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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溢正是羅神醫的師弟,故人許久未見,久久站立無語。
郭南星看著奇怪的敘舊方式,他也不開口,手指碰了碰懷中揣著的身份文牒。
今天祖孫兩人過來縣裡就是為了這份文牒,上次走通了路子已經寫好了身份文牒,但是還沒有落官印。今兒在文牒上落官印,這事才算是塵埃落定。有了這輕飄飄的一片紙,他和祖父就有切實的關係。
郭南星的嘴就沒有平過角度,再次拍了怕胸口才注意到眉眼含笑的鬱青青,還有她拉著的穗穗。
郭南星看到了鬱青青之後,眼睛明亮起來:“你怎麼在縣裡?還來藥鋪抓藥?”
上次見著郭南星,他身上無形禁錮悄然鬆動,這次風鼓動他的衣衫,身上的暮氣一掃而空,真切像是少年了。
“我替隔壁薛姨跑腿,買些藥材。”鬱青青見著這樣的郭南星,心情頗為舒暢,也彎眼笑著。
低頭看著穗穗,鬱青青搖了搖孩子的手臂,“這是薛姨的孩子,叫做穗穗,穗穗,喊哥哥。”
穗穗喊了一聲哥哥,看著兩位老者又喊了爺爺,說完之後就藏在了鬱青青的身後。
年幼的孩子一下就吸引了兩個老人的注意力。
羅神醫本不知道要和師弟說什麼,見著了鬱青青和穗穗,乾脆詢問鬱青青要買什麼藥物。
羅神醫看著方子,奇怪說道:“買這些做什麼?”
聽著師兄也無法判斷是什麼方子,郭溢有些心癢癢,覺得是遇到了難得一見的方子,他也連忙去看。
許久不曾聯係的師兄弟兩人因為方子締聯了起來,好像是回到了過去,他們師兄弟兩人跟著師父學醫,也是這樣湊在一起看方子。
想到了過去的事情,加上了兩人都是白發蒼蒼,心中都起了親近之意。
“這是要做鹵料的方子。”鬱青青說道,“我現在給薛姨幫忙。”
“鹵料?”羅神醫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怪,但是各家的秘方不一樣,也是尋常,“原來如此,這分量不少,是準備開食肆嗎?”
“是。”
羅神醫吩咐了徒弟,多給鬱青青一些分量,等到晚些鬱青青再來買,也按照這個價格。
鬱青青笑著謝過羅神醫。
等到鬱青青帶著穗穗離開,羅神醫對著郭溢說道,“師弟,我最近遇到了一個病人,他的病症有些奇怪,想請你看看……”
鬱青青買回了藥材,而院子裡鬱廣德正在洗刷砂鍋。
“小叔,這是哪兒來的?”
“你今天早晨不是說薛娘子要做鹵味嗎?”鬱廣德擦了一把汗,興衝衝說道,“這就是我說的便宜砂鍋,這個算是搭頭,本來要買大木桶的,在那裡我看中了一個長嘴銅壺。長嘴銅壺更為方便,也比木桶要輕,我就先定下了,倘若是薛娘子看不中,還是可以換成木桶的。”
長嘴大銅壺是以前賣花茶的鋪子老板用的,高大的銅壺,彎彎壺嘴,要說起來比木桶更為輕便。
鬱青青聽了鬱廣德的形容,就想要這個長嘴壺。
其實她可以做這個主,不過還是裝作薛娘子做主,說是晚上給小叔答案。
鬱廣德雖然離開了商行,但是還認得掮客,他白天出門還讓掮客留意有沒有製作烘餅的筒爐。
“這個可不好找。”鬱廣德說道,“一般就算是烘餅,也都是在家裡爐灶烘好了挑著擔子賣,這個賣法怪……”
一想到是薛娘子的主意,鬱廣德在最後一刻轉了彎,“有點意思,說不定買餅的人多了呢。”
鬱青青瞧著有些好笑,鬱廣德是有些懶散的,現在喜歡薛娘子,人勤快了起來。要是能抽了他的懶骨,就算是和薛娘子的事情沒成,也是一樁好事。
“要是沒有的話,也正常。”鬱青青說道,“晚點薛姨畫個圖,我跑腿去定。”
鬱廣德點點頭,他本來有些累了,想讓鬱青青接他的活做,結果看著穗穗黏著鬱青青,一隻手抓著鬱青青,還扭著頭衝他笑,心中生了豪情,不就是刷一些陳年老垢嗎?他力氣大,他來就是!
材料買了,鬱青青不急著去定製烘餅的爐灶,反而開始做起了鹵味。
買了手掌大小的五花肉,鬱青青衝洗過後,就用乾淨沒用過的巾子擦去多餘的水分。
食譜裡用的是鬆肉錘,在肉上紮細小孔洞入味,鬱青青沒有鬆肉錘,就用針去戳五花肉。
紮了許多下,針尖都泛著油膩的白色,鬱青青開始給五花肉焯水。
焯水後,這鹵肉的做法也很講究,先要煎至皮麵金黃,書中寫了是有些化學反應,多出來的這一步會讓肉更為緊而香。
鹵料炒香後燉煮,等到大火頓開轉小火放入煎好的五花肉。
小小的火苗煮著瓦罐,不揭開蓋子,就可以聞到噴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