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蘄州在朝中向來獨善其身,從不與任何皇子來往過密,他效忠的隻有永貞帝一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永貞帝待馮蘄州總是不同於旁人,不僅讓他管著人人眼紅的都轉運司,就連許多決策之事,也喜歡跟這位官不及一品,實權卻不輸任何人的臣子商議。
郭崇真年逾六十,朝中之事比誰都看的明白。
見馮蘄州半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道:“我知你心思,你既不願與黨爭之事有所牽扯,又何故為難襄王?那兵庫司一事,落入誰人手中都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去趟這趟渾水,惹襄王惦記?”
“本王也想知道,我到底何處得罪了馮轉運使,讓你如此壞我好事?”
郭崇真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
兩人回頭,就見到不遠處的宮牆拐角處,原以為已經離開的蕭閔遠竟是緩步行來。
他穿著皇子朝服,墨錦色長袍之上,銀絲勾勒襟邊,勁瘦的身上帶著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寒意。
“本王與馮大人素無來往,更無仇怨,馮大人一直秉持明哲保身之意,從不參與朝中爭奪,既如此,你為何獨獨這般針對於我。”
“臨安之行,馮大人故意扣留本王送回京中的折子,並讓人放出消息,誘我前去安俞。我本不欲與你計較,可今日你又與李豐闌一起壞我好事。”
“馮大人,你難不成當真以為,本王奈何不得你?”
郭崇真聽著蕭閔遠的話,心中一驚,連忙就想上前說和。
馮蘄州卻是直接伸手將他擋在身後,抬頭看著蕭閔遠眼中逼視,驀的輕笑起來。
“襄王殿下,你可知道,陛下曾經如何評價下官?”
蕭閔遠沒想到馮蘄州會問這個,眉心緊皺。
“陛下曾說,馮蘄州那廝,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如鋸嘴葫蘆。若不碰其要害,捏其準心,誰也難讓他動怒。”
“下官這一輩子無喜無惡,無爭鬥之心。朝中之事,下官無意摻合,誰當儲君,下官也無半點意見,可唯有一點下官絕不能容,那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我的女兒,甚至傷害於她。”
蕭閔遠聽到馮蘄州提起馮喬,臉色更加陰沉:“虎踞山中,本王救過她性命…”
“可殿下也曾差點殺了她。”
馮蘄州直視蕭閔遠:“如果喬兒沒說她是我女兒,殿下可會放她歸來?”
“如果她沒有告訴你她的身份,而你不是想要利用她來得我承你這份救命之恩,殿下可是想要任人傷害於她,甚至於活活掐死她?”
蕭閔遠聞言怒從心中來,臉上的陰寒崩裂,豁然上前兩步怒聲道:
“傷害她?”
“馮蘄州,你以為馮喬是弱不經風之人,誰都能傷她?”
“你可知她殺人時有多狠辣,你可又知道,你那女兒是如何眼都不眨,心如蛇蠍使計害我,讓我險些命喪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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