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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坐進輔助監督開過來的車中,兩人還一人坐一邊,維持著互相不搭理的狀態。
年輕的監督剛工作沒多久,被同事們推出來接了這麼個眾人皆叫苦的活,一看這架勢,整個人跟風中小白花似的,什麼都不敢問也什麼都不敢說。
桃桃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悄咪咪去戳夏油傑的腰子。雖然手指頭毫無障礙地穿了過去,但也成功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夏油傑一低頭,就看見半透明的少女衝他笑得一臉討好,登時什麼氣都沒了。
算了,就這麼個脾氣,要是不莽,也不會剛見他回家,就直接往他腦子裡塞整整二十年份的記憶了。
還不是隻能原諒她。
坐在一邊的五條悟大大地嘖了一聲,嚇得開車的輔助監督整個人抑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好在就算這樣,他開車還是很穩的,沒有給五條悟開口嘲諷的機會。
倒是細心的夏油傑瞅了駕駛座上的人一眼,心道一句,心理素質還不錯嘛。
等到了任務地點,兩人一靈進入夏油傑設下的帳中時,桃桃這才開口同情道:“心理素質好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好事,抗壓能力越大,隻會被悟欺負得更慘。嗯,除非他神經粗大到怎麼樣都無所謂。”
世界上真的有這這人嗎?
這是夏油傑腦袋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
“那種人完全讓人提不起勁來啊!”
這是理直氣壯發表人渣宣言的五條悟。
不過飄在他們身後的少女已經自顧自地繼續了上一個話題:“我是想去偷偷看看能不能找到獄門疆啦,沒準這個還在忌庫,沒被腦花給拿走呢?”
“那找到了嗎?”五條悟興致勃勃,說起未來能封印他的咒物毫不忌諱,甚至還想拿出來把玩兩下。
“沒那麼容易吧?”夏油傑理性分析道,“原著裡,就算你被封印,但天元依舊掌握著獄門疆的‘裡’,聽上去就很莫名,咒物是這樣的?”
他扭頭問在咒術世家長大的五條悟。
五條悟正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觀察眼前這個廢棄的墓園,手插在兜裡重點突出一個毫無危機感——也是,不過是二級的咒靈。而前不久,夏油傑就和他一樣,被評定為一級咒術師了。
“鬼知道啊,咒物都奇奇怪怪的。”他掏了掏耳朵,衝著飄在半空中的桃桃喊道,“那有沒有發現?”
少女一攤手,吐槽道:“忌庫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我上次還看到裡麵居然有一箱納豆。”
所以,那是什麼吃了能讓人變身的納豆嗎?
“納豆是什麼鬼啦?”五條悟臉上露出屬於甜黨的嫌棄,他伸出一根手指,裹上無下限去戳少女的腰,把她戳得往前飄了飄,“桃桃你飛上去看看咒靈在哪裡?”
桃桃鯊魚齒:“偵查不應該是你這種瞳術忍者的事情嗎?”
和她上輩子一樣,火影忍者這部漫畫在99年的時候開始在周刊JUMP上連載,現在05年,正是紅的時候。
而可憐的五條大少爺,活到16歲,這才在夏油傑和她的安利之下,第一次接觸到漫畫。
然後垂直入坑。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飄高一點,去找咒靈了。
反正,咒靈也看不到她,無敵的六眼鑒定過了,這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體係。
“胡說,老子可比日向他們厲害多了。”五條悟看著少女越飛越高,不過沒有超過帳,這才扭頭對夏油道,“你說,那個腦花是不是就是天元離家出走的腦子?”
夏油傑心平氣和地反駁道:“500年前,天元大人成功融合星漿體,你的假說不成立。”
少年癟嘴,咧出一個不屑的弧度:“誰知道呢?沒準是他一開始的腦子也說不定,畢竟,他的術式可是不死。”
失去了腦子還能活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可是很嚴厲的指控。”
夏油傑不置可否,雙眼緊盯著在上空中飄來飄去的少女,“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怎麼找到那對雙胞胎。”
小孩子各方麵的情況都不如成年人,要是真的以為她們會一直待在那個村子裡等著兩年後被拯救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等同於坐視孩童被虐待。
“我都把東京翻了一遍了,鬼知道黑市在哪裡。”
五條悟煩躁地耙了耙一頭白發,眼神冷漠道,“要不還是讓五條家的人去找吧!”
之所以沒有動用這一份力量,倒不是為了情報模糊、解釋不了來源之類的理由,也不是覺得他們護不住兩個小孩子。
主要是擔心那個躲在幕後的腦花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行動,而猜測到他們身邊出了一個能夠預測未來的人物。
一次沒關係,那麼兩次、三次呢?
就算五條悟說著未來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他們是最強的。但是,除了他們之外的生命呢?
所以說,弱者的生命就像是砂礫,越是去握,越是握不住。
這種事,五條悟早就知道了。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
夏油傑皺眉思忖,總不能因為遙遠的危險,而忽略正在發生的傷害吧。
“我說,你們有想過去找偵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