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的臉……您這是怎麼了?”
“嬤嬤彆怕,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在鬨市裡驚了馬,不小心摔了一下。”
驚馬?
好端端的怎會驚馬?
李嬤嬤心思急轉,嘴裡擔憂道:“那四小姐的傷勢可要緊,這女孩子的臉可千萬大意不得,若是不小心留了疤那可怎麼是好……”
馮蘄州聽著李嬤嬤的話,隻覺得怎麼聽怎麼不順耳,這老奴才是在咒他家閨女臉上留疤不成?
馮蘄州手中拿著的東西往桌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響。
李嬤嬤嚇了一跳,抬頭見馮蘄州臉色不好看,這才恍然驚覺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她連忙低聲解釋道:“二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隻是擔心四小姐……”
“行了,卿卿的事情用不著你多問,母親今日讓你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李嬤嬤連忙低聲道:“回二爺,下月初三是鄭國公府柳老夫人的壽辰,鄭國公府給各府都遞了帖子,邀小姐夫人們過府賀壽。老夫人讓奴婢來轉告四小姐,讓四小姐下月初三同行。”
說完後,李嬤嬤生怕馮蘄州會拒絕,想起馮老夫人說的一定要讓馮喬一起,連忙緊接著說道:“二爺,奴婢來時,老夫人曾讓奴婢轉告二爺,不管二爺和四小姐在府中如何,但是出了馮家大門,一筆寫不出兩個馮字。”
“老夫人是四小姐的親祖母,她也不求讓四小姐時時伺奉在旁,可若是讓人知曉,四小姐連這點心願都不願意滿足她老人家,恐怕會傷及四小姐閨譽。”
馮蘄州聞言眼中一冷。
豈有此理,這老刁奴居然敢拿卿卿的閨譽來威脅他?!
“二爺,您也知老夫人的性子,她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實則卻最是疼愛四小姐。”
“四小姐離府之前,未曾去見她老人家一麵,老夫人為此難過的不得了。眼下四小姐才剛離府就受了傷,若是叫老夫人知曉了,還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啪!”
李嬤嬤原是想指責馮喬私下離府才會受傷,暗指她不孝遭譴,沒成想話沒說話,臉上就猛的挨了一巴掌。
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臉抬頭,就被滿臉寒霜的馮蘄州一腳踹倒在地上,心窩子疼的發麻。
“二爺……”
“你好大的膽子,主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奴才來多嘴?!”
李嬤嬤被馮蘄州話中寒意所懾,瞳孔一縮,連忙就辯解道:“二爺,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嬤嬤說話的時候可沒什麼不敢的。”
馮喬杵著下巴蜷在榻上,睜著一雙大眼淡淡道:
“祖母向來最是珍惜馮府聲譽,愛護府中後輩,我是她嫡親的孫女兒,是馮家長房嫡出的小姐,她又怎麼會拿我的閨譽出來兒戲。”
“府中之事不能對外人言,但嬤嬤身為祖母身邊的老人,應該很清楚我因何離府。”
“祖母那般明事理之人,她該高興我與爹爹願意不計較大房的過錯,可你卻說祖母因我傷心難過,你這是在暗指祖母不講道理,心思惡毒,想以親孝之名來對付於我,容不下我這個嫡親孫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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