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祗猛的抬頭對著馮蘄州急聲道:“二伯,我絕對沒有算計你的意思,七皇子也絕無此意,他隻是…”
“隻是如何,隻是想要借此事拉攏於我,借這次的事情讓我徹底與他綁在一起,從此身上刻上他蕭俞墨的名字,落下把柄為他所用?”
馮蘄州看著神情有些亂的馮長祗,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仿佛閒談般的淡聲道:“讓我猜猜,想必這次之後,大皇子一倒,七皇子便會將這次的事情栽贓到四皇子頭上,而那些證據裡應該留下了不少的線索,為此四皇子會以為是我故意陷害,決計容不下我,而我早前又與襄王翻臉,擾了襄王兵庫司的差事,如此與他們儘起嫌隙,我便隻能選擇輔佐於七皇子,否則朝中便無我容身之地。”
“有了我這個都轉運使,朝中輜重財物運輸調派,便儘皆握於他手,而屆時他再利用我與朝中之人的關係,借機收攏郭崇真、陳玉和等純臣,再加上顧家和這次大皇子事發之中他所得之利,他便有了與四皇子和襄王抗爭之力,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對嗎?”
馮蘄州的話落下之後,馮長祗滿臉駭然的睜大了眼,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一直在他身旁,從馮蘄州開口說話之後便未曾再出聲的馮遠肅也是忍不住瞳孔猛縮。
這些事情,馮蘄州簡直說的一點不差,如果不是知道蕭俞墨和顧煦等人絕對不可能將後續的計劃告訴馮蘄州,他們甚至要以為當初他們謀劃之時,馮蘄州就親身在旁,甚至參與其中。
他們的確是想要借此事拉攏馮蘄州,也的確是打算事後將此事嫁禍給四皇子,隻是誰也沒想到,他們還未曾開口,甚至連之前準備的話語都還沒說出來,所有的目的和打算便都被馮蘄州扒了個一清二楚。
兩人一時都有些難堪。
馮遠肅到底經曆的多,他臉上變化了幾次之後,木著一張臉沉聲道:“兄長之智堪比瑜亮,我自愧不如。”
馮蘄州見他這麼乾脆的認了下來,沒有出言狡辯,側眼看著他時語氣緩和了幾分,淡聲道:“你是什麼時候投靠的七皇子?”
原本馮長祗靠向七皇子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馮長祗自己選擇了蕭俞墨,他還曾經讓馮長祗借調查車夫之事寫信時跟馮遠肅提起此事,怕的就是馮遠肅遠在越州不清楚京中形勢,而選錯了人站錯了隊,如今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馮遠肅明顯早就已經跟了七皇子,甚至於怕是馮長祗之事根本就是他默許的。
馮遠肅聞言開口道:“兩年前,越州大旱,我奉命回京述職之時見過七皇子,曾與他秉燭長談過一次。”
“就因為一次見麵,你便選擇輔佐他?”
馮蘄州隻覺得可笑,更覺得馮遠肅幾時變得如此草率。
“朝中諸皇子中,大皇子手握兵權,身後有陳品雲相助,四皇子得文臣擁戴,光李豐闌一人便能抵得過朝中文臣無數,就算是最不起眼的三皇子,如今也封了襄王,雖未進兵庫司,可他好歹手中還有李肅、蔡衍,還有臨安收服的韋玉春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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