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褲腿,並且花瀨還努力想要用在他腿上寫字的方式“說”出來的男人:“……”
他覺得這小姑娘照這麼哭下去,估計能直接哭的背過氣去。
“…………你能不能不哭了,說話。”
花瀨哭的已經在地麵形成一個水坑了,一踩還能濺水花。
“…………………”
這姑娘怎麼這麼能哭??
“那、咳咳……其……我……嗚嗚嗚……咳咳咳……不……”
“……………………………”
在一旁看好戲的太宰看準時機上線了,他用驚怒的語氣沉聲道:“不能說!”
話音剛落就又被踢了一腳。
花瀨:“……”
她繼續哭。
黑手黨:“…………”
日。
五分鐘後,花瀨還在哭。
終於有一位放下了身為黑手黨的尊嚴,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同事驚異的目光下連忙解釋:“這是路上的小朋友非要塞給我的!”
“………小朋友為什麼非要給你塞糖?”
“這是重點嗎?!”男人把糖放在花瀨眼前晃了晃,“不哭就給你糖。”
花瀨努力睜大眼睛,哭得小身板一抽一抽:“你……嗝……嗚嗚…咳……好……”
男人覺得她大概是誇自己,總不能可能是問好。
小姑娘說話也太艱難了。
黑手黨隻習慣殺人和嚴刑拷問,這會兒兩種方法都不適用,很煩。
煩得要死的男人想去抓太宰詢問,一人下意識攔住他:“彆打。”
“………”
花瀨正努力剝開糖紙,哭聲小了點。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去抓太宰——免得這女孩又哭,跟水做的似的。
“我知道……有證據……”花瀨抽噎著描述著,有點怕太宰看過來的目光,所以往角落裡更蜷縮了點,一個高大的身影替她攔住了視線,女孩就像是受了驚,顫巍巍地朝他儘力露出一個笑,牙齒不自覺地咬著下嘴唇,都快出血了。
“還有呢?”一人追問,被身邊的人瞪了眼,一噎,語氣換上了從未用過的惡心的溫柔,“……很好,還有沒有彆的呢?”
噗——
太宰覺得被踩碎骨頭的痛苦都沒有現在的憋笑來的難熬。
托這人隨機應變的福,他還沒有受到預想中五分之一的磨難,實在是幸運的不可思議。
“森、森首領以為沒人能看到,但其實有……”
“有什麼?!”
“……咳咳……”
“靠你他媽怎麼又哭了?!”
“耍我們玩兒呢?!”
花瀨狠狠地抖了一下,往方才給她糖的男人那裡縮了縮,依賴性太強,男人下意識扶住她了。
然後就頓住了。
“……”
場麵一時間非常尷尬。
這簡直不像是該有的正常的拷問現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是背後堪稱喪心病狂的笑聲也顯得更為清晰。
太宰虛弱地靠著牆,斷掉的手指淒慘地搭在一邊,他咳嗽著說,語氣中帶著嘲笑:“她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如果有辦法的話,我會任由她散落在外嗎?你們是什麼也拿不到的。”
“任由?”男人怪笑一聲,“她對你們而言果然很重要。”
真好騙。
“所以呢?”
太宰挑釁地看著他們,“她這幅樣子你們能問出什麼?”
他將視線投往哭的脖子都紅了的花瀨,眼底湧動著凶光:“不許說。”
花瀨糖都嚇掉了,沒辦法控製得再度哭了出來。
黑手黨:“………………”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