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當然高興,更是驚喜。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陪她守歲。
郭聆思站在一旁,臉上圍著麵紗,看著馮喬和廖宜歡時,眼底也盛滿了笑意。
“祖母知道我要來尋你,特意讓人準備了許多東西,都是你喜歡的口味,我知道你府中定是不缺這些的,但是都是祖母的心意,你彆嫌棄。”
馮喬聞言看著站在郭聆思身後,手中提著食盒笑得一臉燦爛的邵縉,郭老夫人和郭夫人竟然能同意讓郭聆思在這種時候,同邵縉一起出來,看來這婚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她笑著說道:“怎麼會嫌棄,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老夫人最是疼我,等明兒一早,我就去給她老人家拜年。”
廖楚修見著小姑娘從火爐邊離開,身上就穿著裡麵的紅色小襖,在門外不過站了一小會兒,鼻尖就凍得紅彤彤的,他開口說道:“外麵冷,有什麼先進去再說吧。”
馮喬點點頭,臉色全是毫不掩飾的歡喜之色,扭頭說道:“紅綾,玲玥,快去準備茶水,趣兒,去告訴李媽,讓她多準備些餃子。”
“知道了小姐。”
三人都是應聲退了出去,馮喬一左一右的拉著廖宜歡和郭聆思進了屋。
邵縉三人跟在後麵,進屋後百裡軒則是鼻尖微動,驚訝問道:“這是什麼香,味道好特彆?”
馮喬一邊讓廖宜歡和郭聆思落座,一邊笑著說道:“這是拾遺香,是我無意間得來的一張古方,你若是喜歡,回頭我將方子寫給你。”
百裡軒咧嘴笑道:“好呀。”
邵縉把郭老夫人送來的食盒放在桌上,一邊說道:“你可彆對百裡這麼大方,他就是塊牛皮糖,小心他纏上你。”說完邵縉扭頭看著百裡軒說道:“你這麼大的人也好意思,要想要香方,就拿東西跟喬兒換,這麼大個人還占人家小姑娘便宜,臉不疼?”
百裡軒笑嘻嘻的蹲坐在小杌子上,半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小喬兒可是咱表妹,大家都是親戚,談錢多傷感情。”
邵縉翻了個白眼,那是他表妹,誰跟他咱,他扭頭衝著馮喬叮囑道:“喬兒,你可千萬彆理這不要臉的。”
馮喬抿著嘴偷笑,而郭聆思也是被逗的輕笑起來。
紅綾和玲玥端著熱茶送進來,又擺了些零嘴在旁,幾人都是熟人,再加上氣氛太好,都沒怎麼顧忌身份,反而都學著之前馮喬主仆那般,就著炭盆四周就圍坐起來。
馮喬眨眨眼問道:“今天宮裡熱鬨,七哥你怎麼混出來的?”
邵縉笑著道:“陛下留了一眾朝臣在宮中守歲,守衛的事情自有人擔著,更何況今天晚上宮裡頭還有熱鬨可瞧,我總得離開才好給人鑽空子不是。”
見馮喬不解的看著他,邵縉笑道:“你放心吧,我出來是陛下授意的,讓我代替聖駕隨同內監給各府派福,現在宮裡的守衛禁軍會擔著,不過我估摸著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最多半個時辰,我就要回宮。”
廖宜歡聞言立刻不滿的哼唧道:“你可真麻煩,好不容易出來了,你還得回宮,咱們不是說好了大家一起陪著喬兒守歲的嘛。”
郭聆思到底比廖宜歡懂得多一些,在旁輕聲道:“廖姐姐,邵統領也是職責所在,他是禦林軍統領,今夜宮中夜宴,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會有麻煩的。”
“雖說宮中守衛森嚴,但是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在聖駕前當差看似風光,實則處處艱險,動輒便是殺身之禍,邵統領自然是要小心謹慎的好。”
郭聆思話音一落,一屋子的人都是忍不住瞧她。
邵縉神色間有些驚喜,這半個月來他時常會想辦法去見郭聆思,郭老夫人和郭夫人都是已經鬆口,郭閣老也算是應了這門親事,隻等他父母上門提親,但是郭聆思這邊卻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他還以為這個女孩兒對他沒半點好感,可卻沒想著郭聆思會突然幫他說話。
邵縉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滿眼火熱的看著郭聆思。
郭聆思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再見廖宜歡和馮喬都是滿臉促狹,她麵紗下的臉頰忍不住一紅,低聲道:“你,你們看我乾什麼,我說錯了嗎?”
廖宜歡嘿嘿輕笑,碰了碰她肩膀:“你挺關心邵大哥的嘛。”
郭聆思眼睫微垂,輕咬著嘴唇攪著手裡的帕子:“邵統領是卿卿的表哥,若是出事,會牽連卿卿。”
“是這樣嗎…”廖宜歡拖長了尾音。
郭聆思心中湧出股羞意,隻恨自己剛才開口太快。
邵縉見郭聆思又羞又窘,生怕她惱了怒了,好不容易才鬆了些許肯與他親近些,結果又縮回了自己的殼裡去,他伸手就在廖宜歡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佯怒道:“怎麼的,就不許人關心關心我了?倒是你,話這麼多,我看我府裡那把飛狐劍還是送給彆人吧。”
廖宜歡瞬間就被引走了注意力,連忙高興的哇哇大叫:“飛狐劍,你怎麼弄來的,我聽說那劍不是在鐵家的藏寶室裡頭嗎,你什麼時候拿到的,怎麼拿到的……啊啊啊…邵大哥,你快告訴我!”
郭聆思見廖宜歡轉了話題,微鬆了口氣,可誰知道一抬頭,就撞上了馮喬的目光。
她有些緊張的抿抿嘴角,剛想解釋句什麼,可馮喬伸手拉著她的手,笑了笑就移開了眼,然後跟著摻合進了廖宜歡的話題裡。
“那飛狐劍是什麼?”馮喬好奇道。
廖楚修說道:“是江湖上挺有名氣的一把武器,據說劍刃薄如蟬翼,使用時靈動如狐,見血封喉,那劍是少有的短劍,十分輕靈,宜歡肖想了很久了,隻是原主人一直舍不得割愛。”
馮喬聞言好奇:“那這次怎麼就舍得了?”