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兒蹭了蹭馮喬,帶著鼻音道:“還要糯米魚卷和八寶飯…”
“好。”
小丫頭頓時咧嘴笑了起來,明明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可唇邊的酒窩卻是露了出來,那黑黝黝的眼睛更是閃閃發亮,脆聲道:“小姐最好了!”
左越瞧著趣兒笑得傻兮兮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他發誓自己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這小丫頭更愛吃的人,而且她怎麼就那麼容易滿足呢,隻是些吃的,就能讓她笑得這麼燦爛,明明剛剛還哭的稀裡嘩啦的,現在就已經滿臉笑容,那酒窩圓圓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夜空裡的星星。
眨啊眨啊,晃得他心頭泛癢。
廖宜歡看著明明比馮喬還要大兩歲的趣兒,卻被馮喬哄的笑眯眯的,忍不住噗哧笑道:“你家這丫頭可真夠愛吃的,喬兒你都不知道,我跟我哥找見她的時候,她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來找你,第二件就是她餓…”
當時還在城外,趣兒像是許久都沒吃東西,餓得看見吃的就兩眼發直,他們原是能早些回來的,可是在城外茶寮,小丫頭瞅著人家手裡的肉包子就移不開腿,抱著人開茶寮的茶老板不鬆手。
廖楚修黑著臉讓蔣衝扛著小丫頭走時,趣兒哭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癟著嘴也不撒潑,就那麼一步一回頭的淌眼淚水,最後還是蔣衝被小丫頭哭得沒轍,頂著一群人以看誘拐良家少女的眼神,去買了兩肉包子,這才哄的小丫頭跟他們走。
廖宜歡一說起之前的事情,就笑得肚子疼。
馮喬聽著廖宜歡的話,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看了眼吃的正歡的趣兒,抬頭看著黑著臉廖楚修,忍不住笑彎了眉眼:“你們是怎麼找到趣兒的?”
廖楚修見馮喬笑得開心,撇撇嘴道:“那天夜裡我不是截獲了一些東西嗎,後來交給你爹後,想著馮遠肅既然早知道了宋氏所做的事情,還設法給妻兒留下了退路,不可能沒有彆的打算。”
“我讓人順著線索查下去,就查到半年前馮遠肅借著彆人的名義在城外西山附近置了處莊子,那邊名義上是一戶姓劉的員外的宅子,可是實際上往來的卻都是馮遠肅手下的人,那邊莊子常年緊閉,不與外人來往,就連宋氏都不知道此處,我原隻是去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線索,結果就找到了這丫頭。”
馮喬聽到馮遠肅和宋氏的名字,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下來。
她想起那夜的大火,想起葬身火海的馮長祗和馮熹,想起身亡的宋氏,還有那天夜裡在刑部大牢之中,馮遠肅似悔似很慟哭的聲音……
馮喬垂著眼簾,隻覺得心口有些發悶。
廖楚修看著小姑娘輕咬著嘴唇的樣子,伸手想要摸摸她腦袋,撫平她緊皺的細眉,可是周圍好幾雙眼睛盯著,他若真敢動手了,馮蘄州那暴脾氣知道後非得拿刀砍他不可。
這幾日他跟馮蘄州交換了不少信息,而在他坦言他在查他父親死因,甚至懷疑上溫、柳兩家和蕭元竺,甚至手中有些馮蘄州不知道的線索時,馮蘄州才同意與他聯手。
隻可惜,馮蘄州狡猾的跟什麼似得,該拿的好處一樣不少,該用他時半點不含糊,可但凡涉及到彆的,比如馮喬,他能頃刻間跟他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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