該不會是因為長時間沒偷東西,所以沒錢沒地方住,才會賴在山莊裡不肯離開的吧?
不過距離淩家堡的婚事近了,無暇山莊與之隔得又不算近,也差不多該準備準備出發了。
當然,準備的各項事宜都不用阮少澤操心,他每天做著和陸禦風一樣的事情——吃喝拉撒睡,隻是還多了一樣,被柳無淵睡,基本算得上是無所事事。
任務的進展也還算喜人,已經由55%漲到了67%。
又過了兩日,柳無淵來通知阮少澤,他們可以出發了。
出乎意料的是,陸禦風也在同一天向他們提出辭行,表示自己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辦,不能再久留了。
阮少澤默默吐槽,你之前已經留得夠久了。
“對了,你問他刀劍相吸的事情了沒?”坐在馬車中,阮少澤忽然想起來。
柳無淵一拍額頭,恍然道:“哎呀,忘了。”
阮少澤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也坐在馬車裡?”
柳無淵立馬捂胸口,戲精般地道:“娘子,你忘了麼,前些日子我才剛受過重傷啊,你怎麼忍心讓為夫在馬背上顛簸,不會覺得心痛如絞嗎?”
“不會,”阮少澤不假思索,“而且你說的前些日子,也是大半個月前了吧,傷口早好了。”
“誰說的,”柳無淵一邊說一邊扒自己胸口的衣服,將那道傷口露出來道,“還有一部分結痂沒掉呢,而且掉了的地方肉都還是紅的,完全沒長好。”
阮少澤連忙把窗簾放下來,氣急敗壞道:“外麵有人經過怎麼辦!快把衣服穿好!”
誰知柳無淵非但沒有開始穿衣服,反而還把腰帶也完全解了下來,扔到一邊道:“我不要,有娘子在的地方,我不想穿衣服。”
阮少澤:“???”
這是什麼邏輯,他怎麼有點沒聽懂?
下一刻,柳無淵就湊到了他邊上,手臂摟著他的腰,大腿也蹭著他的腿,笑得一臉淫.蕩。
阮少澤:“……”
他想他懂了。
阮少澤一巴掌糊上了柳無淵的臉,低吼道:“這是在馬車上!”
“我知道啊,”柳無淵躍躍欲試,“我還從來沒試過呢,應該會很刺激的。想象一下,娘子坐在我身上,馬車顛簸的時候就會坐得很深,頂到平時頂不到的地……嗷!”
柳無淵抱住被痛扁的腦袋。
阮少澤冷笑道:“你也不怕自己那玩意兒斷掉啊?”
柳無淵委屈道:“娘子真是越來越凶殘了。”
阮少澤咆哮:“是誰害的!!!!!!”
坐在車轅上的馬夫聽到車廂裡傳來的東西,有些無奈又有些豔羨地搖了搖頭——莊主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呢,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能找到一個老婆呢?隻要有夫人百分之一的好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馬車走在官道上,時不時軋過一顆小石子,輕輕顛簸兩下。
可這對於車廂內的人卻是無比煎熬。
阮少澤和以往每一次一樣,從來沒有過不被鎮壓的時候,此刻正被壓著胯骨,緊緊地坐在柳無淵的身上,每一次顛簸,都會給他近乎致命的刺激。
待到傍晚,馬車在投宿的客棧後院停下的時候,阮少澤下馬車的腳都是軟的。
一個不小心踩空,又會被柳無淵眼明手快地抱住,直接橫抱著進了客房。
此後,柳無淵充分落實了“一夜七次”的宣言,把阮少澤做得頭暈眼花。
一連數天下來,阮少澤覺得自己雙頰都比先前凹陷了不少。
當終於抵達淩家堡的時候,阮少澤幾乎熱淚盈眶。
柳無瑕是坐在後麵那輛馬車裡的,她看到阮少澤這般模樣,忍不住道:“嫂嫂,你在淩家堡有故人嗎?”
阮少澤搖搖頭。
柳無瑕道:“那你為什麼……如此激動?”
阮少澤抬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不語,像這種心酸,一個未婚的小姑娘是不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