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不動聲色地攬著江謠的腰,以免他脾氣上來,去給鄭景行打電話確認。
他隻想編個瞎話讓江謠誤會,但是不想給鄭景行製造和江謠通話的機會。
江謠麵色難堪,盯著他:“你是說鄭景行對你……”
小辭含糊其辭:“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一招高,以後萬一穿幫了,說起來江謠也隻會覺得是自己胡思亂想。
反正我是沒有說過一句鄭景行對我如何的,小辭毫無壓力的開導自己。
江謠看著小辭的臉,歎了口氣。
他心想:我弟怎麼就遇到這麼多的同性戀呢?
先是一個鄧楊楊,對方是個小孩兒,嚇唬嚇唬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等小辭熬過了青春期,怎麼又來一個鄭景行?!
江謠愁的坐在床邊,忍不住想抽煙。
小辭把江謠抱進懷裡:“哥哥,彆為我擔心。你放心跟他去非洲。”
江謠:“我放心個屁啊!靠,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居然對你有這種想法!”他自言自語:“難怪花這麼多功夫來討好我,合著是想跟未來的哥哥打好關係,草草草草!他做夢!”
江謠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養了多年的大白菜居然被外麵的豬看上了一樣,十分生氣。
小辭笑意在眼裡都藏不住,開口:“那怎麼辦?”
江謠思考:“我們家,他是不能來了。誰知道每次來打的是什麼主意,搞不好就是為了接近你。”
小辭:“嗯嗯。”
江謠:“做完這一單還是儘快切斷聯係,你也不準聯係他!”
小辭:“我不會的,我聽哥哥的。”
江謠歎了口氣,無語道:“這都什麼事兒啊。”他看向小辭:“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長得太女孩子了,才會招惹這些男人。”
小辭不動聲色地想:這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
江謠往後一靠,心安理得的躺在小辭懷裡。
小辭開口:“哥哥累嗎,我幫你按摩。”
江謠閉上眼:“嗯。”
小辭的手遊走在他的身上,江謠被按的爽極了,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囑咐小辭:“你快點兒長大,彆讓我操心了。”
小辭開口:“嗯。”
一月初,江謠收拾好行李箱,準備前往南非。
鄭景行覺得江謠最近很奇怪,不但跟他聯係少了,似乎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他被冷落的莫名其妙,在機場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江謠,我是不是哪兒惹到你了?”
江謠冷哼一聲,扯出一個笑:“沒有啊,景哥怎麼這麼想?”
鄭景行挑眉:還沒有?沒有能對我這個態度?
他猜測道:“是因為你弟嗎?”
鄭景行能想到的就是小辭了,他琢磨是不是小辭在江謠耳邊說了什麼。
他開口:“我跟你弟沒有矛盾。”
鄭景行千算萬算,沒算出小辭是個綠茶。
綠茶才不會有一說一,挑破離間的手段都是千曲百轉,彆說直男察覺不出來,就算不是直男,也想不出他還有這麼一招。
小辭根本沒告訴江謠他倆有矛盾,直接在江謠那兒造謠,徹底斷了鄭景行想要跟江謠拉好關係的念頭。
江謠堆笑:“景哥,彆說這些了,飛機就要來了,走吧。”
去南非,要從香港轉機,江謠落地時,小辭給他發了張照片,彩信發來的,兩塊錢一條,是家門口的大雪。
老胡探過頭一看:“豁,這麼大的雪了?”
江謠:“香港這裡除了冷,也沒見雪。”
肖誠開口:“住一晚,等明天再轉機。”
酒店提前訂好,就在國際機場的邊上,一家五星級酒店。
換做幾年前,有人告訴江謠,他在外住一晚上要兩千,他打死也不會信。
但這幾年的發展太快了,等他真的住進酒店時,江謠忽然有了一種當土豪的快樂。
老胡跟著父母住過幾次,不過跟江謠住還是第一次。
他倆小時候到睡過一間房,後來有了小辭,江謠就沒怎麼跟他睡一塊兒了。
老胡換了鞋,躺在床上,開口:“江謠,樓上有個泳池,咱們去看看。”
江謠:“不去。”
老胡樂道:“真不去?我也是第一次住。”
江謠有些心動:“要不然,去看看?”
剛走出房門,遇到鄭景行。
他問他們去哪兒,一聽說泳池,鄭景行也自告奮勇要去,路上碰見肖誠,原本兩人行就變成了四人行。
老胡還挺不樂意的,剛才他還覺得是跟江謠出來度蜜月呢,好不容易甩掉了小孩兒,這會兒怎麼還帶外人的。
露天泳池在最頂層,水溫26度,下水不會覺得冷。
江謠沒換衣服,他就打算來參觀參觀酒店頂層,見見世麵。
老胡熟練地給他叫了一杯雞尾酒,江謠對他做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裝不死你!”
老胡打了個響指,不以為然:“老公對你不錯吧。”
他靠在小吧台前,眼睛落在泳池裡的各路美女身上。
江謠和他插科打諢:“研究出什麼來沒有?”
老胡喝了口檸檬汁:“沒你好看。”
江謠用力的踩了他一腳,老胡當即痛呼一聲,彎下腰:“要死了要死了,你這個惡婆娘謀殺親夫……”
江謠:“下次我要帶小辭一起來。”他開始暢想未來:“等小辭高考結束,我就帶他出去旅遊。”
老胡:“誒,你看那個男的,上回我們是不是在上海見過。”
江謠望去,是個長得跟小辭挺像的中年男人。
老胡咬著吸管:“你說巧不巧。”
鄭景行換了衣服,邊過來邊問:“聊什麼?”
老胡一抬頭,示意鄭景行自己看。
鄭景行看到中年男人,愣了下,老胡問:“怎麼了?”
鄭景行:“沒什麼。”
老胡:“你認識他?”
鄭景行:“看雜誌認識的算不算?陸諶,香港的富豪,主要做遠洋運輸和地產,名下集團不計其數,我們家跟他有點兒沾親帶故的關係。”
老胡心想:操,這男的真是比我還裝逼,還以為他吹噓富豪,結果就是給自己的身世做鋪墊。
江謠問:“他不是香港的嗎,怎麼跟你家有關係了?”
他之前就猜到鄭景行家裡不簡單,聽他主動提起還是第一次。
鄭景行:“陸諶的發妻是內地的,我媽是他發妻的表姐。不過是遠房的,陸諶的妻子是戚家獨生女,生下兒子之後落了病根,沒挺過一年就走了。”
老胡看了江謠一眼,“四九城的戚家我就知道一家。”
江謠開口:“典型的政商結合。”
鄭景行:“九幾年的時候,香港想要打入大陸市場是要靠關係的,聯姻不就成了最好的手段。”
老胡:“他那兒子說喊著金湯匙出生的都說低了,這得是含著三十克拉鑽石出生的。”
鄭景行樂道:“你猜錯了。”
老胡“嗯”了一聲。
鄭景行開口:“陸諶的兒子早沒了,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
江謠轉過頭:“找?”
鄭景行喝了口酒:“沒看新聞嗎,九七年左右,他兒子在內陸走丟了。”
老胡問:“江謠?”
江謠回過神:“哦,沒事,我回房先睡了,酒喝多了頭暈。”
作者有話要說: 謠謠:應該是我想多了
作者:不,你沒有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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