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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桃桃拐人拐得很是爽快, 但是該說明的,她還是有好好說清楚的。
比如她所在的這個世界是有死神這部漫畫的,目前才連載了4年, 進度還沒抵達冬日決戰, 在眾人眼裡, 他藍染惣右介無疑還是那個為了當靈王而準備獻祭空座町十萬魂魄的瘋批野心家。
對一些臉皮薄的人來說, 自己的事跡被畫成漫畫出版,無疑是公開處刑。
“他們隻知道您說過,從此您來立於頂端的宣言。”
趴在藍染石座的扶手上,桃桃用想象力捏了把剪子出來, 一邊對著黑色的綁帶比比劃劃,一邊道,“卻不會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把剪子不行。
桃桃嫌棄地揮揮手,摸著綁帶, 又捏了一把新的:“更不會知道,您想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在千年血戰篇的末尾,友哈巴赫的殘餘靈壓完全消失的時候。藍染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友哈巴赫, 你所向往的世界確實不存在恐懼。但在沒有死亡壓迫的世界裡, 人類也不會嘗試著擊退恐懼而前進了吧。隻需要活著就能繼續走下去,和必須擊退恐懼才能前進有著天壤之彆。
因此, 人類為這樣的步伐賦予了一個特殊的名字——勇氣。
她頓了一下,小小聲:“而且, 我會和爺爺說的……我爺爺是茅山上清請神一脈現任殿主。”
意思就是說, 他去那邊的世界,就要考慮龍國官方的態度——還是在目前漫畫情報對他相當不利的情況下。
說到這裡, 她都覺得藍染大佬不會同意之前那個交易了, 誰願意去一個對自己並不友好的世界啊?!
沒想到, 麵對這樣的條件,大佬依舊很是淡定,眼神落在她手中金紅色的剪子上,似乎覺得那還不如她手中的能量有趣,並輕笑著表示,沒關係、儘管說,他會解決。
桃桃:大佬他笑得好酥!
……等等。
是正經解決嗎?
這回的剪子有點用了,她稍微磨了磨,就把他的右手給解放了出來。
還不夠鋒利,她想。
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比起懵懵懂懂的雛森桃,這孩子要清醒多了。
右手剛獲得了自由,藍染順手就擼了擼手邊的腦袋。桃桃被他擼得懵了一下,抬頭看他,就見他笑著伸手:“這把不用的話,能讓我看一下嗎?”
這倒是沒問題,本來也隻會被她捏散了回歸魔力本身。
藍染饒有興趣的低頭看在他手中顯得嬌小起來的剪刀,突然笑道:“那如果我做了不符合你價值觀的事情呢?你會阻止我嗎?”
說完,他就看見小姑娘用一臉‘您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看著他:“那當然啦!”
人體試驗達咩!
她頓了一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是爛橘子的話,也沒關係?”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他不會做什麼的啦!”
一大清早就接到傑打過來的電話,桃桃一邊咕嚕咕嚕地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了一下昨天的具體過程。
“嗯,至少在我的國家是這樣。”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比她的國家更正確的地方了。
藍染這個人儘管缺乏同理心,同時也的確是一個具備野心,以及將野心實現的行動力。但是,總體來說,他整體行為的目的是很清晰的‘正確’。
因為屍魂界的存在於一個人的獻祭之上,被他歸類為非正確,從而想辦法改變這一切,並為之付出了行動——這也是他看不起浦原喜助的原因,因為浦原喜助具備能力,卻選擇什麼都不做。
總之,這樣的行為,對屍魂界的既得利益者來說自然是大逆不道的違逆。但對桃桃來說,這反而是再正確不過了。
當然,他在行動過程中造成的傷害、還將之稱為犧牲的確是錯誤的。
“哈,你這也太相信那家夥了吧!”
結果,聽了她那一長串的分析,非但沒有迎來小夥伴的認同,另一邊還傳來五條悟的嚷嚷,聲音有點失真,可能是開了揚聲器。
吐掉嘴裡的牙刷沫,桃桃選擇嚷回去:“那你問傑啊,看他是怎麼看的,人家可你比穩定多了,至少說轟掉一扇窗就絕對不會炸掉一棟樓!”
聽完這句話,夏油傑就非常有先見之明地把手機換到了左手,這才從直接撲過來的摯友手裡將這脆弱的機器保了下來。
“悟,桃桃說得沒錯。”
你平時祓除咒靈乾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還有,你非要在人家已經登堂入室的時候還計較這種事?
用眼神譴責了一下五條悟,夏油傑一碗水端平:“桃桃你也是,不知道悟他一點就炸麼?”
電話那頭的桃桃對著鏡子裡的少女吐了吐舌頭。
誰讓悟那個家夥老是一副‘人家不懷好意,你小子重色輕友’的口氣,她就沒忍住。
天地良心,她有那個big膽麼?
“嘛,彆說那個看著就讓人不快的家夥了,老子給你寄了一點東西,記得查收啊!”
電話另一邊,五條悟的聲音又近了一些,看樣子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桃桃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能給她寄什麼東西?
……不會是惡作劇道具吧?
三天之後。
“這就是你們的驚喜?”
看著從巨大的禮盒中蹦出來的兩個dk,桃桃心中高興,麵上卻甭住了表情,“傑你也跟著悟一起鬨。”
夏油傑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彩色紙帶花,對少女笑笑:“我覺得還行?就是收拾起來會很麻煩,待會兒我和悟會負責的。”
五條悟雙手刷拉一撕,大長腿一脈,就從禮盒兩米多高的禮盒中走出來:“想笑就笑,明明看見老子很開心。”
桃桃便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