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後。
讓霍小寶穿上成套的兔子衣, 顧師師就帶著孩子去了陳家。
今年的陳老太太壽辰不是整數, 沒有大辦,隻是小範圍地請了親朋好友來家裡吃頓便飯。
顧師師一去,就把老太太樂得不行了。
霍小寶直接咿咿呀呀, 朝陳老太太伸手,那親熱樣好像就是姓陳的一樣, 把她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哎呀, 我們家寶貝來了,他認識我這個奶奶的。”
顧師師眨了眨眼,這喜慶日子不好說掃興話。
她默默地把自己兒子摳住老太太胸前彌勒佛玉佩的小手, 扒拉出來。
“誒,讓他去讓他去,他最有眼光了,就知道我這塊玉肯定能入他的眼, 哈哈哈, 前陣子剛得的, 我今天特意戴上, 給我們小寶鑒定鑒定。”
陳老太太更是笑得皺紋顯現。
她往顧師師身後看了下。
“你家男人呢,還是不來?”
這次她邀請的是霍司慎闔家。
經過這段時間, 圈子裡都在傳聞顧師師旺夫。
她不僅抵消了霍司慎的克人命格, 還宜夫宜子,讓這霍家大少爺的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相比霍家二公子霍文誠的日漸消瘦、婚姻子嗣不順,霍司慎反而顯得命格很順。
兩夫妻但凡出席圈內活動,都是精神飽滿、臉頰紅潤, 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他們小兒子,更是被養地圓圓滾滾,誰抱在手上都笑眯眯的,很少哭。而且特彆喜歡抓精致東西,一抓一個準。
大家對霍司慎的疏遠,屢屢被這個討人喜歡的霍小寶衝淡了很多。
而陳老太太一把年紀,又跟顧師師交好,自然早就不避諱了。
“他哪裡會鑒寶?就是看這東西又亮又大,就想塞嘴裡咬。”顧師師真擔心兒子下一步就是張嘴用牙啃,趕快抱緊了他在懷裡,“他爸在後麵,拿小推車跟尿布奶瓶。”
陳老太太看著小東西眼饞,摸摸他腦袋,“前幾天我帶了個金鎖,他瞧也不瞧一眼,分明就是看不上。我這塊玉是找老師傅打磨,又雕刻了彌勒佛,得過設計獎的,你看這小家夥立刻喜歡上了!可不是有眼光嗎?”
顧師師苦笑著搖頭。
兒子確實在這方麵有驚人的直覺。
看到名品名作,就會表現出異樣的激動。
偏偏家裡有個敗家的老子,他但凡想要抓在手上的東西,他老子都給,還不停地給他買新的。
敗家到極點,還說什麼以後兒子沒飯吃,就去做鑒定這行也不錯。
顧師師管不住這兩男人,隻能任由他們成天玩這些貴重物品。
“肯定是遺傳師師姐的藝術細胞了。”
陳可欣都羨慕地看過來。
“我到現在,也分不太清楚,他倒是比我都厲害了。”
顧師師無奈地笑,“你來我家帶孩子,保管你三個月就弄明白玉質的好壞了。”
不好的,都被霍小寶扔在屁股後麵,林嫂跟在他屁股後麵撿起來。
他看上的,都要塞在自己的玩具箱裡,隻有她可以摸摸。
陳可欣眼睛一亮,但很快看到門口進來的霍司慎,冷峻高大,壓迫感十足,她頓時就慫地擺了擺手。
倒是顧師師順著她目光看過去,看見自家敗家男人來了,趕緊把手裡沉甸甸的霍小寶給他抱。
這小家夥看到好東西,就想要去把玩,她都快箍不住了。
“陳老夫人,祝壽比南山。”
霍司慎接過兒子,一手牢牢圈住,讓小東西立刻癟了嘴。
他頷首向老太太問好。
“誒!”
陳老太太激動了下。
本來她不覺得這一聲恭賀有多稀罕,但偏偏聽在耳裡,就順心無比。
霍司慎看起來俊逸不凡,在這一代中是人中之龍。
隻是他性子冷清,這幾年不參加任何圈內活動,誰家長輩都沒有聽過一句他的問候。
陳老太太一下子雙眼就有點紅,“你小時候,也曾來給我賀過壽的。我記得,那時候哪家的小姑娘都要追在你身後,我家可可當時都因為你不跟她玩,哭地跟什麼似的。”
“奶奶,哪有?!”
陳可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霍司慎薄唇輕揚,另一手牽住了顧師師的手,“嗯,我也記得。陳奶奶就跟當年一樣,都沒有老。”
陳老太太頓時捂嘴笑。
“總算知道你們家寶像誰了。”
“真是你們倆人的種。”
顧師師早就知道這男人比誰都會撩,平時就是懶得理會彆人。
“來來,快點進來,陪我們一群老家夥聊聊。”
陳老太太趕緊拉他們進去。
裡麵男賓、女賓聚成了兩堆。
貴婦聊美容養生,先生們則聚在一起討論時事或者生意。
霍司慎雖然許久不出席這樣的場合,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他談吐不凡,言之有物,眼光獨到,又有閱曆,對於市場上瞬息萬變的信息又掌握地齊全。
幾個當家人,叔叔爺爺輩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恨不能去書房徹夜詳談。
而顧師師自然跟著陳老太太走,老太太非要抱著霍小寶,哪怕他一邊拽著她玉一邊流口水都不在意。
等坐定了,她就給小家夥擦了把口水跟衣襟,又把自己一串貓眼石手串給他拿在手裡玩耍,這才笑眯眯地掃了眼顧師師。
“聽我家大兒子說,家和不行了?顧家想要打包出售它。”
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家和受到了工商局跟文廣的懲罰,說它虛假宣傳、定價不合理,交了一大筆罰金是其次,重點是口碑再無。
說到這個,陳可欣都忍不住插嘴。
“他們遊戲產業也要打包出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