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謠猛地看向他:“你該不會是要我穿吧?”
陸雪時坦然:“你覺得這個尺寸是給我穿的嗎哥哥?”
江謠內心的猜疑被證實,他一句“你變態啊……”沒說出口,而是委婉的表達自己穿不上。
“我一個大男人穿這個乾什麼?丟人。”江謠連白色的蕾絲邊內衣都不敢看。
讀初中時,他見過班裡的男生愛扯女生脖子上的吊帶,江謠從沒去扯過這些,沒見過豬肉見過豬跑,江美麗的內衣以前都是他洗的,什麼款式都洗過,江謠還洗過隻有三根線拚在一起的內褲。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江謠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陸雪時恬不知恥的拆開了包裝,還把小巧精致內衣捏在手裡,他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像是冷玉雕刻出來的奢侈品,如今拿著這麼一件少女的貼身衣物,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色。
江謠閉著眼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給我扔掉。”
陸雪時偏不,把江謠往懷裡一扯,理直氣壯地拿著內衣給江謠比了下。
江謠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死開!”
陸雪時不依不饒:“哥哥跟我說好的。”
江謠怒瞪他:“誰跟你說好了?你不要自說自話。”
他推開陸雪時,倒頭裝睡:“彆煩我。”
陸雪時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可憐道:“就這一次。”
江謠瞥了眼:“你要死了。”
陸雪時:“哥哥以前也穿過,現在為什麼不能穿了?”
江謠的記憶浮現出來,眉頭一抽:“胡扯些什麼,那是吊帶,你丫變態啊,多早之前的事情還記得。”
以前是沒衣服穿,他才撿一點江美麗的舊衣服穿。
況且十四五歲的時候他懂什麼,他連正常的男女有彆的概念都還沒形成。
罵完陸雪時,江謠回過神:“你那會兒才多大就想這麼多?”
陸雪時捉住江謠的小腿,迫使他曲起,拉出一道曖昧的弧度。
江謠隻穿了一件睡衣,圖睡覺方便,沒穿睡褲。
陸雪時的手往上一滑就掐住了他的大腿,雪白的一團像牛奶,滑的握不住,仿佛要從指縫中擠出來。
江謠踹了他一腳,陸雪時笑著按住他的小腿:“你怎麼愛踢人?”
他的腿壓在陸雪時腿上,理直氣壯的踩著對方,陸雪時的指縫勾起江謠的睡衣,解開了胸前的一排扣子。
江謠跟他在床上打鬨片刻,睡衣早就大開,輕輕一扯就掉了。
陸雪時解開內衣扣子,把江謠壓在身下:“就穿一次。”
江謠屈膝抵著他,氣的臉紅:“你哪兒學來的招數?”
陸雪時:“無師自通。”
就跟男人天生會單手解內衣雙排扣一樣,陸雪時才研究了一遍這東西的結構,就能熟練地摸到它的使用方法。
江謠雪白的後背被內衣帶子勒出了一道痕跡,他嘶了口氣:“痛死了,你會不會穿啊?”
陸雪時在他背上吻了一下:“好像買小了,我試試看前麵夠不夠。”
江謠快被他的這幾句話氣的撅過去,翻身就是一踢。
陸雪時趁機抓著他的小腿,狡黠一笑,低下頭咬了一口,果凍似的,常年不見光的皮膚瞬間出現一個牙印,十分顯眼。
江謠的肩帶在掙紮中滑到了手臂上,白色的睡衣中透著一點粉色的蕾絲邊,陸雪時盯了會兒,伸手好奇的按了按江謠的胸。
“空的。”
江謠:“廢話!要實心的還得了,玩夠了沒,玩夠了能勞駕給我脫了嗎?”
陸雪時不知道從哪兒去弄到的少女文胸,質量上乘,柔軟度很高,最重要的是貼身。
江謠三下五除二地就打算把內衣扒下來,陸雪時卻使壞鑽進了內衣的空隙中,江謠的身體頓時軟了。
文胸緊緊地貼著他的皮膚,江謠被陸雪時盯的惱羞成怒。
他即便發火也十分美麗,陸雪時癡迷地看著江謠的臉,發覺這麼些年來,江謠並沒有長變多少,恍惚間還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陸雪時攏住了江謠的睡衣,不讓他脫下來,他隻把中間的扣子扣上,江謠隻要一動,蕾絲就在衣服裡若隱若現,欲迎還拒,看的男人十指大動。
他俯下身在江謠的胸口一咬,留下牙印。
江謠仰著脖子,微微挺起心口,細細的腰彎出了淺淺的弧度。
陸雪時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打轉,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江謠為什麼不穿吊帶呢?
他見過一種吊帶,純黑色的絲緞,裙邊用華麗精致的蕾絲邊鑲嵌,是少婦追捧的一款睡衣。
江謠的皮膚雪白,與純黑的絲緞形成鮮明對比,陸雪時輕輕的扯了一下內衣帶子,腦海裡勾勒出這具身體被絲綢裹住的模樣。
凹陷的鎖骨,情動時泛著粉色的肩膀,多麼適合穿吊帶。
江謠低頭:“你想什麼?”
陸雪時壞笑一聲:“沒想什麼。”
江謠穿上文胸之後反而破罐子破摔了,乾脆就這麼穿著跟陸雪時講話:“你年底有空嗎?”
陸雪時喜歡極了去扯他的帶子,小狗似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像個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對女人的貼身衣物充滿向往。
江謠拍開他的手:“扯什麼呢,問你話。”
陸雪時:“不忙,哥哥問這個做什麼?”
他的手貼著江謠的,江謠沒理會他,陸雪時漫不經心的做他的事情。
江謠掛在肩膀上的睡衣滑了一半,他毫無知覺,盤腿坐在床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手彆嫌,欠打。”
他掐了一把陸雪時的肩膀,陸雪時覺得江謠十分嬌蠻,掐人的招式都跟女人似的,他喜歡極了江謠蠻橫的性格,於是把江謠推到在床上,覆身壓上。
“哥哥,換個地方掐怎麼樣?”
江謠的手被他牽著按在了一片滾燙上麵,前者臉一紅:“你丫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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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禾焦急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看到江謠出來,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謠:“既然答應你了,我肯定來。”
戚禾搓了搓手,偷偷地看江謠,眼珠子一落到他身上,就跟塗了膠水似的黏著撕不下來。
江謠偏頭:“你老偷看我乾什麼?”
戚禾嚇得一激靈:“誰、誰偷看你了!”
江謠古怪地瞥了眼戚禾,戚禾連忙轉過身玩手機:“你不是說要去交設計圖嗎,還不趕緊的!”
戚禾約他出來,為了商量怎麼把他“送”給陸雪時。
江謠出門辦事,在北京沒車,免費得了一個司機,雖然腦子有點兒問題,不過總體的體驗感還不錯。
他坐上車,淡然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用每次都偷瞄,像翻白眼。”
戚禾:……
車開到電影學院附近,江謠跟戒指設計師見麵,戚禾就在門口等。
設計師朋友是他的老朋友,看到戚禾,八卦道:“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江謠:“不是,我男朋友要是他這個德行,八歲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帶他回家。”
設計師笑著收起圖,江謠問:“什麼時候能拿到實物?”
設計師:“加急給你做,一個禮拜。”
江謠思考片刻,“寄到這個地址。”
他一出來,戚禾就跟著跑:“你今天還要乾什麼?”
江謠:“接人。”
戚禾又偷偷看他,江謠的臉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讓戚禾覺得特彆古怪: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乾什麼?
當然,江謠長得好看是一方麵,戚禾老是觀察他的原因,是因為江謠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氣質。
他很難說出是什麼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女人誘惑男人時候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甜膩的荷爾蒙。
戚禾爭分奪秒的盯著江謠看,江謠昨晚上被陸雪時折騰到了後半夜,沒睡幾個小時,此刻坐在車上,困意席卷而來。
車內空調乾燥,江謠解開了襯衫第一顆扣子,指尖跳躍在白色的麵料上,無端生出一股風情。
來了,又是這種感覺!
上一回見江謠的時候,誘人的氣息還沒有這麼濃厚,昨夜過後,他身上的氣質從頭到尾都變了,攜帶著男人留在他身上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從少女成為了少婦。
戚禾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激靈,連忙直視前方: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和江謠短短相處的兩天,戚禾已經大致能摸清楚江謠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