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畢竟是女人,任叔不好做的太過。
大平就不在意了,她一個大女人,又沒皮沒臉的,見任叔上去哭訴。
大平也裝腔作勢的掉了幾滴淚,直接撲在了村長的身上。
“村長!你要給我做主啊!任家也欺人太甚了!”
村長趕緊伸出手去推大平,她哪兒推得動?
還是雲玉軒看不過眼,上前把大平扯下來,“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算什麼樣子?”
大平撇撇嘴,“軒姐!這個任叔太不要臉了,居然惡人先告狀!”
雲玉軒推了大平一把,“村長是公正的人,惡人先告狀他也是惡人,村長不會偏心眼的。”
村長看了一眼雲玉軒,總覺得今天雲玉軒似乎跟以往不一樣了。
村長清了清嗓子,“嗯,你們都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平搶在任叔說話之前開口,“村長!以前任端靜仗著跟孟白安從小定親,整天讓孟白安來給他們家乾活不說,還拖著不跟孟白安成親,拖到孟白安現在十八了,都成沒人要的老男孩啦!”
村長一頭霧水,“白安年紀是大了點,但也不至於是沒人要的老男孩吧?他們兩家不是定親了?”
大平指著任叔,“就是任叔,他為了錢,讓自己女兒入贅去了宋家啦!這要孟白安以後怎麼辦?”
村長皺眉,任叔他們平時要孟白安乾活,大家雖然私底下說說,但確實管不著人家的家事。
可現在,任端靜成親了!
這要是孟白安鬨起來怎麼辦?
村長蹙眉,不,不是鬨起來怎麼辦,現在這不是已經鬨起來了?
可任端靜是入贅去的宋家,要是讓任端靜把孟白安納了小的,估計宋家也不樂意。
村長無奈的瞪了一眼任叔,鼠目寸光!
要是兩個人早早成親,或者早早的解除婚約,哪還有這麼多事?
任叔也哭哭啼啼的,“村長!這大平為什麼給白安出頭?是不是孟白安跟這個大平有什麼瓜葛?孟白安是不是對不起我們家端靜呀!”
孟白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整天整天都在任家,任叔怎麼能如此說他?
大平也呸了一口,“有一腿?有那個時間你還不拉著孟白安在你家多乾點活?”
要說大平來任家坑錢,村子說不定還信,可要說大平和孟白安有一腿,那村子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孟白安是什麼人,村裡誰不知道?
任叔也上前拉著村長,“村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呀!要不是大平和孟白安有一腿,為啥這大平來我家給孟白安出頭?還獅子大開口訛那麼多錢?”
“訛錢?”村長皺眉,這倒是像大平他們做出來的事情,“訛了多少錢?”
任叔哭哭啼啼的,“一百三十兩啊!咱們都是莊稼漢,怎麼拿得出來那麼多?”
大平呸了一聲,“你怎麼不說,這麼多年沒日沒夜的讓孟白安給你乾活,你省了多少錢,省了多少心?你耽誤了孟白安這麼多年沒成親,以後都嫁不出去了,這筆賬怎麼算?”
村長也是頭疼的揉揉眉心,這一筆爛賬,大平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任叔說的似乎也沒錯。
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