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眾人都是臉色難看,生怕馮蘄州會被馮恪守激怒,就連之前一直想要教訓兩人的馮老夫人也不由沉了臉。
她是恨馮蘄州不顧血脈親情毀了馮恪守的官途,更恨他當初半點不留情麵強行搬出了馮府,可是之前李嬤嬤曾跟她說過那番話卻是點醒了她,如今的馮蘄州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對她言聽計從,處處顧念著馮家的馮家二爺。
馮蘄州的心遠比他們所想的還要硬,他願意回來就已經是難得至極的事情,而若他能一直留在府中,他們未必就不能修複關係,馮恪守雖說丟了官職,可隻要馮蘄州願意,再加上馮遠肅從旁幫襯,馮恪守想要再起來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大房還有長淮,他如今這般年輕,甚至還未娶親,他還多的是機會能夠入仕,若能得馮蘄州庇護,他未必就不能走到當初馮恪守的位置,可是如果激怒了馮蘄州,彆說是馮恪守,連馮長淮也完了。
馮老夫人一拍桌子怒聲道:“夠了,馮恪守,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大白日的就喝的醉醺醺的說胡話,要撒酒瘋滾回你自己的院子裡去!”
“我撒酒瘋,我哪句話說錯了?他馮二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半點不顧念親情,母親你居然還護著他,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你!!”
馮老夫人氣得一個趔趄,她本就病了許久,身子虛弱,眼下被馮恪守這麼一氣整張臉鐵青,險些背過氣去。
馮遠肅連忙上前幾步伸手扶著馮老夫人,怒視著馮恪守道:“大哥,你瘋了,有你這麼跟母親說話的嗎,二哥回來不過是探望母親,小住幾日而已,我知你記恨之前的事情,可你的官職若有二哥幫襯,並非不能起複……”
“我呸!”
馮恪守身上哪還有半點以往在大理寺時的樣子,那時候他哪怕再嫉妒馮蘄州,再怨恨馮蘄州比他厲害,可表麵上卻依舊會擺出一副好兄長的模樣,可當他好不容易掙來的官職被馮蘄州一手毀了之後,他連那層表皮也懶得再維係。
他是被陛下親自貶的官職,身上更背著汙點,就算能有起複,再有升遷,那也隻可能是閒職,朝廷怎麼可能再重用一個背著汙點的官員?
他當初熬了那麼多年,才熬到了大理寺丞的位置,眼看著他就要熬出頭了,卻生生的被馮蘄州給毀了,名聲全無,他怎麼能不恨?!
馮恪守看著馮遠肅罵道:“你靠著馮蘄州才坐上禮部侍郎的位置,人人欽羨,你當然替他說話,可想要我跟你一樣對他搖尾乞憐,你做夢!”
說話間馮恪守扭頭看著馮蘄州,腳下有些踉蹌著走到馮蘄州身前,那醉醺醺的臉上露出個憤恨的笑來。
“馮蘄州,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假惺惺的忍了這麼多年,其實很恨我吧,就因為我燒了那個女人的屍體,你就記恨我這麼多年,可是馮蘄州,你恨我又怎麼樣,她早被我燒成灰了,不入輪回,不得超脫,就算進了黃泉,你也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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