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劇本嗎?
兩個人各自說了話,便輕而易舉的定下黃忠義結局。
至於因為黃忠義死亡,而引發的韃子和大隋邊疆之爭,竟也顧不得了。
再說顧太後這裡張太傅讓人傳話,自然也把陛下的情況稟告得一清二楚。
顧太後憂心小皇帝,又見局勢穩定,鎮遠軍眾位將士壓製的黃忠義動彈不得。
心下大安,便讓在後殿坐著的,各個神思不屬的內眷各自就回家去。
他們男人們既然走了留著,綠鑽也沒什麼用,倒不如琪琪放他們回家團聚,等明日一早起來,隻怕京中朝局已經定下來了。
當然月容和張太太是例外,二人扶著顧太後進了後殿,去尋小皇帝,京中發生變故,自然有陛下要下的聖旨。
至於李太太,那位和顧知山不大親近的舅母,見顧太後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又見平常親近的內眷,各自都仍舊回家去。
一咬牙,隻得讓丫頭伺候自己起身,眼巴巴跟在身後,說道,“太後娘娘,若是有什麼用得到臣妾的地方,娘娘隻管吩咐就是。
還有他舅舅,往年常說知山如今有出息了便是我那小姑子活著,也隻會為侯爺驕傲。
侯爺若是想要吩咐他辦什麼,在外麵等著吩咐呢。
咱們一家人出事,總該讓我們搭把手,沒有讓外人占便宜的道理。”
前半句話,倒也中規中矩,說的是自家想要往上爬的心思,表表忠心也是理所當然。
可後半句,月容聽著就不是滋味兒,什麼叫外人占便宜,這話,李太太明顯是奔著自己來的。
不等他說話,顧太後便笑道,“早年仙帝對顧家下手,你家可是早早撇清了乾係。
我那弟弟生的人仁慈又是個不願和人計較的,你們上趕過來說話,哀家也就應承幾句。”
話還沒有說完,李太太一張臉雪白,慌忙開口為自己辯解,說道,“當年我家老爺年輕,沒經過什麼大是一時之間,畏懼於天威,走錯了路也是有的。
娘娘仁慈,萬萬彆和他計較,等我回去便讓他在祠堂裡麵跪著,給老太太太爺們請磕頭請罪去。”
“三十好幾的人還幼稚?”
顧太後急著去見小皇帝,懶得再和她多說。扭頭見宮宴上,誥命們恭送自己後也陸續開始退席。
偶有一些消息靈通的目光不時的,撇下三人雖不明顯,可也能隱隱察覺到打探的意味。
不願意再給這位李太太遐想,尤其是她方才把月容歸到了外人的行列。
若說外人,她才是外人。
“當年,可是當著先帝的麵前,親手寫了斷親書,難道要把這斷親書拿來。”
顧太後一句話落下,李太太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睜睜的看著顧太後,帶著月容和張太太相攜而去。
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當年先帝在世,對顧家的打壓不遺餘力。若不是他男人逃得快,隻怕也早就和他那小姑子一樣,如今早就在地裡爛成了泥。
不過他們現在還活著,回去和男人商量了,總有出頭的時候。
第二日天色剛亮,響徹雲霄的鐘聲把京城從睡夢中喚醒。
很快,一個小道消息在京中散布開來。
“聽說,韃子的大汗昨日死了。”
“可不是,我聽說還是情殺呢,脖子都斷了,死的好慘!”
“他那表妹下的手!
據說那大汗原也是咱們大隋的人,也不知怎麼的,明明是韃子的血脈,黃太傅把他養大,又送到韃子去,可真是禍國殃民!”
“聽說那黃太傅早年貪汙銀兩,也都被暗地裡送到韃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難怪咱們近年來和韃子打仗屢戰屢敗,竟然是連上頭的大官們都投奔了韃子!”
“今日上午,聽說肅毅侯要親自提審黃太傅,咱們一起去看看,打死那賣國賊!”
“對!一起去看看!”
“為將士們報仇!為百姓們報仇!!”
一時之間,群情憤慨,在西郊大營的楚雄得到消息,立即飛奔上馬,就要往韃子去。
不等他出營帳,便有一黑甲男子獨身立於營地門口,晨起的朝陽在他身上鍍上金光,宛如天神降臨。
察覺楚雄的馬蹄聲,扭頭,笑看他,道,“我來和楚將軍借個東西。”
楚雄心神大駭,見來人不過二十四五模樣。出乎意料的英俊模樣,一雙狹長眸子直視自己,渾身殺氣蒸騰,儼然是沙場上曆練過的冷血將士。
不由得勒住馬,問道,“借什麼?”
“項上人頭。
我要祭祀嶽父母,楚將軍,不介意吧?”
來人勾唇一笑,渾身氣勢瞬間淩然,宛如奪人性命的惡魔,讓楚雄瑟瑟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