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指了指斷掉的橫欄:“看那個,今天郭姐姐從這裡掉下去的時候太古怪,我記得我和爹爹從馮府搬過來的時候,爹爹才命人將整個府中都修繕了一遍,絕不會出現這種木質老化斷裂的事情。”
“郭姐姐不過是個女子,就算真有人推了她,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撞斷了橫欄掉下去,我想著是不是還有彆的問題就過來看看,誰知道真發現這橫欄是被人動了手腳。”
廖楚修聞言站直了身子,上前走到橫欄旁邊低身查看起來,果然就見到那橫欄斷裂的地方有些不對,那裂口正麵的地方不齊,像是被外力撞斷的,可在木頭背麵卻是有一處凹槽,上麵的木質漆黑,像是被什麼腐蝕過,木頭裡麵早已經空了大半。
他又起身看了旁邊兩處還沒斷裂的地方,就發現那兩處也被人動了手腳,腐蝕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樣,從正麵完全看不出異常來。
如此之下,就算郭聆思當時站的不是她今日斷裂的地方,怕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廖楚修扭頭看著馮喬,就聽到馮喬開口道:“今天出事之後,李萱芸一直說是有人推了她,她才會不小心撞上郭姐姐,我瞧她那樣子不像是說謊。”
廖楚修眼中寒光微閃,沉吟片刻才說道:“看來是有人看不下去你爹和郭家的關係,見不得你們父女安穩。”
今天的事情與其說是對付郭聆思,倒不如說是對付馮蘄州和馮喬,上一次馮蘄州入獄的時候,朝中人人落井下石,隻有郭崇真和郭柏衍父子替馮蘄州四處奔走。
這一次郭聆思有事,馮喬又毫不猶疑的將她接回了府,替郭家解難,馮蘄州更是同意讓郭家的女兒替他的孩子操持生辰宴,擺明了是護著郭家女兒,明眼人都能看出郭家和馮蘄州父女的關係有多要好。
如果今日郭聆思當真死在了榮安伯府,哪怕此事與馮蘄州父女無關,郭家也定會遷怒他們,兩家摯交之情定然生變。
馮喬心中微轉就明白了廖楚修話中的意思,她沉著小臉道:“李鬆年和我爹爹不睦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這些年他在朝裡沒少找我爹爹的麻煩,可是若說他會這麼蠢,讓自己的女兒來做這事,我是不信的。”
“那個李萱芸同林家那位被退親的小姐關係很近,怕是因為有人在她麵前說了什麼,她才會來找郭姐姐麻煩,口口聲聲說是要替林家小姐出頭,結果成了彆人的棋子當了刀。”
馮喬腳下走動了幾步道:“當時跟她在一起的,隻有範家的和王家的人,範卓主管廷尉司,表麵上靠攏大皇子,可暗地裡有彆的心思,但是他與爹爹無仇,王懷魯是鴻臚寺卿,他應當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今日還特地派人送了生辰禮過來討好爹爹,就算他對爹爹心中不滿,暫時也不可能與爹爹為敵才是…”
她說起王懷魯時,聲音頓了頓,腦子裡閃過道念頭,心裡隱約覺得好像是有什麼被她給忘了,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沒想起來,她眉心擰成了一團兒,小臉也皺了起來,嘴裡嘀嘀咕咕的,滿腦子都在想著是誰下的手。
廖楚修聽著馮喬的話,目光閃了閃。
他好像已經不止一次從馮喬口中聽到朝中的事情,更是不止一次發現,馮喬居然對朝政十分熟悉,甚至於詭異的知道幾個皇子手中都有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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