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房一家人並沒有直接離開。
馮喬見著馮遠肅像是有話要跟馮蘄州說,想了想後,便乾脆帶著宋氏和馮熹去逛起了園子,前廳裡就隻剩下馮蘄州、馮遠肅和馮長祗三人。
馮喬幾人一走,廳內的氣氛登時就冷了下來。
馮蘄州喝著茶對著兩人說道:“行了,眼巴巴的趕著我出宮就跑過來,總不能真隻是為了勸我和卿卿回府,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的。”
馮遠肅豎了眉毛,見馮蘄州油鹽不進,半點都沒聽進去勸的樣子,隻覺得之前才壓下去的火氣“騰”的就升了起來。
“二哥,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府,之前的事情我也弄清楚了,劉氏母女就算是貪了二房的東西,可說到底她們根本沒膽子害卿卿,更沒那份心眼敢弄出那麼大的事來,與外人勾結劫走卿卿,難不成就因為兩個奴才的話,你就信了劉氏敢對卿卿下手?”
“母親這些年對卿卿雖算不上極好,但是也從來沒虧待過她,她袒護劉氏母女也不過是為了馮家的臉麵,不想事情鬨大,他們這樣何至於就讓你非得搬出府來?”
馮蘄州離府,造成的影響何止一點半點,如今他正得聖心在朝中地位斐然自然是不怕,可帝心難測,若哪一天陛下惱了他時,這汙點便足以讓馮蘄州的聲名一落千丈。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馮蘄州居然還對馮恪守和馮長淮下手,同是至親骨肉,為何就不能在朝中守望相助?
馮蘄州聽到馮遠肅的話,直接冷淡道:“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既然帶著卿卿搬出來,就沒想過再回去,府中的事情我不想再談,如果你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那就不必說了。”
“二哥!”
馮遠肅皺眉。
馮長祗眼見著馮蘄州臉上露出不耐之色,生怕真惹惱了馮蘄州,他連忙開口道:“父親,二伯不願回去,自然有他的打算,你彆說了。”說完他看著馮蘄州說道:“二伯,你彆生氣,父親隻是關心你和卿卿,並沒有彆的意思。”
馮蘄州聞言看著兩人:“不管是關心也好,還是旁的也好,府裡的事情我一概不想談論,如果你們沒彆的事情,我還有折子要寫。”
“臨安的事情,大皇子的事情,滄河水災的事情,樁樁件件都需要解決,昨日城外難民生亂,董坤被問罪,大皇子被怒斥,陛下命我接手安置之事,我手頭的事情很多,沒工夫跟你們討論劉氏對卿卿有沒有謀害之心,更沒功夫在乎誰怎麼看我,怎麼看馮家。”
“我馮蘄州有今日,從未靠過任何人,興衰成敗,自然也不會牽連他人,就算禦史彈劾,罵的也是我馮蘄州,絕不會影響你們的官運仕途。”
這次不隻是馮長祗,就連馮遠肅也聽出來了馮蘄州話語裡的不耐煩,他們聽到城外暴/動和大皇子被斥之事後,馮遠肅突然就憶起他們今日來尋馮蘄州最主要的目的。
馮長祗連忙開口道:“二伯你彆誤會,我和父親絕無此意,父親隻是擔心二伯名聲……”
“行了,什麼意思我自會判斷,你們今日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不用遮遮掩掩的。”
馮長祗抿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