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說:“要我說這就是私生子的命,一輩子都上不了位,跟他媽一樣。不然陸雪時怎麼就冒出來了?”
江謠急切的問:“現在呢?”
燕歸康:“陸雪時回來,是陸諶嫡親的兒子,陸衍之他媽恨他恨的咬牙切齒,不過沒什麼用。陸雪時有戚家幫忙,很快就在陸家站穩了腳跟,陸衍之哪舍得把到手的肥肉拱手讓人,兄弟倆明爭暗鬥好多年了。誒?你知道三年前吧,就陸諶查出癌症那一年,陸雪時被人綁架了。”
江謠緊緊地捏著杯子,嘴唇慘白:“綁架?”
燕歸康:“國外那邊,比不得國內治安,綁架的事兒太常見了,都在說陸衍之乾的,不過拿不出證據來。那一回陸雪時吃了大虧,差點兒就回不來了。你說他大哥也夠狠的,到底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嘖嘖……”
他朋友:“沒見過麵算哪門子親兄弟,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江謠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冷的渾身發抖。
老胡摸了摸鼻子:“你說這事兒……”
江謠問他:“你是不是都知道?”
老胡撥浪鼓似的搖頭:“不知道啊!”
當然是知道的。
老胡心裡“阿彌陀佛”一聲,試圖用不太高明的演技瞞過江謠。
三年前,正好是江謠出了礦難事故的那一次,他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一個多月,重症監護室去了好幾次,把老胡嚇得半條命都跟著去了。來來回回的折騰,一天就醒那麼幾次,老胡就是知道小辭這事兒,也不敢告訴江謠。
他怕他情緒一激動,就這麼過去了,醒不來了,他上哪兒哭去?
後來江謠身體轉好,老胡思慮一陣,還是決定隱瞞下此事,免得給江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他擔心是其一,他想去找小辭是其二,陸家的水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摻和的深,豪門之間的爭鬥都是玩兒命的,小辭尚且是陸諶的親兒子,出不了什麼事,但是江謠這條小命還不夠陸家玩的。
老胡連忙拽著江謠:“你先彆激動嘛,你這樣怎麼去見小辭,你想好見麵了準備說什麼了?”
江謠頓住。
老胡:“而且……這麼多年沒見,要不然你還是先觀察觀察?小辭也不知道你在這兒,你躲人群裡偷偷看看?”
江謠:“這算什麼事兒!”
他火大起來,年少那股潑辣勁兒又冒出來了:“他是我弟,合著我現在隻能躲人群裡看了?”
老胡告饒:“不是這個意思,小辭他現在身份不比以前,你看看,人家陳老夫婦親自下來迎接……”
江謠被哽住。
老胡:“咱們連陳大公子都高攀不上呢,江謠,你可彆貿貿然跑出去了,現在不比以前,這爛攤子收拾起來,咱倆都得掉一層皮。”
江謠忽然頹廢的坐在凳子上。
燕歸康看他倆嘀嘀咕咕講小話,隨後江謠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由好奇:“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老胡覺得燕歸康今天的殷勤獻的夠過分的了,順帶他又不得不感慨一下江謠這具皮相男女通殺的能力,據他所知,這位燕公子雖然不是一個筆直的直男,但是對女人的興趣是大過男人的。
他:“沒事兒,我發小他就這樣,身體弱,情緒一激動就會咳嗽。”
老胡給江謠倒了杯水。
燕歸康不明所以,含著笑評價了一句:“那可算是個病美人了。”
陳公子跟陸雪時從門口走進大廳,幾個相熟的人圍了上去一陣寒暄。
江謠站在人群最外麵,透過一絲縫隙,看到了小辭,這一刻,他的胸腔劇烈的震動,思念的情緒濃鬱的快要將他溺斃。
他在心裡想,這是他的小辭,他又不得不愣住——這又不是他的小辭。
眼前的這個男人,更高,更英俊,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和當年完全不一樣,哪裡還有小辭的影子。
江謠始終記得記憶裡的小辭,是個長得像小姑娘的內斂孩子,哪是現在這個目光深沉,氣勢銳利的年輕人,漂亮是漂亮,就是漂亮的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像一頭已經成年的狼,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江謠的視線都迷惑住了,他的心被擰巴在了一塊兒,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陸雪時偏過頭,與江謠不偏不倚地看了個正著。
江謠心裡猛地一跳,下意識站起來,剛剛張開嘴,第一個字未喊出來,陸雪時就已經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就像——從來都沒認識過他一樣。
江謠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綠茶的屬性還在!放心!
小辭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希望他不要玩脫了,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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