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花瀨從醫務室出來,恢複女郎加快了她手腕恢複靈活度的時間, 走的時候連藥都沒開。
花瀨開門出去, 舉著冰淇淋的相澤站在門口等她, 一副不是很想開口、提不起乾勁的熟悉模樣。
相澤把冰淇淋遞給她,視線在她活動自如的手腕上掃過:“抹茶的?”
“嗯!”
花瀨很高興地湊過去, 張嘴就是一大口, 冰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謝謝您,我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相澤手上還提著三個袋子, 分彆裝著可麗餅、半熟芝士和章魚小丸子。
“比賽結束, 第一是爆豪。”
“……小勝啊。”花瀨吃東西的動作慢下來, 腦子都慢了一拍, “請問頒獎典禮結束了嗎?”
“還沒開始。”
花瀨希冀地望著他:“我可以去看看嗎?”
相澤永遠無法理解她的眼神。
期待的, 依賴的,全身心托付且信任的。
她乖得太過分, 很容易就會被利用。
“這種事不用問我。”
“可是我想和您一起去。”
“……”
抵達會場, 正趕上了頒獎禮。花瀨吃完了冰淇淩,小口小口地咬著可麗餅,和相澤一起隨便找了個高處的空位坐下。煙霧散去後第一名位置上爆豪的樣子讓花瀨險些掉了食物。
“轟沒有出全力嗎?”花瀨遲疑道,“……沒道理拿了第一小勝會這麼不甘心的。”
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場對戰並非小勝所期望的那麼全力以赴]。
“差不多。”
作為A班的班主任,相澤先前已經收到了相關消息。
花瀨猶在沉思, 位處第二領獎台上、視線隨意亂掃的轟便看見了她, 即便相隔這麼段距離, 花瀨還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有如實質的利劍釘了過來。
自從他們分手後, 基本沒有再出現過這麼長時間的對視,種種原因皆不細數,花瀨總覺得這時候的轟似乎不是很高興。
狂躁的爆豪原本在不斷的撞擊背後的高台,這會兒感應到什麼似的突兀地轉頭看過來,迅猛無比地攥住了花瀨所在的方向,順帶看了眼她身旁安然坐著的相澤。
(看起來沒受什麼傷,表情也很正常。)
確認了這點,爆豪頓時收回視線,還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不免往後磕到了腦袋。
花瀨看著都覺得疼。
相澤手機響起,是校長根津的通訊。
“我要去校長辦公室一趟。”接完後,相澤對花瀨道,“你……”
“我沒問題。”花瀨搖頭,“您去做自己的事吧。”
“結束後先回宿舍。”相澤想了想,“你的手機是不是掉了?”
“是,我之後去買新的。”
“我幫你買吧。”相澤的視線自她身後掠過,改了口,“拜托誰都行,你近期不要隨意出學校。”
花瀨都準備要答應了,聞言以為相澤又有了需要忙碌的事,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
轉頭就看到了跑過來的綠穀。
“花瀨!”
明顯是跑了一路。綠穀從發現她的那刻起便不管不顧穿越半個觀眾席跑向她,身邊誰說什麼都聽不見,直到近在眼前了,綠穀才察覺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像是馬上就要跳出胸腔,恨不得直接跳到心上人的眼前,宣告它的歸屬。
“出久。”
花瀨回應了他的呼喊,仰頭看著停在她麵前的綠穀。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很像要哭出來,又覺得是在笑。
“你沒事吧?”綠穀握緊拳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受傷了嗎?有哪裡痛嗎?想不想做點什麼……我是說,你要是有很難過的地方,可以跟我說的。”
花瀨怔了怔,少許,伸手向上,環住了綠穀的肩膀。少年的身軀湧動著青春勃發的力量,衣料下是意想不到的流暢線條與堅實肌肉,昭示著愈發的強大。
綠穀臉上的表情,讓花瀨不得不這麼做。
被劫走的人明明是她,但綠穀卻露出了無比痛苦難捱的神色。這讓花瀨覺得,如果不抱抱他,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沒事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要哭出來了。
這是花瀨見過他最難過的樣子。
綠穀在僵硬後,半蹲下來緊緊地抱住了花瀨,這次他沒有回避,而是用全部的力氣去擁抱。不敢太用力,一半的力量都是在自我拉扯地控製。
“花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