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薑瓷,是期待過親生父母接受自己的吧!不然為什麼會改姓氏。
想到這,衛局心情沉重,背負這麼多,對一個孩子來說太累了。
薑瓷看著衛局的神情就知道對方腦補了些什麼,他沒心情解釋,把目光落在薑華身上。
十五歲、富二代、家裡不管的紈絝子弟,這些加起來,不是正和劇情裡的薑華一模一樣嗎?
此時,薑華終於問出了靈魂問題,“我是誰!我和薑瓷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鷹眼的抱著雙手吃瓜,猜測兩人難道是親兄弟?薑瓷是流落出去的灰王子?
衛局低頭,扶額不敢多說。
薑瓷歎息一聲,把文件袋遞給薑華,讓他自己看。
那些事過於複雜,他口吃,懶得說。
薑華:……
他倒要看看,這檔案袋子裡裝了什麼,讓人這麼難以啟齒,他低頭把線繞開,打開把資料拿出來。
薑瓷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衛局在看著薑瓷,鷹眼幫著一起看資料。
其實下麵彙報上來的資料很簡單,不需要你分析,很快就能看懂,裡麵還包含了當初親子鑒定的複印件,醫生護士的證詞U盤。
薑華看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鷹眼也沒了跳脫的感覺,實在沒人在看了這份資料後保持穩定舒適的情緒。
這件事中,除了薑瓷薑華之外,全員惡人。
嶽鳳飛和薑川和一丘之貉,都是一樣的惡毒,就算主使是嶽鳳飛,薑川和也沒好到哪裡去,幫凶外加垃圾出軌男。
醫生護士沒有職業操守,被收買後被發現還咬死不認,如果不是國安局同誌找到了當年他們收錢的蛛絲馬跡,這兩個人恐怕國安的同誌都騙。
薑瓷的養父母楊猛和錢花也是,貪婪的吸血鬼,拿來整整一百萬!連口飯都不給薑瓷吃飽,一天一頓飯。更可惡的是,如果不是發現薑瓷在嶽鳳飛那裡毫無價值,他們根本不會放手讓薑瓷離開,會留他繼續在自己手下折磨。
噩夢開局不足以形容,他如果是薑瓷,此時已經因為毅力不夠,被迫討飯了。
雖然這樣說很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荒謬絕倫。
薑華看著麵前和自己互換人生的薑瓷,心中思緒萬千,難怪衛局這樣的表情。
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對不起嗎?似乎又覺得輕了,太蒼白。
雖然不是他造成的,但客觀上,薑瓷確實受了他該受的苦。自己就算不受養父母喜愛,可物質條件非常豐富,錢有時候,確實也能買到陪伴和關愛,就算這些關愛和陪伴是育兒嫂和保姆散發出來的。
“怎麼?難道不該商量……怎麼處理這……兩對夫妻?”薑瓷腦子一直沒停在想藥劑的事,看到場麵寂靜,理所當然開口詢問。
不管是拐騙兒童、賄賂還是敲詐勒索,他們做了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現在已經有家了,不需要在留在那兩個家庭了,既然真相查出來了,就依照法律辦理。
就是薑華,不知道他的想法是怎麼樣的,畢竟被嶽鳳飛花錢養了這麼大。
薑華還在傷春悲秋薑瓷遭遇,猛地被薑瓷這話說蒙了,確實……他們涉嫌犯罪了。
他現在還是未成年,何去何從都不知道。
“不行就掛我名下形成收養關係,你跟國家簽一個培養協議,國家替你把錢還了,了卻所有。”
衛局直接定論,薑華的天賦非常不錯,值得培養。
再說,到時候請稅局上門查一查,沒問題還好,有問題直接罰回來。
不是衛局陰險計謀,而是這些人太猖狂,視國家視法律於無物,瘋狂踐踏法律的尊嚴,無法無天。
薑華不能昧著良心幫養父母說話,事實從小他除了錢也沒得過對方的關愛,用錢維持的關係,用錢買斷挺好的,他低聲說道:“謝謝衛叔叔。”
他沒有推拒,欠國家的總比欠嶽家薑家的好。
欠著薑家的,以後萬一有什麼,不知道要還多少出去。
薑瓷倒是驚奇的看了一眼衛局,局長有眼光啊!直接招攬了一個男主,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對比高君暢不知道高出多少。
算了不提蠢貨,汙染大腦。
衛局看著薑瓷,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很仰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那就這樣定了,案件我們國安會督促下屬的警局辦,薑華這段時間算算賬,我們會給你主持這件事,”衛局站起身說道。
薑華瘋狂點頭。
薑瓷看著就這樣走了的衛局,有些驚訝,這就沒事了嗎?不談他的去留?
既然衛局不說,薑瓷就自己舉手問了。
衛局看著薑瓷:“我以為,你會樂意留下,我都已經在思考待遇了……。”
雙方靜默,都感覺到了對方的誤解。
薑瓷無言半晌,“那我把修仙的資料整理清楚,借了實驗室才走?”
衛局望著薑瓷,用眼神告訴他,這肯定是不行的。
“你是國家的人才,休息可以在首都休息嘛!答應我,留下好嗎?”
兩人開始眼神拉鋸戰,薑瓷最終落敗,無奈點頭答應下來,這也跟薑瓷對這方麵的堅持並不堅定的緣故,畢竟理想和休息對比,還是大國崛起的理想重要。
衛局拍拍薑瓷的肩膀,“放心!國家不會虧待你的!現在國家不像以前,待遇提高老多了!想休息,完全可以在首都休息,我給你安排學校,父母退休了,也可以在身邊一起,姐姐也調來。”
包乾!
“好,”薑瓷答應下來。
他也不放心高君暢那邊,不知道後續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危險。
一切尚未平息,同誌還需努力。
高君暢被國安的同誌一路從休息室押到審訊室,這一路他回憶之前的一切,才察覺從進入這裡時,算計就開始了。
鷹眼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還有記錄員那些恭維,這段時間的予取予求,都是麻痹他的糖衣炮彈。
他恨,恨這些人,他們為什麼要欺騙他,如果不是他,這些人能提早得到修仙的資料嗎?
但一切已經無濟於事,他現在成了階下囚,隻能任人宰割,怪就怪自己心眼沒這些人多吧……
高君暢被按在後悔椅上,雙手被牢牢栓住,他現在修為太低,就沒特地研究什麼阻隔靈氣的東西束縛住他的手。
隻能傷到陶瓷杯子表麵的武力,值得謹慎的點不算太多。
送到房間後,高君暢被徹底冷處理了,等他自己把腦子裡的水倒一倒再說。
任憑高君暢在審訊室大喊大叫,嘴裡說著癲狂的話,都沒有人理會他,玻璃後的人冷漠的看著他,坐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這期間除了送一次水,其他沒有任何人出入審訊室。
這招對高君暢十分管用,他本性急躁虛榮愛表現,這招直接物力降溫,讓他冷靜下來。
他開始思考後路了。
上輩子的他就是一個普通高三學生,如果不是因為義務教育,他可能早就輟學了,學習不好還愛玩看各種不相關的書yy。
現在想來,這樣的他,怎麼可能糊弄住這群最頂尖的人精。
他這具身體的爸媽恐怕也失望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不會救他,他年齡已經十五歲,已經到了能負刑事責任的年齡了。
現在能做的,隻能是將功補過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從輕處罰的機會。
隻希望不是死刑。
衛局看了一眼監控便知道目的達成,帶著幾人推門進了審訊室。
“高君暢,你想清楚了嗎?知道該交代些什麼吧!”衛局沒有第一時間詢問未來有沒有敵人,他得先確保高君暢說的是不是真的。
高君暢抬頭望向衛局,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說,我什麼都說……希望國家能對我從輕發落……”
他已經退無可退,到了這個地方,他就算現在是抱懷境界的大能,也出不去。
荷槍實彈不是開玩笑的。
衛局沒有表態高君暢的話,到時候審判自然會按照事實。
又問了幾句,確保高君暢說的是實話後,才切入正題問道。
“你知道,未來會有什麼大災難或者大型外部勢力威脅我們嗎?”
高君暢猛地抬頭望向衛局,他記得,他從來沒有透露過一點相關的信息,為什麼衛局會知道這個!
衛局看到高君暢的反應瞳孔緊縮,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心臟跳得仿佛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