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謠目視她上樓,範甜在樓梯轉彎口遇到了一個齊劉海的女生,她笑了聲,把煙頭摁在女生的書包上,“滋啦”一聲燒焦了書包表麵的布料,她瞥了一眼江謠,眼尾翹翹的,像是挑釁,笑嘻嘻地消失。
杜小朵吹滅了書包上的火星,在原地站了會兒,抱著書下來,看到江謠,瑟縮了一下,貼著牆根飄了出去。
飄到一半,被江謠拽住了胳膊。
杜小朵像隻受驚的兔子,瞪大眼睛看著江謠,她害怕的時候,說話會打結巴:“怎、怎麼了?”
“她這樣多久了?”江謠沒什麼表情的吐出這句話。
杜小朵十指緊緊拽著書包:“沒有,沒。上課了,我先走了。”
鈴聲一響,教室外麵的學生都鑽進了教室裡。
江謠坐在後排,幾個跟他要好的男生爭先恐後地跟他示好,籃球、女人、學校裡漂亮的妞,什麼都聊。
聊到三班的一個女生,已經一個禮拜沒來讀書了,好像是被強.奸犯給上了。這種帶點兒豔色感覺的傳聞,在男生之間傳的飛快。
他沒興趣他們扯皮,熬到了中午,收拾好書打算回家。
範甜在門口堵人,後排男生群魔亂舞地起哄,讓江謠陪她出去吃飯。
江謠單肩背包,乾脆利落的跟範甜擦肩而過。
範甜聳了下肩膀,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杜小朵身上。
老胡從樓梯上跳下來,攬住江謠的肩膀:“你來上課了?怎麼沒跟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江謠推開老胡。
“我還是從範甜那兒知道的,這女的見色忘義,聽你來了跟他媽發情似的,課沒上完就跑下來堵人。怎麼你沒跟她一塊兒?”
“我中午回家。”江謠:“我弟在家裡要人看。”
老胡思考了下,“我跟你一塊兒回去,我也不想在學校吃。翻牆走?”
江謠熟練的翻過牆,拍拍褲子。
老胡卡牆上半天下不來,臉都憋紅了,跳下來就吐槽這牆。
學校後麵有一排沒有租出去的商店,門鎖著,窗開著,一間隔著一間,都是空的,這裡是校園欺淩的高發場所,也是附近的小流氓最喜歡晃蕩的地方。
路長,還有水聲,“撲通”一聲,是人落水的聲音。
商店邊上有條半米深的河,臭烘烘的,垃圾塑料袋兒,飄什麼的都有。
幾個十四五歲的混子脫下褲子,往河裡撒尿。
河裡還摔著一個人,皮膚蒼白,眼神陰鬱地發狠,渾濁的河麵上飄著一絲絲血和牛奶盒,河岸上是混子們放肆的笑聲。
“撲通”。
又是一聲落水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
河裡的小孩兒詫異的看著掉水的混子,抬頭一看,江謠踹了人還沒收住的腳剛剛落地。
單薄陡峭的身體筆直的站在小辭麵前,穿著校服,背著單肩包,臉上有幾分狂,有幾分豔,冷冷地盯著被他踹下河的混子:“好玩兒嗎?”
“操.你媽的江謠!”落水的那個紅毛混混破口大罵。“你他媽有病吧!”
江謠比他們更像混混,而且更凶,在這一片地區凶出名的,幾個人都認識他。江謠這一出,像多管閒事,不是他的作風,讓幾個人費解。
老胡在江謠背後扯著嗓子吼:“哎喲,這誰,這不咱弟嗎!”
他著急忙慌的把小辭從河裡拉出來,想要拍拍他的衣服,**的,往哪兒拍都不好下手。
紅毛混混遲疑了一瞬:“這傻逼是你弟?”
薄薄的嘴唇吐出來的話依舊刻薄,江謠:“關你屁事。”
老胡拽著小辭到一邊兒,捂著他的眼睛:“哎喲,大人打架小孩兒彆看。你說你這個倒黴孩子,怎麼走到哪兒被揍到哪兒?”
小辭扒開老胡的手,看到江謠把書包砸在紅毛混混身上,從地上撿了一根鐵棍就跟四個人打了起來。棍子打在身上聲音沉重,混混的拳腳落在江謠身上,聲音也是沉重的。
江謠隻打人,不管自己被打,小辭盯著老胡,忽然開口:“你為什麼不幫他?”
老胡抱胸:“因為我是一個柔弱的美男子。你放心,你哥收拾幾個小混混還是遊刃有餘的,不需要幫忙。”
小辭冷冷地盯著他:“那你為什麼親他。”
老胡一聽這破小孩兒舊事重提,臊得慌,哈哈一笑:“這小孩兒,怎麼光撿些不好聽的說。再說了,不是給你打斷了沒親上嗎。”
小辭不理解老胡。
親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要保護他。
老胡想親江謠,但是老胡又不保護江謠。
他狠狠地揍了老胡一拳,老胡給他揍的猝不及防,捂著眼睛慘叫一聲:“哎你這小孩兒——好好說話怎麼打人呢還!我眼睛都給你戳瞎了!”
小辭跟瘋狗似的,衝進了江謠的戰場裡。
他學著江謠,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江謠又驚又詫,一瞬過後,怒從心起,他暴起一腳踹開了小辭:“操,老胡!誰他媽讓你放他進來的!”
老胡還在嚎:“老子都被你弟戳瞎眼睛了,他媽的兄弟倆一個比一個冷血!”
江謠把最後一個還能直立行走的混混踹在地上,剩下幾個落荒而逃,跑之前放了狠話,要江謠吃不了兜著走。
江謠吐了口血唾沫,校服被撕扯的亂七八糟,扔了鐵棍,把小辭從地上拎起來,秋後算賬:“你有病?”
小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江謠被他這滲人的眼神盯著,背後發毛,氣勢上弱了幾分,轉頭找老胡算賬:“胡星澤!給老子死來,你就是這麼看人的?”
他瞪著小辭:“看你媽看啊,我打架你跑過來乾什麼,送死還是送人頭?”
小辭抿著唇,盯著他,接著開口:“我保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的美人男女通殺!
小辭現在隻有八歲,給小辭澆澆水,快快長大,變成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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