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猜到這裡麵是什麼。
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將協議一推,道:“陸叔叔,謝謝你的好意,我並不需要陸氏的股份。”
陸政海微愣。
陸氏是國內非常有名的公司,哪怕是1%的股份,也都是天價。
更何況這裡麵是3%。
白沐沐將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笑著說:“陸叔叔,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陸言又不是商品,就算我不收錢,身為他的妻子也會對他好,而我收了這份錢,我對他的好就變味了,我自己也很難受。更何況,陸叔叔您把瑞白時裝給我練手,我已經很感激了。”
當初陸政海把瑞白時裝交給白沐沐打理,也確實如她所說,就是讓她練手。
瑞白時裝虧損那麼多年,可這名字是他前妻柳淑儀取的。
陸政海是念舊的人,一直沒舍得把這公司關了。
把它交給白沐沐,本身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萬萬沒想到,白沐沐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居然把這個虧損多年的公司直接扭虧為盈了。
不僅如此,公司現在要開創兩個新品牌。
白沐沐不像其他年輕人,隻喜歡做高大上的東西。
相反,她也很看重親民市場。
瑞白時裝兩個新品牌其中一個時裝超市,陸政海也十分看好。
陸政海將手放在協議的上麵,沉默了數秒,又問了一次:“白小姐,是確定不要這些股份嗎?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下次了。”
最後幾個字,陸政海說的格外重。
他身為陸氏的董事長,絕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將股份給一個人。
這次他開口,白沐沐拒絕了。
那自然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謝謝陸叔叔的好意。”白沐沐先感謝,之後又說,“陸叔叔把瑞白時裝給我,又給了我許多幫助,我已經非常感謝了,這些股份我就不要了。”
“不要算了,那我就自己留著吧。”
陸政海語氣並不是生氣,卻像個老小孩一樣,快速把協議給收了起來。
動作幅度很大。
白沐沐沒有說話,隻是笑。
陸政海將協議收好後,才重新抬起頭,“白小姐,以後我和一敏就叫你沐沐吧,你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婦
,以後遇見任何事情都不用擔心,我們陸家就是你強有力的後盾,陸家的兒媳婦,不能被任何人欺負。”
“謝謝陸叔叔”白沐沐萬分感激。
光是這幾個字,就像是金袍加身。
陸政海的認可,比金錢更讓人有安全感。
-
關於陸言美術老師的事情。
應融很快就跟白沐沐聯係了。
經過篩選,隻剩下兩個美術老師供他們選擇。
一位是德高望重的美術大家,另一位則是北城美術學院油畫係的教授,在圈子裡也算有一些名望。
這兩個老師目前並沒有說要收陸言,都是希望先見見本人。
畢竟是有聲望的人。
收徒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沐沐在聽過兩個老師的介紹後,對應融說:“我們先見一見這位美院的教授吧,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比較適合陸言。”
當美術大家徒弟的好處是可以鍍金。
可他們並不一定能教陸言。
相反,教授的本職就是教書育人,也許更適合陸言。
應融答應:“白小姐和我想的一樣,那我和美院這位教授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
白沐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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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融把時間約在了本周的周六。
周六當天,白沐沐開車帶著陸言去見這位美院教授——杜夏。
杜夏是油畫係的教授,今年45歲。
在這一行也算是正當年。
兩人到杜夏的工作室時,應融已經到了。
看見他們二人進來,應融先站起來介紹,“杜教授,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網紅畫家無邪,本名叫陸言,旁邊這位是他的太太白沐沐。”
杜夏目光落在陸言身上,眼底難掩驚訝,誇讚道:“沒想到無邪本人是這麼帥氣一個小夥子。”
無邪從未露過正臉,杜夏一直以為他本人顏值可能不算高。
現在是網絡時代,但凡長得好看的年輕人,大部分都喜歡露個臉。
陸言聽見杜夏誇他帥氣,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回,隻能說了句:“你好。”
陸言的情況,應融之前簡單給杜夏說過。
以前國家也出過智力有障礙的天才指揮家,杜夏本以為陸言和那個指揮家情況差不多,萬萬沒想到陸言從外貌上與一般人無異,顏值外形上甚至要遠遠高
於普通人。
杜夏本來想了很多應該怎麼和陸言打交道,此時看見陸言言行正常,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乾脆說,“來來,隨便畫個畫,咱們邊畫邊交流。”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畫畫就是最好的交流。
陸言一聽畫畫,眼睛都亮了:“好呀好呀!”
杜夏的辦公室就是工作室,裡麵放著不少畫具,隻有沙發周圍的地方乾淨,看起來應該是特地收拾出來的。
杜夏叫陸言過去畫畫,應融和白沐沐就在那裡坐著看。
白沐沐的手機響起,上麵寫著湛一敏的名字。
湛一敏平日裡倒是很少聯係她。
接起電話後,湛一敏先是客客氣氣的問道:“白,沐沐,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自從上次白沐沐拒了協議後,陸政海和湛一敏都改了口叫她沐沐。
湛一敏還沒叫習慣,一開口就叫錯了,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