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兵庫司因其重要性,一貫與巡防營、戍衛營並管。這也就意味著,一旦有人接掌了兵庫司,就能將京中巡防營和城外八千戍衛營,一並納入囊中。
之前永貞帝在得知蕭閔遠順利平叛之後,讚其睿勇,本就起意讓他入主兵庫司,後來還是李豐闌等人勸諫,稱三皇子剛從臨安歸來,且未接觸城防軍務,永貞帝才暫時歇了這心思。
誰也沒想到,一貫陰沉的蕭閔遠會以退為進,讓永貞帝因臨安之事對他起了愧疚之心,竟是再次將此事提起。
郭崇真臉上帶著些笑意。
“陛下可彆笑話三皇子,老臣可是聽聞,三皇子此次臨安之行,凶險萬分,幾次危機都險些躲不過去。彆說是三皇子了,就是換成老臣,恐不得也會忍不住哭上兩聲。”
“你個老家夥。”永貞帝笑睨了眼郭崇真:“那朕可真想看看,你哭鼻子的樣子。”
李豐闌穿著朝服,聞言後臉上也滿是笑意道:“可不是嗎,郭閣老向來硬朗,臣也特彆好奇,郭閣老要是大哭是什麼樣子。”
永貞帝大笑出聲。
李豐闌跟著笑了兩聲,卻是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陛下,滄河決堤一案並非小事,禍及整個南都。臣聽聞那邱鵬程不知何故,對三皇子恨之入骨,不僅誘騙三皇子入城,還欲置三皇子於死地。”
“臣聞聽此事時,可是替三皇子捏了一把冷汗。那邱鵬程離京數年,與三皇子無冤無仇的,怎得對他如此不死不休?”
永貞帝臉上笑意一頓,而蕭閔遠則的猛的抬頭看著李豐闌。
李豐闌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兩人異色,隻是繼續道:“說起來,三皇子也是勇武有謀,那蔡衍在朝中向來桀驁不馴,誰也不服,沒想到卻能為三皇子所用。”
“三皇子若能入主兵庫司,想必定能和軍中武將更為契合,彼此協作,將來也能好好為陛下分憂。”
“馮大人,你說是不是?”
馮蘄州本是安靜站在一旁,卻不想會突然被李豐闌點名。
他抬頭見李豐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而永貞帝和蕭閔遠也朝著他這邊看來。
馮蘄州淡然一笑:“相爺此事可是問錯了人了,臣一貫隻顧著轉運司那一畝三分地,對軍中之事全然不知。朝中的事情,陛下若是說好,那定然是好的。”
“三皇子智勇雙全,又被封成武襄王,自然能替陛下分憂。”
老狐狸!
李豐闌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可是知道蕭閔遠在臨安的時候,馮蘄州不知道為何,私下卡了蕭閔遠送回京中索要軍需糧草的折子。
眼下蕭閔遠大勝歸來,又是大賞又是封王,本就得了聖心,如若再讓他得了兵庫司,他們不屬於三皇子一係的人得不了好,難不成馮蘄州以為他能得了好去?
李豐闌正想說話,誰知道馮蘄州就繼續道:“軍中的事情臣不懂,不過眼下臣倒有一事,想要請陛下聖裁。”
“臨安亂時糧倉已毀,臣聽聞邱鵬程一度強征民糧填補官倉,以致民怨沸騰。”
“眼下曹禍平定之後,便是安撫災民,臣奉旨調度糧草送往臨安,可恐遭災民哄搶,臣以為,若將官倉暫移至安俞,或是臨近其他之地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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