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你父親當年舊事?”
“我父親!”
月容頓時顧不得這些遐思,拉住顧知山衣袖,言語急切,滿是渴望,
“我父母當年枉死青州,侯爺,你可是有證據為父親平反?”
“你跟我來。”
一扇屏風隔開裡外兩間,屏風後,一條案幾旁一個椅子,月容疑惑低首,地麵黃土漫地,原本的地磚被起走,光禿禿一片。
疑惑目光在顧知山身上來回打量,這是黃老太太養病所住的北屋。他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來這裡,就能知道父親當年死因?
顧知山一手拎起屏風放置在牆角背陰處,又把桌椅挪過去。氣息絲毫不亂,朝月容道,
“你坐過去隻管聽著,若有用途的記下來。”
月容雖疑惑不解,本能覺得男人不會害自己。頷首應下,剛在屏風後坐好,便聽見門外響動,
“我說柱子啊,那肅毅侯果真在此?你若騙我,仔細馬鞭伺候!”
男音明顯力氣不支,不知走了多
久的遠路,氣喘籲籲,說話都費勁。
徐柱子一臉憨厚,“二老爺放心,奴才領著您走的,可都是避開鎮遠軍軍營所在,隻等見了侯爺,有事您和他說就成。”
身後家丁不知跟到何處,這徐柱子帶自己走的路是又彎又迷。黃二老爺十分後悔,他一個文弱書生,便是想著給顧知山難堪,何必親自來尋。
等萬事具備,朝堂上證據確鑿,便是那顧知山想為自己狡辯,也隻能束手就擒,他何必親自虎口拔牙。
退意一生,連憨厚徐柱子也看不順眼,
“前頭誰知是什麼地方,你,快帶老爺我回去。陛下有旨,那可是半點兒也離不開我講學。”
“黃大翰林,有老太爺在宮裡,侯爺還能吃了您不成?”
徐柱子不說話,眼瞅就到了四合院門口,自己也算是完成人物,一溜煙跑進院內,獨留黃二老爺麵對大門,悔之晚矣。
韓有糧手持長劍,一身盔甲徐徐走出林子,招手把黃二老爺圍上,
“翰林老爺,請吧。”
甲衛森森,黃二老爺臉色刷白,頓時想起那日,鐵甲錚錚直衝內院,他正在和清客先生說話,便被這人捆住仍在中庭跪著。
腿一軟,幾乎踉蹌倒地。心中那根讀書人的骨頭還硬撐著,一本正經,
“韓小將軍有禮,不知侯爺召下官何事?”
韓有糧一咧嘴,格外看不上裝模作樣的讀書人,
“明知故問,放在在後山,你不是說要來問罪侯爺?黃大人,請吧!”
刀鋒寒光凜冽,兩側甲衛圍的滴水不漏,囚中之鳥,插翅難飛。聯想忠義婚後接連出事,昨夜大火更是一片狼藉。
黃二老爺無奈閉眼,瞬間明白,他們黃家,怕是早就被顧知山盯上。
父親宮裡求助顧太後,那位豈能不知道。明明知道卻任由父親行動,明顯是早就想好針對黃家的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