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夢(1 / 2)

江謠跟做賊似的,把那幾本小黃書帶回了家。

他肯定是不打算看的,所以這書一帶回家就被他藏在枕頭底下了。

小辭默默地看著江謠詭異的行為,沒有點破。

當天晚上,江謠就做夢了。

夢裡模模糊糊的,他在房間裡看電視。他們家是沒電視的,但夢裡的家出現了電視。電視裡有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明星在沙灘上走來走去,白花花的胸上上下下的顛簸,看起來又軟又滑。

畫麵一遍,房間裡的電視還在播放比基尼美女,房間裡忽然傳來了江美麗高昂的尖叫聲,江謠連忙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變成了五歲的模樣。矮小的身體隻能勉強夠到窗戶,江美麗柔軟的身體出現在他麵前,上麵有個弱雞似的男人大汗淋漓。

江謠捂著嘴,跑到水池裡吐了。

漸漸地,房間裡的聲音變成了男人壓抑的低吟,江謠明明是看著水池,房間裡的景象卻依舊出現在他麵前。像是通過水,看到了屋子裡,劉陽被壓在蔣青山下麵,兩人用力的抱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既迷幻又沉溺,江謠嚇得魂不附體,猛地把水池裡的水給打散了。

緊接著,身體往後一倒,從五樓摔了下來。

他醒了。

小辭聽到江謠急促的呼吸聲,用手捉住他的衣角:“……哥哥?”

江謠咽了咽口水:“沒事,你睡,我做噩夢了。”

小辭困得不行,江謠讓他睡,他很快重新進入睡眠。

江謠拉開自己的褲子,又合上,默不作聲的從床上下來。

他把褲子脫了,換了一條新褲子,然後在水池邊上用肥皂洗內褲。

江謠看著水,腦子裡又浮現出了劉陽的表情,一陣強烈的乾嘔**從他胃裡傳達上來,他撐著掉灰的牆吐了好幾次,什麼都沒吐出來。

晾好褲子,江謠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

小辭被他身上冰冷的氣息給凍醒了,下意識的挨著他,想給他取暖。

皮膚和皮膚接觸到一起,讓江謠打了個寒顫,他把小辭拎開,命令道:“今晚彆挨著我睡。”

生理課上說,青春期經曆過這麼一次遺精,就算是從小孩變成大人了。

江謠對此事避諱莫及,整整一天都不在狀態,洗碗還差點兒把碗打碎。

他覺得惡心,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覺得“性”是一件不可掌控的可怕**,甚至連劉陽他都覺得麵目可憎。

早上劉陽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江謠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直視劉陽。

他深知這樣下去不行,於是晚上的時候,江謠去找老胡。

老胡家裡過年,但衛生所不能沒人看,他爸媽這幾天去雲南那邊買藥材,留下老胡一個人看衛生所。

江謠頂著寒風,麵無表情的坐到了衛生所裡。

老胡把漫畫書放抽屜,打開了走廊的燈:“你生病了?”

江謠覺得自己的問題難以啟齒,所以先喝了點兒水,潤潤嗓子。

他想起自己做這個夢,全都是老胡給他推薦的書害的,老胡是罪魁禍首,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老胡聽江謠扭扭捏捏把事情一說,笑的滾到了地上。

江謠氣不過,拿凳子砸了他幾下,老胡連忙討饒。

“哎喲,我的祖宗,這是正常的,正常的!”

江謠放下凳子,遲疑道:“真的?你們也會吐嗎?”

老胡心想:吐?下麵會吐,上麵可不會吐,就你這小娘們才吐,看點黃書就這樣了,以後還能看片兒嗎,白長根雞.吧,還想操女人呢,你就天生該被人操。

“我沒吐,但是我聽說彆人會吐的。”老胡麵不改色的撒謊。

“說的是,太惡心了,怎麼可能忍住不吐。”江謠心有餘悸。

老胡覺得江謠這人極致的純情,同時也顯出一點兒極致的豔情來。

他湊過來:“喂,你想不想試試啊?”

江謠:“試什麼?”

老胡:“就那個啊,你夢到的那些。”

江謠臉色一白:“操,不想。”

老胡:“不跟女人,就跟男人試試。”

江謠猛地推開他,吐了。

老胡:“你不是吧,就提了一句你就吐?”

剛才江謠掐頭去尾,沒把夢見劉陽的事情跟老胡講。

他隻夢到劉陽跟蔣青山抱在一起,但是怎麼做的,全都不知道。

江謠麵露嫌棄:“你惡不惡心,男人跟男人?”

老胡:“男人怎麼不能跟男人做了,再說了,好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也沒什麼問題。”

他看著江謠的臉,話題就忍不住越開越黃。

老實說,江謠這張跟女人似的臉,很招男人喜歡。十四歲的年紀,長得雌雄莫辨,從背麵看可不就跟個女人一樣。

身上總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皮膚又滑又嫩,腰細腿長,屁股那兒肉還多,比他們班小班花好看多了。

老胡夜深人靜的時候曾經思考,江謠是不是投錯胎了,怎麼就比女人多了根不該多的東西。

總之,調戲江謠,讓他有一種跟女人開黃腔的感覺。

老胡猥瑣的笑了下:“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麼做嗎?”

他左手做圈,右手食指塞進了圈裡。

江謠快吐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種事情。”

外麵下起了小雨,江謠站起身:“我要回家了。”

老胡:“用不用我送你?”

江謠:“送的了嗎你?你不在家看衛生所,你家這門關都關不了。”

老胡給他拋了一把雨傘:“喏,那你把傘拿好,等會兒雨會越下雨大的,回去路上小心點。”

江謠撐開傘,走進了雨幕中。

雨一開始連成線落到地上,沒有聲音。漸漸地,雨連不成線,成了豆大的雨珠,重重的砸到地上。

他從衛生所回來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江謠打了個哈欠,還沒合攏嘴,就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

青石板地麵打滑,他沒站穩,連人帶傘摔倒了地上。傘被他壓折了,尖銳的傘骨把他手上劃了一到長長的傷口,痛得他的手一下就卸了力氣。

“操!走路不長眼睛啊!”江謠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朝著來人就罵。

對方是個身材很高的成年人,渾身上下被一件黑色的雨衣裹得嚴嚴實實。

江謠罵完,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傘準備跑。

剛站起來,雨衣人就狠狠地把他壓在了牆上。

“操!他媽的,大晚上來找我打架?!”江謠奮力的掙紮起來。

雨聲嘩嘩地響,他的聲音被雨聲裹了進去,冰涼的塑膠雨衣貼著他的身體,江謠發現對方比他高太多了,他把自己壓在牆上,幾乎快把自己提起來了。

墊著腳,沒法兒借力踹他,江謠心中嗡嗡作響:我不會是遇到殺人犯了吧?

“你要錢?”江謠迅速冷靜下來。

對方沒出聲音,扯開了江謠的外套,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裡,蛇一樣冰冷,貼著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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