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我大隋朝廷寬和,才任由韃子野種在我朝中長大,多年平安無事。”
“你!”
黃忠義突然被罵,指著那位官員,一句話也罵不說不出彆的。
顧知山示意小太監把皇帝喊醒,小太監小心翼翼的靠近小皇帝,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說道,“陛下,陛下,韃子的大汗要給陛下敬酒呢。”
小皇帝啊的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看了眼推自己的小太監說道,“推朕做什麼?這還沒睡醒呢,是宴席結束了嗎?
那朕回宮繼續睡去,就讓舅舅和張太傅善後。”
說罷,見舅舅沒有反應,張太傅也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茶展,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剛剛舅舅說,他若是困在寶座上睡就行,他被喊醒了就回宮裡睡去,那他,這就走了。
想到這裡,小皇帝噔噔噔下了寶座,朝顧知山道,“朕明日還要張姑娘喂朕吃飯,舅舅,你記得帶她來看朕。”
煞有一番模樣的朝群臣揮手,“終於愛情跪安吧,朕要回宮去休息了。”
一番話,全然沒有顧及黃忠義,也沒有和黃忠義說過任何話,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群臣跪地磕頭,恭送陛下。
黃忠義看到這一幅君臣相合的場麵,一把把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說:“你大隋未免欺人太甚!”
“我們欺你什麼?”
顧知山起身,見瓷杯碎了一地,杯中酒乾乾淨淨,酒氣蒸騰,香濃撲鼻。
至於黃忠義,不過如此。
略微一忽視他,便氣急敗壞的摔杯子打碗,這樣的人,真的能對月容好嗎?
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隻怕他和月容到最後也會活成一對怨侶。
倒是讓他懷疑,這般脾氣,真的是韃子王庭後裔,果真是屬於韃子的血脈,而不是那位愚蠢的黃二老爺?
黃忠義不理他,自顧自朝小皇帝拱手,“如今我整族上下,進供青州以外,十六州土地,大隋物產豐富,為我君主國,敢問陛下,可有什麼物件,帶回給我朝子民?”
開口便是要討要東西。顧知山冷笑一聲,“黃忠義,莫非是要我再次提醒你,那日在香國寺,你許下了什麼願,你應了我什麼話?”
“我大隋助你回韃子,登上那大汗的位置,為的就是青州外十六州土地。
當時你既然應下了這話,如今不過是把這筆債給還了回來,如何又要我們給你東西。”
“正是!”
張太傅見黃忠義被這一席話問得臉發白,他似乎沒有想到顧知山竟然如此,不要臉皮把二人私底下的協定拿到台麵上來說。
反倒是朝中的眾位大臣竟然沒有一絲額外的反應,就像是理所當然似的,難道顧知山他就不怕,被認為是背叛大隋為自己謀利嗎?
“肅毅侯一心,為國為民,這事朝中早有共識。
黃忠義你莫要忘恩負義才是,想當初你身為國子監學生,我大隋子民,如今為一國君主也算是如願以償,可莫要得寸進尺才是。”
張太傅起身站在了顧知山身側,溫需二人一起,炮口對準黃忠義。
黃忠義被這話問得瞠目結舌,他當時拿見月容一麵,換的青州十六州也算不假。
可若是仔細論起來,從出了相國寺一直到進了韃子境內,登上大汗的位置,顧知山可從來沒有幫過自己半點,他竟然好意思拿這話說來說話。
他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因為自己重生了一回。隻問問,沒有想到,哪怕是重活了一回,仍然栽在了顧知山的手中,想到前世今生的奪妻之仇。
黃忠義索性不和他們打這些嘴炮,直接拱手行到小皇帝麵前說道,“陛下若是願意,我願迎娶張家嫡女為妻。換得韃子大隋邊界永世安寧!”
“若是不願呢?”
顧知山冷笑一聲,直接問道。
這人總算是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他籌謀這麼久,為的不過是月容。
“若是不願,便是傾儘我族全部人力,也要大隋邊境永不安寧!”
黃忠義一喜歡擲地有聲,見眾位大臣不言語,以為他們被自己嚇到,當即得意洋洋,“我查了一下,10月便是一個好日子,十月初十,十全十美,正是我們成婚的好時候,這青雲十六州便是我的聘禮,到時我自己來迎娶!”
“無知小兒!”
張太傅冷哼一聲,他總算是明白了和顧知山說的那句話,“和黃忠義打交道,不必講道理。”
這人彆說講道理,和他多說一句話便覺得生氣,也不知從哪裡得了什麼奇遇,從一屆書生直接變成朝廷君王。
隻可惜,腦子跟不上。
他說要娶便娶,天底下所有人都要奉承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