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澤瞪大了眼睛:“啥?!”
阮媽被打斷,不悅地瞪他:“打個電話怎麼了,我就是覺得你們好不容易在一個學校,讓哥哥照顧下弟弟嘛。就是沒想到邵臣這孩子這麼熱心,今天就過來忙前忙後了。”
阮少澤:“……”
不知道為啥,聽他媽這麼一說,他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後話暫且不提,阮少澤今天來到學校,必定就是要住下的了,而且軍訓就在後天開始。阮爸阮媽陪阮少澤吃過了晚飯,趕在天黑前出發回家。雖然阮家和學校在同城,可到底還是有些距離,高速都得開一個半小時,還是早點回去安全。
經過了兩個晚上的相處,等到了軍訓當天,阮少澤已經和兩名室友混得很熟了——第四名室友據說沒來報到,也不知是出國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然鵝就在三人準備前往軍訓場地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阮少澤揪著自己寬鬆到不斷往下滑的褲腰,一臉苦逼:“你們誰有多餘的皮帶麼?”
他剛拿到軍訓服的當天就被他媽催著落了水,之後一直晾在陽台,也沒想到要試穿,結果臨出門了才發現不合身。
胖乎乎的嚴曦搖搖頭:“我從來不用皮帶。”
比阮少澤還瘦兩個碼的宋明陽道:“我比你更需要皮帶。”
阮少澤:“QAQ!”
當然,最終阮少澤還是得到了一條“腰帶”,那是宋明陽從自己的連帽衫外套上拆下來的裝飾繩,勉強湊活能用。
軍訓的第一天艱難度過。
傍晚,在教官的一聲令下,隊伍解散,阮少澤跟著兩名室友精疲力儘地往食堂方向走。
沒走兩步,就聽嚴曦驚訝地說了一句:“小阮,那個是不是你哥哥?”
阮少澤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邵臣笑意盈盈地站在不遠處,見他望過來還主動招了招手,顯然是在等他的。
邵臣俊美的外形引來了不少大一學妹的側目和竊竊私語。
可他卻像沒注意到似的,全部的目光都落在了阮少澤的身上。
阮少澤後背微微泛起一陣酥麻,有些尷尬地彆開了眼,卻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太禮貌,這才硬著頭皮走過去,打算問他有什麼事。
誰知才走了沒兩步,他就覺得大腿一涼。
斜後方傳來了嚴曦和宋明陽的驚呼聲,阮少澤低頭一看,差點沒眼前一黑暈過去。
他的褲子!居然掉下來了!
而那根從宋明陽衣服上拆下來的繩子,正顫顫巍巍地掛在穿皮帶的孔裡,早上打的結子早不知什麼時候散開了。
阮少澤不合時宜地回想起一個多小時前的異樣。
那時候他正在踢正步,突然感覺腰頭上傳來了一種古怪的動靜,可那時候教官看得緊,他沒敢檢查自己的褲子,而且又走了幾圈之後也不見褲子掉下來,阮少澤就漸漸給忘了。現在回想起來,明顯就是結子鬆了,而褲子沒掉下來是因為被上衣給包住了,現在撐到了極限,可不就一路滑下去了麼。
軍訓服的上衣肥大,堪堪遮住了阮少澤的屁股,好歹沒讓他春光乍泄。
但饒是如此,他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周圍那麼多人呢!
反倒是邵臣反應最快,他在阮少澤呆愣的幾秒內就以最快速度跑了過來,替他拉起了褲子。
阮少澤:“……”
媽的,更沒臉見人了!
邵臣見阮少澤漲紅了臉,從自己手中搶回褲腰,也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扭頭就跑。
嚴曦和宋明陽的視線在邵臣和阮少澤之間徘徊數次,最終朝邵臣投以尷尬地一笑,追著阮少澤離開了。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阮少澤都沒臉去食堂吃飯了。
最後還是在嚴曦的建議下,點了份外賣,讓自己免遭於心靈和腸胃的雙重傷害。
嚴曦和宋明陽也知道當眾掉褲子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安慰了幾句,見阮少澤還是悶悶不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阮少澤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卻是本地的,阮少澤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我現在在你寢室樓下,方便的話,下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