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定唐:“也去查過了,史密斯親自帶人過去的,夥計一個沒跑,全被抓回去了,但從初步審問結果來看,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在他們眼裡,李老板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好人和恩人。”
這是合乎想象的結果。
知道的人越多,事情敗露就越快,以李老板的心機,當然不會在這些小細節上暴露。
如果不是洪曉光主動招供,他們可能至今還無法將李老板聯係起來,即便有所懷疑,也很難確鑿。
淩樞問起沈人傑。
嶽定唐:“他被燒傷了,還摔斷一條腿,但沒大礙,總比沒命好。”
若是沒有意外,這件案子很快就會以結案的方式告一段落。
殺害杜蘊寧的凶手浮出水麵,天網恢恢,真凶葬身火海,有頭有尾,十分符合群眾喜聞樂見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結局。
袁公館化為廢墟,真凶同時被燒死,也免去了後續追蹤緝拿的麻煩,正是史密斯想要的結果,進可對上麵交代,退可儘情在報紙上吹噓,不管怎樣都能吹成天大的功勞。
對淩樞而言,他的嫌疑徹底被洗清,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更何況……
“你不舒服?”
嶽定唐看著他在被子下麵輕微扭動。
幅度不大,但離得近,就顯眼。
“還行,背有點癢。”
“摟著臟衣服,能不癢?”嶽定唐蹙眉,伸手把那件大衣拿走。“哪裡癢?我叫護士來幫你撓撓?”
淩樞:“不用,我一個大男人的,男女授受不親,等會兒我自己來就行了。”
嶽定唐:……
他可還清楚記得淩樞在翡冷翠舞場裡擁美談笑的一幕,再看桌子上送來的卡片上的口紅印,很難把眼前說“男女授受不親”的這人聯係起來。
“你轉過身去,我幫你撓撓。”
“那哪好意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受傷也不輕,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話還沒說完,嶽定唐已經掀開他的被子。
病號服被淩樞自己往上蹭,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肚皮,中間貼了紗布,那是之前被捅傷的地方。
周邊常年不見陽光的部位,比女人還要細皮嫩肉。
“你做什麼!”
淩樞嘶的一聲,待要反抗,卻因動了受傷的手,疼得一顫牙,身體已經被翻過去。
四根小黃魚赫然入目。
金燦燦在燈下閃爍光芒,訴說無言誘惑。
淩樞未來得及伸手,對方已經把他還沒捂熱的財產順走了。
“快還給我!”
“你哪來的小黃魚?”
嶽定唐把手舉高,淩樞夠不著,又不可能翻身起來搶。
“我姐給我的!你想咋地?堂堂嶽家老四,光天化日還當起劫匪了,要不要臉!”
嶽定唐似笑非笑:“大姐給你的黃金,上麵還刻著崇禎字樣?”
淩樞臉不紅心不跳:“怎麼?我們淩家也算富貴過,還不準有點家當了?”
嶽定唐:“自然可以。既然如此,我回頭先問問大姐,如果真是她給的,我再還你。若不是,我幫權當幫你保管,以免你又隨意揮霍在那些舞女身上。”
淩樞氣笑了:“姓嶽的,你也太厚顏無恥了吧!”
嶽定唐將小黃魚收入口袋,表情意味深長。
“你很快就會感謝我的。”
養病的日子枯燥而且無聊,淩樞沒幾天就嚷著想出院,又被淩遙無情鎮壓。
反倒是嶽定唐被獲準出院回家療養,不必像他一樣繼續被困在這裡。
嶽春曉倒是每隔三兩天就來看他一回,就算自己來不了,也會遣傭人過來送點湯湯水水,等十天半個月後,淩樞終於可以出院時,非但沒有瘦下來,反倒胖了一圈。
一回到警局,程思見了他,就嘖嘖出聲。
他一掌拍過來,卻不防淩樞露出吃痛的表情,忙把手收回來。
“你沒事吧?傷還沒好啊?”
“扯到傷口了!”淩樞白他一眼,“袁公館被燒成什麼樣你也見著了,換了你能那麼快痊愈啊?!我就是被關在醫院久了,實在待不住,央著醫生給我出院的!”
程思笑嘻嘻:“那敢情好,雙喜臨門,今天你得請飯,受了傷不能喝酒,我也不勉強你,但你可以點給我們喝啊!”
淩樞一臉你腦子壞了的表情:“哪來的雙喜?”
傷口現在還沒痊愈不說,他一想到自己那四根小黃魚,就想把嶽定唐的腦袋擰下來做成酥炸黃魚。
程思:“你要高升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