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2 / 2)

甜寵文女配不乾了 從溫 11846 字 8個月前

宗恕:“我做了。”

年朝夕氣笑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攪渾水是想乾什麼?”

宗恕:“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呢?”

年朝夕聽見這句話就知道自己前一句問了句廢話。

他當然知道,但要後悔他早就後悔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她轉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曲崖山背後的人是淨釋?”

而這次宗恕是實實在在的愣了。

他重複道:“淨釋?那個佛子?”

好的,不知道,看來淨釋瞞的挺好。

年朝夕就換了個問法:“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來的?”

而這次卻是牧允之回答的。

他平靜道:“接靈禮後我們一行人遭遇了追殺,在擺脫一群窮追不舍的人之後,有人黃雀在後,趁著我們戰至力竭將我們一網打儘,醒來之後我們就在這裡了。”

接靈禮之後。

年朝夕算了算淨釋叛宗的時間,又算了算他們被抓的時間,有點兒懷疑他們是不是淨釋叛宗之後親自動的手。

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年朝夕便淡淡的衝他們點了點頭,隨即微微俯身,掌心處理到牆壁上的符文,整個山洞的符文迅速映入了她的腦海之中,她不再說話。

這裡就是節點。

那麼,要如何破壞這個節點……

年朝夕迅速在腦海中排除一個又一個方法,牧允之見狀,便問道:“兮兮,你在乾什麼?”

年朝夕想到了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頓了頓,難得耐心的開口道:“這裡是所有符文陣法的節點,這上千個溶洞裡收集的生機,最終都要通過這個溶洞送進地下,你們被當成了鎮壓這個節點的三個陣眼。”

牧允之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問道:“那你要做什麼?”

年朝夕抽出了劍:“我要斬斷節點,斷開那玩意的生機供給。”

牧允之毫不猶豫道:“好,那你便斬。”

年朝夕看向了他,神情有些奇異,道:“你們是鎮壓節點的陣眼,我如果要斬斷節點,你們三個陣眼必須先消失,你明白吧?”

牧允之:“我明白。”

年朝夕冷靜道:“但如今,地下那個抽取你們生機的東西瘋了,你們如果離開陣眼,立刻就會當場暴斃。”

牧允之:“但是不離開陣眼,你就無法斬開節點了,不是嗎?斬開陣眼,你得償所願,這山洞裡數千人得以活命,劃算買賣。”

年朝夕聞言,下意識地想開口說話。

然而正在此時,一直喃喃自語的鄔妍突然尖叫了起來。

她像是忍耐到極致一般,狀若瘋癲:“牧允之!你願意,我不願!我想活著!憑什麼我就得死!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她重複著這句話,突然就抬起了頭。

她怨毒地看著年朝夕,重複道:“你想讓我死,你恨我,你一定想讓我死!一切都是你的騙局!”

年朝夕聞言挑了挑眉,靜靜地看著她發瘋。

等她歇斯底裡的瘋的差不多了,年朝夕這才慢慢道:“我話還沒說完。”

她淡定道:“一離開陣眼就暴斃不假,但我劍足夠快,隻要你們肯配合我,我在你們離開陣眼的那一刻斬開節點,節點一斷,那東西控製不了你們,你們自然也就沒事。”

她話剛說完,鄔妍就冷笑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年朝夕則挑起了眉頭,反問道:“我要你信了嗎?我隻是在通知。”

她眉眼淡淡道:“要麼你們死,我斬開節點,要麼你們配合我,配合的好的話,我有八成幾率能保你們性命,但無論如何,今天我必須要開著節點,溶洞裡數千修士的命比你們重,雁危行的命也比你們重,鄔妍,你能選擇,要麼死,要麼配合我。”

鄔妍死死的看著她,渾身顫抖。

年朝夕沒注意她,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牧允之低笑一聲:“八成,足夠了。”

宗恕聲音嘶啞道:“我說過,這條命你可以隨時拿去。”

年朝夕無視了宗恕的話。

她舉起劍,快刀斬亂麻道:“我數到三,我出劍,你們離開陣眼。”

說著,她不再看向任何人。

手握無苦劍,她冷靜地開始數數。

“一。”

“二。”

“三!”

劍勢轟然落下!

同一時間,一陣嘶鳴聲從地底傳來,尖利憤怒。

一股無形的氣息以年朝夕為中心,四散至整個空間。

年朝夕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斬斷了什麼,與此同時,識海的反饋之中,那些玄奧的符文瞬間成了無意義的線條。

她成功了!

年朝夕猛然睜開眼睛。

入目所及之處,牧允之和宗恕狼狽的站在廢物之中,鄔妍倒在角落,抬頭驚懼地看著她。

一個漩渦在三個陣眼圍繞的正中央緩緩浮現,年朝夕知道,這就是通往地下百丈的路。

但她卻沒有立刻下去,因為她聽到了溶洞之外的嘈雜聲。

被困溶洞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變故,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年朝夕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大踏步走出溶洞。

剛走出去,她撞見了跌跌撞撞從旁邊那個溶洞跑出來的沈退。

沈退比其他人還狼狽些。

他驚喜道:“兮兮!是你。”

年朝夕隻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下齊了。

下一刻她又收回視線,禦劍飛到半空中,提聲道:“我名年朝夕,戰神之女,月見城小城主。”

因察覺變故而喧囂的一個個溶洞霎時間安靜下來。

年朝夕聲音不高不低,卻像是回蕩在每個人耳邊:“諸位困境已解,此刻曲崖山正被數千精兵強攻,諸位或可助其一臂之力,也可靜待救援。”

話音落下,久久安靜。

他們都沒反應過來這個事實。

直到霍城先從溶洞中走了出來,安然無恙。

隨即越來越大的人平安無事的走出了溶洞,困住他們的陣眼如同虛設。

上上下下都是人,有人修有妖修。

他們全都仰頭看著年朝夕。

年朝夕見狀,笑道:“諸位,可還有一戰之力?”

片刻之後,回應聲震動整個溶洞。

“有!”

“早該有一戰!”

“戰!”

最後,嘈雜的聲音彙聚成一個“戰”字。

戰意充盈在每個人心中,它成了最好的藥,這些不知道被關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們迅速收起了迷茫,一個個眼中燃燒著炙熱的火光。

關押他們的牢籠年朝夕可以出手打破,但他們被關押之後心中形成的牢籠,隻能自己打破。

這一戰就是最好的破局。

年朝夕提劍,一劍將自己過來時狹窄的甬道轟了個粉碎,甬道瞬間擴大。

她劍指前方,提聲道:“那便戰!”

今夜,來自曲崖山內部,被他們當成螻蟻的囚徒成了最大的變數。

而年朝夕則轉身,走回了溶洞之中。

她該去找雁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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