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桃桃昨天就想說啦,悟這家夥的應變真的超級快的。
要不是他看似天坑,但實際上非常有效的行動,這一次和武裝偵探社的交涉還真不一定那麼順利。
至少,怎麼知道夏目漱石就是那隻三花就很難解釋,沒看人家連自己弟子都沒告訴麼?
現在盤算一下……
隻有夏目漱石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她愉快地伸手去擼他的白毛,結果卻摸了一手水。
“噫,好濕。”
柳桃桃嫌棄地把滿手的水漬往他的白襯衫上抹了抹,又推他,“去吹乾,這裡的晝夜溫差還挺大的。”
“你幫我吹嘛!”
五條悟黏上去撒嬌,要獎勵,“老子剛可是出了一個超好的主意哦!”
看著這兩人你推我一下、我踩你一腳,嘻嘻哈哈地去浴室,夏油傑捂臉。
這是什麼傻大膽姑娘和二逼搞事青年的組合啊!
等她回龍國的時候,看見自家孩子變成這樣,那兩位不會把他揍成肉餅吧?
就算挨揍也是先揍悟?
哦,那沒事了。
*
三人各自挑了一塊地方。
“放心吧,我開小地圖,咒靈不錯的話給你帶手信!”
從車上蹦躂下來的柳桃桃衝夏油傑揮揮手,一蹦一跳地跑遠了。
夏油傑:得虧現在咒靈球上能糊一層味道,要不然,夥伴們的熱情他可真遭不住。
安全區、也就是租界,沒什麼特彆的建築風格。
柳桃桃左看右看,撇了撇嘴。大概是她挑中了美國租界的緣故?反正一水普通的高樓大廈,沒什麼設計感。
非要說一句,那就是很新,就像他們的國家一樣。
街麵上還有不少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他們昂首挺胸地優雅邁步,偶爾垂下眼皮掃一眼。雖然嘴裡說著‘請’‘謝謝’,肢體語言中卻寫滿了傲慢。
身材矮小的黃皮膚日本人則低著頭、弓著背,匆匆地走著。
這樣子,不催生咒靈才奇怪吧?!
她裝作不經意地揮了揮手,隨手把路邊電線杆上的一隻三級咒靈給祓除掉。
“嘿,你這個%&¥&*@¥#@!”
一個路過離她隔了好幾米的白人男子突然往邊上讓了讓,嘴裡不乾不淨地嚷嚷起來。
柳桃桃:???
抱歉,這輩子英文不是必考科目,所以她已經全都給忘了呢~
不過,想也知道,這人嘴裡沒好話。
柳桃桃打量了一下這人看似工整、實則廉價的西服,腦門蹦起的青筋,還有粗壯的紅脖子,頓時了然。
這大概又是哪個在國內混不下去,跑租界來耀武揚威的白色垃圾吧。
不過,有一句她還是記得怎麼說的。
正在內心洋洋得意,以為自己又碰瓷了一個懦弱的日本女子的白人,在發現大街上日本人果然一個個都畏畏縮縮地繞著走,而和他一樣膚色、在國內時他連看都看不到的優雅紳士、女士們,則饒有興趣地停住腳步,輕聲細語地看過來時。
他更加趾高氣昂、也更加興奮起來,仿佛得了鼓勵一般。
他決定更賣力一點。
白人舉起手,做出威嚇的姿勢,讓這戲碼更好看一點時,就聽對麵應該已經嚇到瑟瑟發抖的女孩子用標準到分不清口音的英語冷冷地說。
“我是龍國人。”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就像是一個表演滑稽戲的小醜一樣。
圍在一邊準備看好戲的‘紳士女士’們臉色登時一變,仿佛剛才看熱鬨的人不是他們一樣,一個個屁股後麵被狗追似的扭頭就走。
不過也不是全走光,有那麼幾個走了幾步,停在不遠處又站住了腳。
一些原本繞得八丈遠的日本人,雖然依舊不敢靠近,這是卻敢遠遠的探頭探腦。
——這大約就是人類的吃瓜本能。
白人的臉現在就像是他的脖子一樣紅了。
那些‘紳士女士’們的離開,就像是在他的心上紮了一個口子,涼颼颼的。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他大概放兩句狠話就走了。
可那些剛才還不敢靠近、這時候卻敢停下來圍觀的日本人卻像是在他原本已經涼下來的胸口上升起一把火,還澆上一捧猛油。
“你以為裝成龍國人就有用了嗎?!”
他神色猙獰起來,一邊大喊,一邊就要把手揮下去!
這是什麼極品啊!
柳桃桃不由感歎,所以,她是送他四分之三死、還是直接銷毀作案工具呢?
是的,她當然知道他不懷好意啊!
這人簡直把惡意和貪婪刻在了臉上,周圍的人又那麼麻木習以為常,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喂,打小孩子就過分了吧!”
和著清亮的嗓音,一個幼、咳,纖瘦的身影突然擋在她的身前。
來人雙手插.在兜裡,一條腿以驚人的柔韌度掰開近乎一百八十度,踹在白人揮下來的胳膊上。
他的登場真的很帥,但是桃桃看著他鮮豔的發色,隻想說……
啾也,你是我見過的最A的大小姐!
“發什麼呆呢?”
偷偷摸進安全區采購的中原中也一回頭就看到少女愣愣發呆的樣子,“嚇傻了嗎?”
他二話不說,拽起她的手腕就跑!
不遠處已經有披著黑皮的治安管理員注意到這邊的騷動,邁著步子走過來了。
他是偷.渡進安全區的,可拿不出通行證來。
雖然這個大小姐看起來是合法的樣子,但發生了這種事停留在原地隻會吃虧。
那群人可隻認膚色。
莫名其妙就被拉著跑起來的柳桃桃:???
她啥都沒乾,就和啾也貼貼了?
……
好耶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