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時候真是能完美地感受到爆豪勝己這個人的直男屬性,這讓花瀨挫敗不已。
事關生命,花瀨還是很慎重的。
爆豪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對她問題的回答,倒是沒有繼續糾纏所謂“信封”的事情,邁開腿率先走了。
花瀨不在意地一笑,緊跟了上去。
今天綠穀做值日,花瀨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先和爆豪離開。
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平常都是三人小組一起回家,實際上爆豪已經不願意與綠穀為伍,甚至連一起同框出現都有些不爽,那股貶低的不屑不論從哪個方麵都是惡意滿滿,花瀨艱難地抉擇,最終還是選擇了爆豪。
但在這樣綠穀確實有事不能先走的日子裡,她還是會微妙地鬆了口氣,像是負罪感減輕了一樣。
這就像是兩個朋友鬨掰了,明明自己是和其中一個玩得好,對方信任的不得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自己卻換陣營去了對麵。這怎麼看,都實在讓人無法直接麵對。
簡直是要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不常說話的係統就會在這時跳出來讓花瀨打消這些無關的想法,畢竟是個攻略者,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了。
花瀨沒有反駁,心底卻在對綠穀道歉。
不過這也彌補不了什麼,有些事發生就是發生了,就算道歉那也是發生了。她自己對這些事從來都分得很清。
經過便利店的時候花瀨進去買了兩支棒冰,出來的時候爆豪已經不在原地了,花瀨習以為常地朝著家的方向追過去,跑了一段路就見到對方的背影,她喊了一聲:“小勝!”
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與綠穀怯懦的語氣完全不同。
會這麼喊他的,除了父母隻有他們兩個,糾正了多少次都改不過來的壞習慣。
爆豪的表情仿佛在表達不耐。
花瀨將棒冰遞到他麵前,視線從始至終都停在他身上:“過了這個分岔口就要分彆了,雖然很想和小勝一起回家,不過小勝也不會答應的吧?”
爆豪皺眉,接過棒冰:“知道就好。不要再給我買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喜歡。”
花瀨愣了愣,帶著虛心求學的語氣詢問道:“可是,我觀察了好久……真的不喜歡這種嗎?”
“……”
這下失語的輪到爆豪。
這倒成了無聲的默認,花瀨有些黯然地低下頭:“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自己去猜,很容易就猜錯了。”
軟乎乎的,隻要示弱,清亮潤澤的聲線便會變成這樣。
實在是太熟悉了。
爆豪卻不知為何愈發煩躁起來:“你這種樣子……嘖。”
花瀨抬眼看著他,神色認真:“我這種樣子怎麼了?你說。”
總要說清楚了才知道症結在什麼地方,總要說清楚了才知道到底應該用什麼對策,不然像這樣毫無目的地亂碰,說不定爆豪都喜歡上彆人也沒有她攻略的機會。
少女就那麼直白堅持地看著他,眼神裡透露出一股焦急的執拗,那種焦急爆豪很清楚,當他遇到打不過的對手又很想快點找到方法撂倒對方時,也會有這樣焦急的情緒出現,雖然類比可能不太合適,但差不多也就是這樣執著微妙的心情了。
她把姿態放得太低了。
爆豪突然明白自己想說什麼了。
那自己都覺得找不到合適詞語來形容的,原來就是這樣的心情。
爆豪勝己何等驕傲無匹的人,這樣低眉順眼在他眼前順從的花瀨是他不熟悉的、完全陌生的,甚至是無比違和感到不適的,那個操控著花瓣二話不說就和他打上手的椎名花瀨,已經很久不出現了。
他向後退了一步,明確地與花瀨拉開了距離,兩人之間頓時多出了一部分疏遠的空檔。
爆豪:“你這樣,姿態實在是太難看了。”
追求人就變成這樣,那又有什麼意思?
高高在上、盛氣淩人,就算是用打的,也足夠耀眼的你,並不需要用這麼柔軟懦弱的姿態。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畏畏縮縮的怯弱樣子。
化開一些的棒冰掉落在地,明顯是主人有意為之。爆豪擦了擦手,感覺到手上液體的黏性,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警一下,後期修羅場,女主略無心,能想象出來是個什麼慘狀
正確攻略對象不一定=絕對男主,中心人物好幾個,到底是誰全看作者咋想(
免開上帝視角評判女主選擇,如果能隨便被扔去一個陌生世界就準確找出隻有作者才知道的正確選擇,那大佬,這個段位的文可能是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