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臣早些時候就已經投奔了蕭閔遠,並且被其握有把柄在手不得不依附於襄王一脈,戶部之中雖然有所屬四皇子麾下的右侍郎贛興牽製,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趙洪臣想要在其中動手腳何其容易?
這幾年間,那戶部幾乎成了襄王府的錢袋子,連帶著蕭閔遠明明沒有母家幫扶,可出手之時卻遠比大皇子、四皇子還要大方,以錢財之利收攏了一大批的人。
廖楚修如果想要打國庫的主意,那戶部定然是繞不開的,而如今蕭閔遠正巧跟他們有“合作”,也就是說,廖楚修與其是說看上了國庫裡的銀子,不妨說他根本就是瞅準了戶部的好處,想要拿趙洪臣開刀?
馮喬低問道:“你該不會在打戶部的主意吧?”
廖楚修低笑出聲,早就知道馮喬敏銳,可能這般與他心有靈犀卻依舊讓人覺得愉快。
他嘴裡溢出笑來:“怎麼能說我打戶部的主意呢,明明是襄王殿下想要感謝咱們對他鼎力相助,而給出的謝禮罷了。”
“他想要借咱們的力弄掉蕭顯宏,吃下陳、董兩家,咱們也不能半分好處都不拿吧?隻不過是跟他拿點銀子,比起他所得的利益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我想咱們這位襄王殿下也一定會十分樂意的。”
馮喬聞言睨他:“你這話說的,像是大皇子倒台之後,他手中流出的利益你半點不碰似得。”
廖楚修麵不改色:“那怎能一樣,利字當頭,各憑本事,襄王心胸開闊,就算技不如人輸了一籌,想必也不會介意才是。”
馮喬被他這番頗為無恥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閔遠若是心胸開闊,這世上怕就沒有小氣之人了,他介不介意技不如人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他若是知道自己當了冤大頭,白白給人做了嫁衣結果沒落到半分好處之後,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廖楚修帶著馮喬在裡麵四處看了一會兒,又帶著她去看了改良好的奔雷弩,等到從地底出來時,已是一個多時辰以後。
彥青直接走了夜荷湖那邊離開,而廖楚修和馮喬則是從兵庫司庫房出去,等走到外麵時,就聽到不遠處熙熙攘攘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侯爺。”
“怎麼了?”
先前守著庫房的人過來低聲道:“陳家的人尋了過來。”
廖楚修仿佛早就知道會有人尋過來似得,神色半點不變。
馮喬低聲道:“我要不要先進去避避?”
“不用,本就是讓人知道的。”
廖楚修笑了笑,直接就帶著馮喬出去,等走道前衙時,就見著那裡站著個身形消瘦的男子。
那人穿著藏青錦衣,神色焦灼的被人擋在兵庫司的大門之外,正與守門之人說著什麼,驀然抬頭見到廖楚修出來之時,便立刻揚聲道:“廖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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