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迅就算這次不被收買,等事後他照樣要替那些曾因他而死的難民償命。
馮喬聞言沒說話,當年那場水災恐怕沒人比她體會更深,而死在那一場災難中的人更是比比,天災而死也就算了,可因人為而死,更因他人私心貪婪,讓本該能夠活下去的人死去。
這種人,的確該死!
馮喬問道:“那蕭沅卿呢?”
“嶽父將她帶走了。”
見馮喬眉心輕皺,眼底有些擔心,廖楚修伸手撫著她眉心道:“彆擔心,嶽父會處理好的,他們之間的仇怨積聚已久,嶽父忍了這麼多年,總要讓他發泄出來才行。”
“等明天之後我會讓人出京一趟,將永貞帝留下的那些人全部處理掉,從此往後,這京中便能徹底安寧。”
沒了那些顧慮,沒了蕭沅卿,再也無人可以傷到喬兒。
他們也不必再擔心暗中有人窺視,時時防備有人下手。
……
蕭沅卿被帶走之後一直奮力掙紮,後來直接被人打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周圍早已經換了地方,她被人關在一間看著十分簡陋的屋子裡。
那屋子裡散發著一股黴味,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好像完全見不到半絲光亮。
蕭沅卿發現她被打脫臼的雙手已經被重新接好,而直接卸掉的下巴也被弄回了原處。右手手腕受傷的地方被隨意用布條綁了起來,腦子裡有些失血過多後的暈眩。..
蕭沅卿搖搖頭,強忍著疼痛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想要去推那邊的門,卻發現那裡已經被釘死。
“有人沒有?!”
“馮蘄州?!”
蕭沅卿嘶啞著嗓子大喊了幾聲,外麵都沒有人回話,她隻能轉身走了回來,原是身體疲乏的想要坐下來,卻不想隱約見到另外一邊像是有燭火的光芒傳進來。
蕭沅卿頓時一喜,連忙朝著那邊走去,就發現那裡是一處簾子,一把掀開之後,裡頭的燭火光芒刺眼,而入目所見的東西更是讓得她驚叫出聲。
隻見那簾子後麵,是一個神龕,龕前的木台上擺著油燈,而龕盒上則擺著個木偶,旁邊的牆上掛著張畫像。
那畫上的女子讓她熟悉至極。
那張臉,那臉上的麵紗,那拿著團扇溫柔淺笑,那趴在她腿邊可愛的小貓,都讓蕭沅卿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女孩抱著一團白色的小貓崽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