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聽著玲玥的話怔在原地,原本還有些彆扭的心情瞬間沒了。
她想起她剛才和蕭權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甚至於她對他毫不設防,還有後來幾乎沒做他想就突如其來的退讓,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
蕭權……
她怎麼會?
……
蕭權出了永定王府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
他隨意靠坐在馬車之中,明明是閒適至極的姿勢,可是映襯著那張有些冷漠的臉,卻無端生出股旁人難抵的貴氣來,讓的坐在他身旁的葛千忍不住頻頻相顧。
蕭權好像沒有察覺到葛千的視線,或許是根本就不在意,他隻是撩開簾子看了一會街頭的行人,就直接放下來閉眼坐在馬車之中,像是在小憩。
下過雪後的京中並不好行走,馬車在雪中走走停停,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才停在了詔獄前麵。
蕭權裹著鬥篷遮掩了容貌入內的時候,立刻就有人上前阻攔。
“你們什麼人?可知詔獄重地不可擅入!”
暗麟上前,手中拿著塊令牌:“我們是奉永定王爺之令,前來探監。”
那獄卒看著暗麟手上代表永定王府的牌子,連忙後退半步。
如今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永定王府廖家權傾朝野,廖楚修手握三軍大權,就連陛下也幾乎是因為他逼迫才退位,讓位給了太子。
那人連忙低聲道:“小的見過貴人,隻是裡麵那人……太子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探視。”
暗麟將牌子收起來,對著他說道:“此事太子知曉,若有問詢,你直說即可。”
那人聞言這才安下心來,對著暗麟討好笑了笑,連忙讓著身後的另外幾人放了行。
暗麟兩人陪著蕭權入內之後,就直接停在了門口附近。
“公子,夫人說了,讓我們在外麵等著您,柳相成在最裡麵的監牢之中,您去了之後,若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
蕭權聽到暗麟說是馮喬的吩咐,眼中染上了些暖意,卻轉瞬即逝。
“好。”
跟兩人點點頭後,蕭權就直接踏入了通道之中。
詔獄的環境並不算好,這整個朝中的人都知道。..
無論是大理寺的監牢,還是刑部的大牢,哪怕是犯了事情進去了之後,隻要能夠洗清罪名就能夠翻身,也還有可能出得來,可是詔獄卻不同。
入詔獄者皆是重犯,一旦進了這裡,就相當於已經定了罪,就算不處以極刑,最後也逃不掉一個發配的下場。
監牢之中天窗開著,外麵下著大雪。
光線從牆頂的地方投射進來,裡麵反而不算昏暗,四周能看到空蕩蕩的監室,鼻尖隱約還能聞到牢中一些乾草腐臭的味道。
蕭權順著通道走到最裡麵時,就見到被關押在裡麵的柳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