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遺囑……
組織在這方麵是專業的。
就算在龍國幾度折戟,但買通、威脅幾個律師,這種事實在不值一提。
唯一麻煩的,是柳桃桃那個監護人。
但若是本人自願留在日本的話,麻煩就小了一大半。
據他所知,日本的咒術界拒絕和隔壁大陸的人交流。而內務省的異能特務科那邊表現得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絕對不會這樣一個聲名赫赫的道家真人入境的。
特彆,這還是一個在幾十年前,跟著自家長輩,把日本陰陽界殺了個人頭滾滾,從此一蹶不振,讓咒術師撿了便宜登台的狠茬子。
內務省的某些人恐怕聽見他的名字都要嚇得瑟瑟發抖吧!
琴酒嗤笑一聲,摸出一根煙點上。
不過,他的想法何嘗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呢?
琴酒舔了舔唇齒,品味著舌尖上的一點腥味,才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內壁。
——稍稍有點興奮了。
冷靜了片刻之後,他收到了外圍成員發過來的車牌號。
不同於隻能依靠目暮警部那邊的工藤新一,本身就在地下世界遊走的琴酒一下就辨認了出來。
“是福岡市長的那個垃圾兒子?”
琴酒皺著眉騰得一下站起來,這下他悠哉不下去了。
無論那位先生的想法如何,前提條件,都是不讓柳桃桃收到太大的傷害。而那個裡世界眾所周知的變態如果學得會什麼叫做分寸,就不會在地下世界都被鄙夷地罵成是不可回收物了。
一邊將這邊的突發狀況編成簡短的郵件,報給那位先生。
琴酒一邊披上黑大衣,揣好武器,在這個難得的假期,頂著炎炎烈日出門。
收拾爛攤子去!
*
“福岡市市長的車?”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工藤新一倒抽一口冷氣。他倒不知道市長兒子的變態癖好,但腦子足夠清楚的他明白,如果沒有證據,隻是一個警部的目暮無法去攔下一輛市長的車。
更彆說,對他的車進行搜查了。
隻是工藤新一的一麵之詞,能算是證據嗎?
即使目暮警部相信,但對方可不會這麼好說話,特彆是工藤新一已經確認他們犯下了綁架案的情況下。
但,讓他放棄救人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那個少女疑似和某個製造爆炸的人交往過密——從對話上能分析出,這個大小姐用來付賬的銀行卡屬於第三個人,但無疑,他們的關係密切到可以將這種重要物品隨便放在彼此身上,還能夠不通知,直接使用。
這不是交往過密是是什麼?
工藤新一依舊沒想過對此視而不見。
他隻是聽到了爆炸和建築物倒塌的聲音,但這種時候會在現場的,除了製造者,也可能是拆彈的警察。甚至,按照年級,隻是某個不顧危險強行圍觀的中二少年呢?
拋開這些都不說,有一點絕對不會錯。
那就是,唯有救人是不需要遲疑的。
所以,他還在想辦法。
被威脅著坐上車的柳桃桃並不知道,這一次她被‘綁架’之後,居然還牽扯了工藤新一和琴酒這兩個紅黑雙方各自的代表人物。她頗有點新奇地坐在觀察了一下這輛黑色轎車內部奢華的裝飾品。
她家是有錢,但無論是柳夫人、高晉還是她,都屬於實用主義者,很少搞這種花裡胡哨的。
這個綁架她的變態在車上尤為放鬆。
他從車內的豪華酒櫃中摸出一瓶威士忌來,又取了冰塊,淺淺倒上一杯。盯著雙手擺著膝蓋上,一臉乖巧的少女。
看一眼,喝一口。
桃桃:他這是拿她下酒呢?
第一次麵對這種情形,她才算知道,中描繪的,目光粘膩又陰邪,讓人恨不能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的描繪是真的。
——至少現在,她就很想戳爆這家夥的眼珠子。
——嗯,還有第三條腿。
過於鎮定的少女非但沒有讓這個垃圾發覺哪裡不對勁,反而叫他更加興奮起來。
坐在一邊的黑衣保鏢倒是略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才低聲勸了勸這個興頭上來就容易不管不顧的市長兒子。
“少爺,還在路上不適合動靜過大。”
想了想,也知道這話大概率勸不住,他又加了一句,“再說這車……弄得太亂了,老爺那邊不好交代。”
後麵這句話成功地在這個已經興奮起來的變態頭上澆了一盆涼水。
他那市長父親的威懾力還是有一點的。
這個年紀輕輕就沾染了不知道多少無辜少女鮮血的不可回收物強撐著嘀咕了一句:“誰有這個膽子來查我父親的車?父親才不會為這種小事責罵我。”
但到底還是扭過頭,意興闌珊地看起了車載小電影,不再往柳桃桃那邊看了。
當保鏢的鬆了口氣,熟練地摸出一塊帶料的手帕。
柳桃桃:“???”
等等,迷.藥她倒是能瞬間送去空間,但裝暈是個技術活,她不會啊!
看著離她越來越近、不知道沾上過什麼玩意兒的手帕,桃桃不禁陷入沉思。
難道她的‘被綁架’旅程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
下一刻,電話鈴聲在車內突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