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1 / 2)

甜寵文女配不乾了 從溫 10873 字 8個月前

念溪收拾好自己急急忙忙跑去見魘姑姑時, 魏留聲已經先她一步到了,正纏著魘姑姑開庫取材料為他鑄一把新劍。

魘姑姑前不久剛遭伏受了不輕的傷,但不知為何, 隻匆匆忙忙閉關幾天就又出來了, 臉色並不太好,連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很多。

她問道:“你原來的佩劍呢?身為劍修, 對佩劍朝三暮四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魏留聲還沒來得及回答,念溪心裡氣他不等自己,便大聲替他回答道:“這個我知道,有個前輩用他的劍,隻揮了一劍那劍就碎成好幾段了,魘姑姑說劍的強度和劍修的力量息息相關, 由此可見啊, 還是魏留聲太沒用了!”

魏留聲聞言惱羞成怒:“你!”

眼看著要吵起來,魘兒微微抬了抬手,兩個人立刻聽話的停了下來,隻是不服氣地看著對方。

魘兒則看向念溪, 叫她的名字:“念溪。”

魘姑姑叫這個名字時,念溪下意識地挺直脊背。

她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 魘姑姑親口對她說過,因為她在劍修上的天賦和當年的小戰神極為相似,所以她才願意收她當親傳弟子。

她對自己的名字極為喜愛, 每當有人喊這個名字, 她都恨不得自己再像小戰神一些。

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魘姑姑, 便聽魘姑姑問道:“念溪,你剛開始修煉沒多久,所以並不知道一劍能揮斷留聲的那把劍意味著什麼, 他那把劍是我親手鑄的,雖然品階不高,但用料都是上乘,哪怕是我,也不可能說一劍之下威勢直接震碎了留聲的劍,若你說的是真的的話,你口中那個前輩修為最起碼也要勝過我許多。”

念溪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聞言直接呆了。

她開始回想那個連名字都沒問過的“未婚夫”,隻能回想起一張年輕的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臉。

她結結巴巴道:“我絕對沒騙姑姑,魏留聲也看到了啊,那、那個人居然這麼厲害的嗎?”

魘兒看向魏留聲。

魏留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再撒嬌了,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魘兒沉吟片刻:“你們這一路上遇到了什麼,和我仔細說說,到底碰到了什麼危險到了要讓那樣的高手出手的地步?”

念溪不敢隱瞞,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然而剛說到他們遭遇了魔軀,魘兒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自從那個人當上了魔尊,魔族再也沒有魔修敢踏足人族領地,更何況是那種最低等級的魔軀。

況且,出現魔軀的地方離姑娘的墓還這麼近,那個人怎麼能容忍有人汙濁了姑娘的墓?

魘兒心中困惑,她皺著眉頭,想著要不要想辦法聯係到那人,問問他為何會有魔軀出現在姑娘的墓旁。

而正在此時,她突然聽見那丫頭沒心沒肺地說:“幸好及時趕來一個善使細劍的仙子,姑姑,我以為我的細劍算用的好的了,但沒想到那仙子用的比我還好誒,而且人還長得這麼美……”

魘兒聽到這裡,原本順暢的思維一下子卡殼了,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善使細劍……

曾經,姑娘的佩劍就是一把細劍,姑娘能把細劍用得特彆好。

在她的記憶之中,姑娘用劍時周身氣質都是不一樣的,抬手之間,那把細劍劃過月光般冷冷的劍勢,那劍勢能一直印到人心中,讓人記上千百年。

從那以後,魘兒活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碰見第二個能把細劍用得這麼好的人。

她最開始收念溪當徒弟,很多人都以為是因為念溪身上有妖族血脈,是個生活在人族的半妖,她心存憐憫才收徒。

但其實,最開始讓她動了收徒心思的,是偶然間見那小姑娘握著細劍時的模樣。

像極了姑娘。

善使細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傷未愈,魘兒感覺自己頭腦一陣陣的發暈,不由自主地問道:“那善使細劍的仙子……長什麼模樣?”

念溪和魏留聲都發覺了魘姑姑的不對勁,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念溪戰戰兢兢地說:“白膚紅唇,烏發如雲,極是清豔的模樣,極美。”

魘兒一頓,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額頭,苦笑出聲。

她這是怎麼了,受傷了之後連頭腦都魔怔了嗎?不過是一個善使細劍,就能讓自己如此浮想聯翩。

不可能會是那人的……

怎麼會是那人……

魘兒抬起頭,片刻之間,神情又恢複了冷靜,臉色卻極冷,問道:“你方才說,沈退傷了你們?”

念溪點了點頭。

魘兒冷笑道:“看來他最近是又閒下來了,該給他找些事情做了。

……

年朝夕進入月見城,剛把暫住的房子租好,關於河下城的所作所為就聽了一耳朵。

杜衡書院的演武本是年輕修士靠著自己的實力爭取進入藏書閣的資格,那少城主卻直接帶著半個城的高手以人海戰術推到了第二輪,幾乎是犯了眾怒。

和年朝夕說這些的人便是一個被河下城的人海戰術推倒了的修士,他頗有些怨氣地說:“進入第二輪的總共五人,其中兩個都是河下城的人,剩下三人中有一個佛修對他們的威脅很大,那少城主就乾脆又調了一個高手替換進入第二輪的河下城的修士,專門對付那佛修,可謂是無恥之極!”

年朝夕聞言驚呆:“進入第二輪之後還能換人的嗎?”

那修士很奇怪地看了年朝夕一眼:“隻要參與者同意就能換的啊,很多年前就有這樣的規矩了。”

那估計是在她死後出來的新規矩。

年朝夕聞言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回到他們租住的院子後,雁危行問道:“兮兮想替換第二輪中的修士參加演武?”

年朝夕正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她便聽見雁危行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聲音說:“那我去找一個進入了第二輪的修士抓起來揍一頓,讓他把位置讓給你,兮兮,那個佛修怎麼樣?”

年朝夕驚呆。

雁危行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她,大有她若是現在點頭,他立刻就去抓人的架勢。

年朝夕手忙腳亂的將人抓住,勸道:“我有這個想法不假,但我們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啊雁道君!”

雁危行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那就聽兮兮的,你什麼時候讓我抓了我再去抓。”

年朝夕:“……”

歲月還真是一把殺豬刀,不過兩百年,曾經一身正氣的雁危行如今張嘴就是反派發言。

不過……如今距離最後一輪演武還剩兩天時間,她倒是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要如何說服第二輪中不屬於河下城的修士被自己替換。

實在不行還真隻能讓雁危行幫忙抓人了。

年朝夕低頭思索,雁危行見狀,有些不解地問道:“兮兮……很想參加演武嗎?”

年朝夕思緒中斷了一下,低頭想了想,突然笑道:“倒也不是很想,但是……”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我答應了魘兒那丫頭一定會好好回來,如今卻遲到了兩百年,想要去見她,怎麼著也要帶點兒能看的禮物吧。”

她說著,神情冷然了下來:“河下城不管是真信了那個傳言還是借題發揮,他們趁著魘兒重傷挑釁月見城是事實,如今魘兒不方便出手,我就先替她把人收拾了。”

她頓了頓:“解決了這件事,我就去見魘兒。”

她終於下定決心主動去見故人,臉上的神情都輕鬆了下來。

而且……

年朝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雖然她現在靈力連一半都還未恢複,但她莫名有一種自己絕對不會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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