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謠靠在他肩上,沒動靜了。
他身上香香的,用的不知道什麼牌子的洗衣液,老胡聞著聞著,樂出聲:“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就算了,聞著也跟個娘們兒似的。”
老胡把他背回家,到五樓的時候,掀開簾子,江美麗和江諺都在睡覺。
江謠家裡很安靜,悄無聲息,沒有一點活人氣息。
屋裡還有一口棺材,死氣沉沉,老胡每一回來,都被這股死人氣壓得心沉甸甸的。
江謠躺在床上時,還惦記著他的菜。
老胡把菜放桌上,在他床邊蹲下:“江謠,我走了,菜放桌上了,明兒你自己弄來吃。”
江謠現在說話口齒不清,老胡也沒指望能聽到什麼回答。
他盯著江謠,看著他的眼睛,又看著他的嘴巴。
微微張開,上下唇飽滿漂亮,軟軟的舌尖藏在裡麵,欲說還休,令他生出了一點輕薄“好兄弟”的生理**。
老胡想占他點兒便宜,結果頭上的窗戶傳來了動靜,他一抬頭,嚇得頭皮發麻。
窗戶口,有個小孩兒跟個狼崽子似的,惡狠狠地看著他。
“臥槽!”
他三魂沒了七魄,仔細一看,這不是江美麗之前帶來衛生所那小孩兒嗎。
怎麼關在天台上?他媽的,大半夜扒在窗口是要嚇死誰啊?
老胡拍拍胸口,都快爆粗了,他打開了天台門:“你在外麵乾嘛?被你哥鎖外麵的?”
小辭敏捷地跑進了屋裡,躲在了江美麗的床邊,依舊用那種凶狠的眼睛看著他。
這小孩……
老胡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什麼毛病?搞的好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一樣?
他原本想展現自己溫柔的一麵,去揉揉小辭的腦袋,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如果去揉小辭的腦袋,很可能會被小辭咬斷手。
老胡自討沒趣,小辭也隻是凶狠的盯著他,沒其他動作。
他站起來,小辭冷不丁開口:“你剛才在做什麼?”
老胡身體頓了一下,有點尷尬,這就像被比自己年紀小的妹妹發現自己在看黃片一樣尷尬。
“小孩兒懂什麼。”老胡:“彆告訴你哥 ,我跟他開個玩笑。”
小辭的目光從凶狠變成冷漠,“他不是我哥。”
老胡:“隨便你,反正彆跟江謠說就好。我走了,對了,他喝多了,你彆讓他躺著睡,怕他晚上吐出來噎死自己。”
小辭盯著他,像盯著一個不速之客,老胡“嘖”了一聲,用下巴點了下桌上的菜:“江謠給你帶的,他跟他媽都愛吃辣,今晚上打包的都是不辣的,想也不是自己吃的。這天兒晚上不吃完明天菜要壞,趕緊吃。”
小辭因為這句話,目光鬆散了片刻。
老胡下樓了。
他在五樓抬起頭往上看,小辭已經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桌邊。
不知道是不會用筷子還是怎麼的,他直接就用手抓菜吃了。
狼吞虎咽,仿佛餓了許久。
老胡歎了口氣,五樓的感應燈熄滅了。
小辭吃完了飯,去天台外麵那個洗手池給自己洗了手。
江美麗以前在這裡洗衣服和洗碗,小辭來過幾次。洗手池裡還放著碗,江謠沒洗完的,小辭猶豫了一下,自己搭上小板凳,把碗洗了。
這裡是他家,他給他媽媽洗碗,跟江謠沒關係。
他走到房間裡,蹲在江美麗的床前,直勾勾地盯著江謠。
小辭恨死江謠了,恨他把自己從那麼高的樓梯上踢下來,恨他那麼冷酷無情的把自己扔出去。
他想起老胡的話,說江謠平躺著就會把自己噎死。
江謠噎死了,這家裡他年紀最大,媽媽和弟弟都是自己的,小辭這麼想,站起身,把江謠側躺的身體平平整整的放好,然後頗有些惡毒地等著江謠把自己噎死。
可他剛把江謠放平,又後悔了。
他想起江謠喂他退燒藥的手,想起江謠香香的懷抱,想起他溫暖乾燥的被窩。
小辭又把平躺的江謠給翻了個麵兒,讓他側躺著。
他不想要江謠噎死。
這樣的情緒相互交織,江謠一會兒側躺,一會兒平躺,終於被小辭這熊孩子給折騰吐了。
他“哇”的一下吐了一地,舒服多了。
小辭嚇了一跳,默默地站在原地,過了會兒,他又端了水,像江謠那天照顧他一樣,給江謠漱口,給他擦臉,把他身體側過來,讓他側側地躺著。
他收拾好地上的嘔吐物,把瓷磚拖得能夠照出人影,一米多點兒的小身體在家裡忙來忙去。
小辭做完這一切,還給江諺喂了奶粉,才慢吞吞地蹲在江謠的床邊。
他看著江謠,然後自己躺在地上。
就像看著自己獵物的小狼似的,小辭縮成一團,在江謠床下的地板上守著,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辭:盯——
妻狂魔[不
第一次寫這種外表看起來婊婊的但實際上很清純的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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